侯易醒來的時候,是身在另外的一個空間,這個空間有着濃郁的氤氳之氣,但是侯易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周身的真元之力都無法動用,輪迴之眼的力量雖然可以動用,但是同樣的在沒有真元力量的支撐下,輪迴之眼也沒有任何的用途!
侯易無奈之極,在檢查了一下身體暫時沒有什麼大的傷害之後,侯易有些鬱悶的站了起來,開始在這個環境裡面走動着,也開始打量着,他根本也沒有想到,在一把飛劍裡面,竟然還有着這樣廣闊的連環空間,同時,他也對於這把飛劍的製造者,真的感覺到非常的敬佩!
因爲已經無法飛行,所以候易只能不斷的朝着前面走了去,越來越濃烈的氤氳之氣也讓候易覺得這個所在的幻境有些怪異,雖然到處都有鳥獸蟲魚的叫聲,但是候易自始至終都沒有遇見一隻野獸。
感受着這裡得天獨厚的天地靈氣,候易不由的將眼睛閉了起來,感受着這裡能量的前行。
漫天的能量形成一股很奇怪的運行方式向着四面八方散佈過去,同時又如同一道道的磁線圈不停的來回,然後再繼續向着四維擴散過去。
難道這裡的空間所消耗的能量都是由這個轉動循環的模式來提供的嗎?候易暗自的猜想到,同時向着中心的能量範圍濃厚的地方走了過去。
原本還做好準備的候易在感覺那能量的時候竟然很輕易的就走進了那個大的能量範圍之內,輕鬆的如同兒戲一般,候易心中稍微驚愕了一下,但是馬上就鎮定了下來。
一邊感受着氤氳之氣的濃厚程度,候易一邊小心的向前摸索過去。漸漸的,霧氣也逐漸的大了,眼睛可看見的範圍也在逐漸的縮小,候易知道,再走不了多遠,自己就可以進入這個能量濃厚的中心地帶了。
在這樣的氤氳之氣之中呼吸,候易甚至都感覺到了身體的充盈和精神的興奮,但是同樣的候易也知道,越走下去,就越危險,弄不好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畢竟,現在的他實力大損,在真元沒有能力動用的情況下,他的安全都成了問題。
候易開始將眼睛再次的閉了起來,因爲在這樣的環境裡面,眼睛已經沒有用處了。
候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體周圍三米的範圍內,這樣在有危險的時候他可以很快的反應過來。
濃厚的壓力還是一點點的傳來了,接下來的幾步,候易每前進一步,都會有一種巨大的壓力隨之壓過來,上下左右都有。
候易漸漸的感覺到身體的重量已經有些無以復加了,而且候易也聽到了自己的骨骼因爲已經快要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而產生了顫抖和咯吱的響聲,而心臟,似乎被什麼一直就束縛着壓着一樣。
這個時候候易終於明白了,這是重力的束縛。如果自己再繼續向前,那麼等待自己的,將是無情的壓力,比之先前大得極多的壓力……無限的壓力不斷的衝擊着候易的身心,再這樣下去,候易知道自己遲早會被自己的重量壓死,而且候易的心臟雖然有真元和真氣保護,但是依然不可能承受如此沉重的負荷。
但是候易依然的堅持着,瘋狂的運轉着全身的唯一可以憑藉的真氣,然後向前踏出了一步。
一陣異常的輕鬆傳遞了過來,頓時身心的所有力量束縛全部消失,忽然的輕鬆讓候易依然猝不及防的受了自己的能量的反彈,一口熱血頓時便從心中翻騰而上,噴涌了出來。
候易睜開眼睛一看,之只見一個很普通的山泉在候易的身邊靜靜的流淌着,山泉上有一座雕像,雕像是一個對月長嘯的狼人,黃金色的毛髮熠熠閃光着,不斷的發出一種特殊的能量,而他的身上,則掛着一把翠綠色的長劍,長劍似乎因爲年月的關係,顯得異常的具有莫名其妙的詭異。
候易向着那雕像靠了過去。
忽然,候易發現那雕像手中的那把長劍笛似乎有所蹊蹺,便小心翼翼的將那長劍給抽了下來,同樣的,他卻沒有任何的不妥。
候易有些心驚膽顫的拿起那柄翠綠色的飛劍,仔細的端詳起來,飛劍渾身晶瑩剔透,似乎是純玉質的,但是拿在手中卻一點也不沉。
候易有些奇怪的向着那飛劍感應了過去,卻根本沒有感應到一點的精神波動,但是那飛劍卻如同他看到的那個未來場景中的水屬性飛劍一樣,一樣的有種恐怖和壓抑的感覺。
候易心中奇怪,再次的感應了一下,依然沒有任何的效果。
候易奇怪的將飛劍豎立了起來,然後向劍柄內部感應了過去,卻發現裡面有一張晶瑩剔透的絹帛。
將絹帛掏出來的時候,候易心中隱隱的就如同抓住了什麼一般,心中頓時想到,或許,只要弄明白了這絹帛的奧秘,就有可能找到這裡面的破天弓的神器之魂的下落了。
在看着這張絹帛的時候,候易又看了看那狼人的雕像,只見他神情肅穆,眉目之間有着一絲的熟悉,很像是……候易猛然間想到,這個雕像很像蓋斯!候易心中一顫,一種隱隱的似乎抓住了什麼的感覺充盈在了心裡面。
頓時,一道靈光閃過候易的大腦,是不是這絹帛需要血或者什麼的纔可以顯示上面的文字呢?或者是要靠自己的精神去查探?
這樣一想,候易立刻便嘗試了起來。
先是水,接着是血,然後用神識查探都無效,最後,在候易勉強睜開輪迴之眼的時候,這才發現,那透明的絹帛當真是需要一種液體來填充的,而這種能量,侯易想到了蓋斯的三滴血,頓時便從心神之中給逼迫了出來!
這個時候,承受了一滴血液的絹帛,忽然的出現了一絲絲凝聚起來的線路,而這些線路一點點的連接匯聚,最後形成了一幅地圖!
地圖!候易震驚了,原來是一幅地圖!
候易激動的向着那地圖看了過去,頓時忽然有些失望的發現這地圖並不是任何一個世界的地圖,而是標識着一種特殊東西所在的地圖。那地圖上面只指名了一條通往特殊所在地方的通道,而且在那個中心,似乎有着特殊的秘密。
候易仔細的看着這幅地圖,然後又分析了當前所在的地方,終於肯定了這地圖所描述的地方就是前方不遠的一處所在。
走到山泉流淌的前方的時候,巨大的落水聲讓候易知道前面是一處高深的懸崖。
候易看了看雕像,然後毅然的附着牆壁,提升自己周身的氤氳之氣,控制着身體慢慢向下。
越向下,溫度越低。
候易不斷的向下下着,感覺身體也越來越冷了,即使有強大的真氣的支撐,沒有真元力保護,侯易仍然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越是這般,候易便越是肯定自己找對了。候易一手固定好自己沉重的身體,一手取出了口袋中的地圖,卻見上面的標識似乎有一定的規律。
候易按着標識的方位來到了一處稍微突起的峭點,然後運起真元,讓身體可以移動。
候易左踏乾坤,右腳踩下週天星相,在一系列頻繁的動作之後,一個立方的平臺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候易還是有些心跳加速的,畢未知的存在都帶有一絲的刺激,雖然他心裡也沒有期待什麼,但是還是很激動。
候易看了看地圖,朝着突起下面的一個地方以不同的方位拍了三下,突起的石柱又開始朝裡面收縮,那石壁上忽然的出現了一個大的黑洞,裡面無聲無息,一片幽深漆黑。候易正打量着,一股沉悶潮溼的陰氣頓時撲面而來。
候易心中一顫,心道好沉的陰氣,好濃厚的黑暗氣息!
洞裡面潮氣非常濃厚,陰冷冷的,不識拂過一陣微微的陰風,偶爾還有水聲滴答的響。
走着走着,候易一眼瞥見洞中滿是黑影,就如同幽靈一樣。
而那山洞裡,偶爾有些蝙蝠什麼的的叫聲,不時迴盪着“啊”、“啊”的回聲,竟是一聲比一聲淒厲恐怖,一時間洞中森然恐怖之氣更濃,氣氛十分的壓抑。
候易心中也不由的發突了,雖然他並不懼怕什麼,但是這樣七蹊蹺的環境,指不定就會忽然出現什麼異常的傢伙,所以候易在全力注意的同時,也努力的保持着鎮定,繼續的向前走着。
但是在這裡面,候易卻沒有遇見什麼蛇獸蝙蝠,而那些所謂的黑影,也都是下垂的石鍾ru。
這般的走倒也沒有什麼異相,直到終於打開一個塵封的石門的時候,石門裡面竟然有光!
候易驀然一見心裡一驚,再仔細看去,第一眼便看見一個如同活生生的真人的雕像站在他面前不遠,這座雕像,和池邊的雕像幾乎完全的相同……
這個時候,四周很安靜,沒有什麼動靜,地上也帶着溫溫的熱氣,讓候易感覺很是舒服,心境也鬆弛了不少。
候易小心的向前走着,仔細的看了看那雕像站立的地方,發現那裡竟然若隱若現的,只不過此刻那雕像全身是透明的,和屋子裡面的各處珠子的光暈相互的摻和在了一起,不仔細的看是看不見的。
這人是一座真人一般無二的雕像,黃金色的毛髮,強大的氣勢和一股來自上位者的威嚴和尊嚴,不斷的充斥在這個空間,而他神情專注,表情肅穆,眉宇間和蓋斯十分的相似,而此刻的神情就像要將天下踩在腳下一般,有着難以言說的狂傲。
候易心中感嘆了一番,繞步走過了雕像,看着四周,四周牆壁上排列的一顆顆的珍珠就像是漫天的星辰一樣,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候易繼續看去,發現那後面的一座大型的坐檯上有一個人,那人顯然的早已經沒有生機,但是奇怪的只是變成了灰白色,臉上還長了些綠色的黴,卻沒有腐爛。他臉上表情坦然,眼皮下垂,神情似乎十分的舒服,又好想得到了解脫一般,而這個人,卻是和雕像上的人似乎有着某種聯繫。
候易看到這樣的活死屍,雖然心裡多少有些不適,但還是忍了下來,畢竟這人應該和他現在所處的環境有些關係。
候易看了看地圖,屏住呼吸在那人前方三寸的位置敲擊了三下,然後又尋了幾處指定方位敲擊了幾下,再將那人身後石棺忽然長出的突起按了下去,巨大的石棺忽然橫了過來,石室忽然的從石壁上開了個門。
候易走進石室,裡面傳來一股極端塵封的味道。
石室裡面很空曠,具體說來又並不空曠,這是候易的感覺,雖然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奇怪,但是也確實是這樣的感覺。
石室裡面同樣的有一坐雕像,只是這是一個很完整的狼雕,和外面的兩座都不相同,但是和那羅馬城的雕像卻是相同的,雕像旁邊有兩具屍骸,看其年代,似乎已經十分的久遠了。
到這個時候,候易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神器之魂的能量。原本候易也是想離開的,但是想到那對於未來的片斷,候易又決定將戰神之刀的秘密給發掘出來,至少,要努力的修煉,然後對付那個所謂的白眉老道。
候易在這石室之中呆立了很久,這才終於在將血液融合到那兩座狼雕的眉心的時候,獲得了一張八卦方位圖,而這張圖,又指引着侯易在一個晶體的下方找尋到了一本泛黃的冊子。到這個時候,蓋斯的三滴精血恰好用完。
那本泛黃是冊子是一個絹帛的絲綢冊子,年代已經十分的久遠了,但是上面記載的文字卻依然清晰明瞭。候易隨意的看了一眼後,將那絹帛暫時的放置在了自己的勞力士手錶存儲空間裡面。
從那石室中出來後,候易又看了看那坐着的人,心中再次的覺得這人有些熟悉,甚至他都有些覺得,這個人應該就是那戰神馬爾斯,或者應該是那黃金狼王,也就是馬爾斯的第二個兒子。
當然,侯易並不想多去理會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