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休息吧,別想太多,明天又要開始新一輪的練習了。”程雅起身,給方櫻櫻一個表達善意的擁抱。
方櫻櫻擡起頭,看着程雅:“雅姐,我這次想跟着你贏,你覺得我們拿第一的希望大嗎?”
程雅:“只要我們五人都全力以赴,我有信心。”
“嗯。”方櫻櫻用力點點頭,站起身:“從明天開始,我會全力以赴訓練,我要爲自己拼一次!”
……
兩人正說着,楊語鶯和柳柏芷也收拾完卸了妝,來到客廳。
看到程雅和方櫻櫻,便過來坐在一起。
“都還不睡嗎?”
“挺累~,但怕睡不着。”方櫻櫻回答。
“我也一樣。”柳柏芷輕輕揉着太陽穴,邊坐下邊說:“一輪一輪被往前推着走,我忽然有一種停不下來的感覺,很累,但也不想說放棄。”
楊語鶯看着她們,甜甜一笑:“對了,後天就是第三輪的小考,明天只有一天時間練習,既然現在我們都沒有睡意,要不要把歌詞分一分?你們覺得可以嗎?”
程雅贊同:“對,現在把詞分好,睡前熟悉一下歌曲,明天見到音樂老師,進度就可以更快了。”
這是殷倩穎曾留下的好習慣,可惜她已經被淘汰了。
程雅和楊語鶯都曾與她一組,都很認可這種積極的方式。
“嗯,我贊同。”柳柏芷將雙肘撐在桌面上,音調低沉地說:“只不過~這首歌對我來說很陌生,我從來沒有聽過~。”
程雅看向楊語鶯:“我也沒聽過這首歌,所以我們組的聲樂方面的重擔還是要交給你了,語鶯姐。”
楊語鶯甜甜地一笑,以義不容辭的態度說:“沒問題,雖然我做隊長的能力不足,但聲樂這方面,我會盡全力幫大家的。”
她在手機上找到歌曲,放起了外音。
“我們都先聽幾遍,熟悉一下旋律。這首歌對大家來說確實很陌生,因爲它是一首獨立音樂,風格也非常小衆,傳唱度不太高。”
千青聽到樓下四人說話的聲音,也走下來,五人坐在一起,靜靜地一遍一遍聽《孤寂者》這首歌。
歌曲放到第三遍的時候,方櫻櫻的手機提示微震了一下。
她一愣,這麼晚會是誰?難道劉老闆又有話要說?
她不動聲色地低頭打開手機浮窗,看到是龔捷菲發來的信息。
“你們組睡了沒?”
方櫻櫻簡單回覆:“還沒。”
龔捷菲:“在幹什麼?”
方櫻櫻不想回答,但又一時想不到該怎麼說更好,猶豫了一下只得敷衍着:“在聽我們組的歌曲,分詞。”
言外之意是,我們團隊五人正在忙,我要和我們組的姐姐說話,沒空和你聊天,如果沒什麼事就先不說了。
然而龔捷菲卻說:“哦?巧了,我們組也在分詞,所以我忽然想到一個主意,你試着實施一下吧。”
“什麼?”方櫻櫻內心已經很抗拒了。
龔捷菲:“我聽說,寧晶和夏書暢組都想把歌詞改幾句,所以,你建議程雅也改改歌詞,最好能大改。”
“有什麼用?”方櫻櫻感到迷惑,龔捷菲不是想給程雅搗亂嗎?
龔捷菲:“你腦子果然不靈活,哎,還要讓我給你解釋?”
龔捷菲:“別的組都只改兩三句,不妨礙什麼,你建議程雅把歌詞全改了,這樣肯定會浪費你們很多時間,最好能影響後天的小考成績,小考成績墊底的話,會影響公演的出場順序,如果公演成績也差,到時候你們組還會多一個淘汰名額,最好能把程雅淘汰掉。”
方櫻櫻:“我剛纔聽了一下,覺得這首歌的詞很好,讓我很觸動,所以改的餘地不大吧?程雅肯定不同意的,我不可能壓着她的頭硬讓她改歌詞。”
龔捷菲的文字消息中帶着滿滿的冷諷語氣:“觸動?歌唱你那可悲的看不到希望的人生?就正合適嗎?”
方櫻櫻:“……”
龔捷菲:“我給你好處,你拖程雅後腿,就這麼簡單,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和感慨?”
方櫻櫻輕咬着下脣,她已經想擺脫龔捷菲的脅迫,不想答應幫她做事,更何況龔捷菲的語氣讓她很不舒服。
龔捷菲見方櫻櫻不回覆,便又說:“這話你只管向程雅提出來,當然態度和建議要強烈點,如果程雅和其她三個人不同意你的提議,那就另說了,我也不怪你,這總行了吧?”
方櫻櫻推託:“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萬一她懷疑我想搗亂怎麼辦?”
龔捷菲:“改歌詞不是挺正常的事嗎?懷疑你?你表達方式機智點不行嗎?”
龔捷菲:“只要你們組的歌詞全改或大改,公演那天我保證你的個人喜愛度多20票,好處和承諾給你了,你幹緊去辦事吧。”
方櫻櫻:“20票……”
龔捷菲:“怎麼?嫌少?別太貪心了,多20票基本能保證你不被淘汰,而且後面你做別的事,我還會給你別的好處。”
方櫻櫻敷衍了一個字:“嗯。”
龔捷菲:“你嗯是什麼意思,給個明確的答覆,我看你好像不情願的樣子,你要是不想跟我做事趁早說,保證你這輪被淘汰掉。”
方櫻櫻內心已經十分牴觸。
她擡起頭,想壓一壓內心的火氣,同時在想着該如何敷衍糊弄龔捷菲。
因爲暫時還不能直接撕破臉,必須先穩住她,別讓她看出自己真實的打算。
至少要等劉老闆那邊的劇板上釘實了……
否則,會有更麻煩的事情。
這時,忽然聽到程雅說:“歌聽了幾遍,我感覺旋律不錯,但歌詞太頹喪了,你們有沒有覺得?”
楊語鶯點頭:“是的,獨立音樂會有這種特點,因爲獨立音樂有一種說法,它‘與音樂有關,與娛樂無關。’有時候是創作者的自我表達,它並不會迎合大衆,只是在表達自己,也許是當時的一種心情寫照。”
“嗯。”千青說:“我也覺得歌詞不太對味,比如這幾句:‘街角後巷破舊的童年和幻想,青澀過往被現實擊碎無聲響,’還有後面‘逃不開木偶生活,誰又會比誰更好過,也許我逃離這世界,就能不沉迷虛幻的表象’這些詞太消沉了,聽起來有點消極厭世~。”
“是啊,原來大家都這麼感覺,要不我們把歌詞改一改?整首全改可以嗎?”
方櫻櫻看着程雅,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