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正血統。我大學本科、碩士、博士都在Z大念着,一畢業就留校,一直工作至今,我的青春年華和才華都貢獻給了Z大,你說我血統純正不純正?”
“那確實純正。”牧洋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突然問:“你這血統是Z大大媽生的,還是小媽生的,算正室呢,還是算偏房?”
牧洋忽然毒舌起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牧洋本來不想和他一般見識,因爲他不明白他和這個孫教授一無怨二無仇,他幹嘛幾次三番的譏諷自己。
牧洋不知道的是,這個孫教授一直在打葉子老師的主意,他見葉子對牧洋眉來眼去,當然看他不順眼了。
牧洋的話,讓葉子、雪兒和大頭都忍不住笑出聲,就連龐總都輕輕笑了笑。
不過孫副教授畢竟是他哥們,他不好太過於明目張膽地笑,只能憋着。
孫副教授氣着臉紅脖子粗,他雙眼通紅,像一隻要戰鬥的公雞。
“你說什麼?”
牧洋淡淡地說:“孫教授,您一個三十多歲的有爲青年,怎麼就耳背了呢。您瞧他們幾個,都聽着清清楚楚,這得多耽誤前程呀!我給您一個建議呀,平時沒事的時候泡一杯枸杞茶,枸杞有耳聰目明的療效,真的適合您。”
孫教授手指着牧洋,正準備說點什麼,當然也可能是想罵點什麼,不過牧洋沒有給他機會。
牧洋打斷他說:“孫教授,別急得謝我,您聽我說。耳背不是病,聽不見要人命。您想呀,您平時嘴巴這麼髒,經常不刷牙,口這麼臭,要是您上課的時候,您的學生在下面罵您王八蛋您都聽不到,您還笑嘻嘻地對人家,人家不覺得您有病嘛。當然耳聾也是一種病,雖然比不上缺心眼,還是得治。”
比毒舌,十個孫教授也比不上一個牧洋。
孫副教授臉憋着通紅,他總想反擊牧洋,可他一時半會根本想不到怎麼反擊。
他用手指着牧洋,前前後後就只有一個“你你你”字。
牧洋笑着說:“我?孫教授,您可能認錯人了。您要治病得找專業的醫生,我就是一個跑銷售的,賣點什麼保健品給您還差不多。您呢,也不要諱疾忌醫,要勇敢
地面對,咱只要對症下藥,您這病還是有救的。孫教授,咱們只要有一顆戰勝病魔的良好心態,區區一個耳聾眼花缺心眼,不在話下。孫老師,加油!”
牧洋一邊說,一邊擡起胳膊,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孫副教授差點沒一口氣憋過去。
龐總見孫教授在牧洋手上毫無招架之力,就打圓場說:“老孫,你說你一個大教授,和幾個小師弟亂開什麼玩笑。這不,牧洋師弟當真了吧,牧洋師弟說話挺幽默的。時間不早了,咱們去晨曦湖吧。”
孫副教授見討不到什麼好,暫時落了下風,他連忙順着臺階下,於是訕訕笑着說:“牧洋這小子不愧是做銷售的,嘴皮子就是利索。行,不開玩笑了,咱們去晨曦湖。”
大頭見這個姓孫的這樣一副嘴臉,輕輕地罵了一句:“什麼東西。”
今天風和麗日,晨曦湖遊玩的人比較多,到處都是人。
牧洋他們一行在假山竹林裡面賞了一會竹子,然後順着一條小路去了晨曦湖畔。
現在是產蓮子的季節,有不少同學拿長竹子前端綁一把鐮刀在採蓮子。
他們在另一根竹子前面弄了一個網子,這樣就可以把荷葉中心上的蓮子割斷後弄到網子裡面。
學校並不制止學生採蓮子,只要不弄殘荷葉,保持它的美觀,同時注意安全不掉到水裡就可以。
當然也不提倡,這隻能算學生私自的行爲。不過四周會經常有保安過來巡邏,怕有人掉到湖裡面去。
幾個女同學看到易葉子,笑着對她說:“葉子老師,您怎麼也有空到晨曦湖來,不如和我們一起採蓮子吧?”
葉子老師笑着說:“你們採吧,我就不參與了。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
一個女同學把手裡的竹竿遞給易葉子,她說:“葉子老師,您就陪我們採一會吧,挺好玩的。您採到後就可以吃,多有意思。”
其她幾個女孩也紛紛過來勸說。
葉子老師盛情難卻,只能陪她們幾個玩一會。
牧洋、龐總、大頭、雪兒、孫教授這個人也加入進來,大家一起玩。
這是一個年輕人的遊戲,他們雖然
年紀不大,但是青春早已離他們遠去。
採蓮子不是爲了吃蓮子,而是去追求那種勞動後收穫的快樂。
對牧洋他們幾個而言,採蓮子還有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追憶曾經逝去的青春。
一個女同學把一根頂端綁有一把鐮刀的竹竿交給牧洋,這樣牧洋和易葉子手上都有摘蓮子的工具,他們兩個站在湖畔邊上採蓮子。
牧洋負責割蓮子,易葉子負責收蓮子。
採蓮子是一個需要耐心的活,不是那麼容易弄下來的。
幹這種事情,牧洋輕車熟路,他從小幹農活,手上功夫自然不差,何況大學兩年還玩過不少次採蓮子。
葉子也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女人,他們兩人配合,十分默契,一會兒就採到四五個。
葉子老師一直樂呵呵的,只要能和牧洋一起做事情,她的心裡就充滿甜蜜。
她的快樂與採蓮子有關,又與採蓮子無關。
周圍幾個看着的女同學都非常開心,易葉子是校花老師,能和她們幾個一起採蓮子,這本來就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牧洋和易葉子的默契讓孫副教授心裡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曾幾何時,他每次去找易葉子,葉子老師何曾露出過這樣的笑容。
她對他只是淡淡的語氣,他每次約她,她都是敷衍、搪塞、應付。
孫副教授看到易葉子越開心,他心裡越難受,如刺在喉。
靠近湖邊的蓮子被學生們採着差不多,只能採遠一點的地方,所以葉子和牧洋靠湖邊非常近,鞋子都快沾到水面了。
他們兩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蓮子上面,手臂伸出去老長。
其實這樣也是非常危險的,稍不留神,就可能掉下去。
孫副教授他們幾個人都在後面觀戰,緊挨的牧洋他們。
孫副教授腦瓜子一轉,他想到一個出剛纔惡氣的辦法。
他穿着皮鞋,故意腳下一滑,想用自己肥胖的身子碰一下大頭,大頭此刻正拉着牧洋,牧洋現在的重心一半壓在湖面上,只要大頭有點閃失,牧洋非下水不可。
這是一個歹毒的計策,也是一個行之有效的計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