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凌早早的就來到了李濱的家,李濱將他拉在一邊,你還是先回去吧,她看來一時半會還緩不過來,就讓她在我這裡住幾天吧,我來勸勸他。然後用幽怨的眼神恨恨的瞪了周凌一眼。罵道,你自己也要檢點些,好自爲之。
周凌無奈之中只好先回了北京,想等李亦情緒穩定了後在和她好好的解釋,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期間去了無數趟、每天都打二三個電話,也沒讓李亦回心轉意。
這一個多月裡,周凌就象是行屍走肉一般,下班後就早早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李亦不在,家裡空蕩蕩的,周凌內心非常的空虛。回想着自己的所作所爲,行爲放縱、荒淫無恥,偷窺王小惠、調戲袁萍、強暴楊雅雯、還有李濱,她還是自己的姨妹,周凌實在想不下去了,羞愧的無地自容。
周凌遭受着自我譴責的折磨,幾乎不修邊幅、容貌憔悴。王小惠首先發現了他的異樣,平日裡周凌幾乎每天都會換套衣服,而現在可以穿個二三天。有一次去周凌家拿文件,看見屋裡十分髒亂,許久沒有打掃的樣子,於是猜測女主人沒在家,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看着周凌魂不守舍的樣子,王小惠很是擔心,經常主動去他家裡,幫着做做飯,洗洗衣服。對於王小惠爲他做的一切,周凌視若無睹,來者不拒,任由王小惠爲自己忙碌着。王小惠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看着周凌陰森森的臉,也不敢多問,每天就這樣小心翼翼的悉心照料着。
一個月後的一天晚上,周凌和王小惠默默的坐在飯桌上,王小惠做了一桌的菜,周凌撥能了幾下,就沒什麼胃口。他不知道他和李亦這種局面要延續到什麼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徹底墮落了,無可救藥。
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周凌警覺的看着門口。有人推門進來,周凌定睛一看,是李亦,周凌急忙站起來,幾乎是衝上前去,激動的說,你回來了。
李亦並沒有看他,瞅了瞅周凌背後的王小惠,冷冷的說道,看來我回來的真不巧,我只是回來拿衣服,你們忙吧,不打擾你們了。
周凌知道是李亦誤會了,急忙解釋到,她是我同事,她是來幫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李亦摔開周凌抓住自己的手,厲聲說道,不是那樣,是哪樣,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啦。說完奪門而出,周凌一把沒攔住,下意識的追到門口,突然停下來,蹲在地上,痛苦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周凌病了,連續發了三天的高燒,同事們都過來看他,連董事長也來了。王小惠更是忙上忙下的照應着,周凌看着不忍,就讓她別幹了,回去公司上班。
王小惠站在傍邊,象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眼圈紅紅的,嗚咽着說,多怪我,讓她誤會了,我要給他解釋,但她不接我電話。
周凌不知道她是從那裡找到李亦的電話的。看着王小惠負疚的樣子,安慰她說,這和你沒關係,我會和她說清楚的。爲了緩解王小惠的情緒,周凌開着玩笑,她還要感謝了,她不在的時候,是你幫着照料我的。
周凌一直沒等到李亦來,想着她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病了,否則怎麼也該來的看看。但當李繽和李楓出現在病房時,他徹底失望了,知道李亦是鐵了心不願理自己了。李楓冷冷的說了幾句禮節性的話,就匆匆走了,李繽留了下來,但決口不提李亦,周凌也沒臉在問。
當週凌出院的時候,李繽電話裡告訴他,李亦找了份工作,去了廣州。周凌的心頓時一陣陰沉,癱坐在牀上。
王小惠終於在一家酒吧裡找到了周凌,這時周凌喝的醉醺醺的,正被幾個保安架着拖出到門外。周凌一邊掙扎着,嘴裡還罵罵咧咧。
王小惠急忙迎上前去,原來他喝醉酒在裡面鬧事,被保安制服了,王小惠一邊道着歉,一邊攙扶着他,在保安的協助下,將他塞進了出租車送會到家中。
看着躺在牀上不住說胡話的周凌,王小惠心裡一陣陣發緊,平日裡瀟灑飄逸的大男人,此時卻被情感折磨成這個樣子,想着自己也常常爲了周凌而把自己灌醉,有了種同病相憐的苦楚。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這個男人的,也不知道爲什麼愛,他比自己大了十多歲,而且還結了婚,但她好象從來都沒有覺得這是問題。她喜歡他看自己的眼神,喜歡他微笑着責怪自己的語氣,還有躺在他懷裡生病的感覺,那一刻,她寧願自己一直就這樣病下去。
王小惠用熱毛巾擦拭着周凌的臉龐,那是張成熟溫情的臉龐,他身上散發出的味道夾裹這酒氣讓她無比陶醉,這味道自己太熟悉了,在濟南躺在他懷裡時,這種味道就已經沁入了她的骨髓,現在即使不回頭,她都能通過味道感覺到他的到來。
醉夢中的周凌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煩躁的扭動着身子,不斷的叫着老婆、老婆。王小惠附下身,輕聲的安慰着。周凌突然睜開雙眼,一把抱住牀邊的王小惠,大聲叫到,老婆,不要離開我。王小惠被他摟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她並沒有掙扎,含着淚將自己的臉與他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依舊沒有李亦的消息,周凌已經不敢在奢求她對自己的原諒,只是極度擔心李亦的安全,她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會不會出事,她從來沒有一個人呆過,會不會做傻事。
周凌痛苦的想到,如果有什麼報應就全部加在自己身上吧,他不願意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周凌在日復一日的恐懼的擔憂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