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荷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看着御凌奇說,“王爺,荷兒己經不恨你了,只是現在的荷兒早在肚子孩子去的那一刻就不在了,現在的荷兒只是一具心己死的臭皮囊罷了,難道這樣的荷兒王爺還喜歡嗎。”
“你,你,你真的決定要盾入空門,不後悔?”御凌奇現在還認爲這是柳荷在朝他使把戲,畢竟在他的這些女人當中,經常會有這種把戲發生。
“荷兒說的話都是真的,要是王爺不相信的話,荷兒可以做一件事來讓王爺相信的。”說完這句話,柳荷突然轉身,不知道在她自己身上的哪個位置裡掏出一把剪刀,然後在御凌奇來不及伸手的情況下,把她那長長又烏黑的秀髮給前到肩頭的位置。
御凌奇看着地上那一攤的長髮,又看了一眼絕然的柳荷,這下子他才終於知道原來這個女人不是說笑的,她是真的要去當尼姑。
“柳荷,你行,你行,即然你這麼喜歡當尼姑,行,那本王就成全你。”說完這句話,御凌奇一臉怒容朝外面喊了一句,“來人。”
不一會兒,外面衝進來兩個侍衛,御凌奇再次看向柳荷問,“柳荷,現在本王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是真的要去出家?”
本來滿心以爲柳荷會改變主意的御凌奇沒有想到柳荷這就像是跟吃了稱陀鐵了心一般,一口咬定要出家,氣得他是直咬牙,恨不得伸手去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很好,還從來沒有一個屬於他的女人想去出家,如果這件事情傳到外面,那他奇王的面子還要在京城裡混嗎,想到這裡,御凌奇手一揮,讓剛纔進來的兩個侍衛上前,吩咐,“你們兩個把這個賤人給本王押到偏院,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能去看她。”
柳荷被這兩個男人押走時,嘴角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容,不吵不鬧,就這樣乖乖的讓這兩個侍衛押着離開了。
對於奇王府這邊的事情,對於己經先行離開的張倩自然是一點都不知情了,看完了柳荷,知道她在奇王府那安然活着,張倩坐在馬車上,忍不住心想,這劉月跟柳荷都在奇王府,也不知道她們二人斗的時候,到底是誰贏啊。
想到這裡,就覺着自己好像有點太八卦了,搖頭一笑,張倩隨手從馬車裡面拿出一個孤本看了起來。
沒過多久,馬車緩緩停了下來,下一刻,突然傳來車伕的聲音,“小姐,到了。”
坐在馬車裡面的張倩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應了一聲好之後,然後把手上的孤本放下,彎腰從裡面緩緩走了出來。
下了馬車,張倩往風府大門走去時,突然一道聲音把她往前走的腳步給叫住。
“三弟妹,等一下。”這道聲音從風府對面的一條小巷子裡傳過來。
張倩停下腳步,蹙着眉頭回過頭,只見柳二郎夫婦從小巷子裡走了出來。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柳俊不是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了嗎,怎麼,還想來我這裡打秋風嗎?”張倩冷冷看着向她走過來的夫婦質問道。
柳二郎夫婦聽到張倩這句話,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尷尬表情,見他們這種表情,張倩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這兩個平時可是恨不得把別人的東西都拉進他們自己的懷中。
“三弟妹,我們今天過來是來找三弟的,他這幾天都沒有過我們那邊,我們是沒有辦法,這纔想着來找他的。”柳二郎一臉爲難的看着張倩說。
張倩聽完柳二郎這句話,心裡很清楚他沒有在說謊,這幾天爲了佈置報復鬱雄那王八蛋的事情,柳俊確實是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更別提去柳二郎他們那邊了。
“你們找他有什麼事情嗎?”張倩冷冷看着他們問。
不是她態度惡劣,而是這些人她要是給他們一點好臉色,估計人家就會拿着她給的這些顏色去開染房了,爲了杜絕這種事情發生,張倩是寧願把他們這種想法扼殺在搖藍裡。
柳二郎也不惱張倩拿這種態度跟他們講話,仍舊客客氣氣的跟張倩說,“是這樣子的,三弟妹,如果今天三弟回來了,你幫我們問一下他,看他什麼時候可以安排我們回柳家村?我們想快點回去了,希望可以趕上回去過個年。”
他們這一出來都出來差不多一年了,也不知道家裡的兒子現在生活的怎麼樣了,雖說那個時候己經把兒子交給了大嫂他們照顧,也知道大嫂他們一定會好好幫他們照顧兒子,但是兒女總是他們這些當父母的心頭肉,無論身在何處,他們的心都是牽着家中的兒女們。
張倩聽到他們居然主動過來提說要回柳家村,讓張倩刮目相看了一回,接下來,張倩對他們兩個說話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行,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們問的,你們在那邊生活的還行吧?”
“行,太行了,比起我們前幾個月在外面的一活,這種生活真的是太好了。”柳黃氏站在柳二郎身後開口回答道。
雖說現在的柳黃氏還是瘦的不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瘦了的原因,此時在柳黃氏身上再也看不到當初她那尖酸刻薄的樣子。
“既然行就好了,放心吧,我會把這件事情傳給他的。”張倩點了下頭,對他們的態度又往好的方向好了不少。
突然,張倩發現這次過來只有他們兩個,想到柳才華這個窩囊男人,張倩向這對夫婦打聽,“柳才華呢,他怎麼沒有來?”
“他,他,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這幾天他都是一大早出去的,晚上纔回來,至於去幹什麼了,他也沒回我們。”柳二郎吞吞吐吐回答張倩。
張倩聽完,擰了下眉,這個柳才華一開始就不想回柳家村,現在離回柳家村的日子越來越近,張倩真擔心這個窩囊男人會不會因爲這事做什麼糊塗的事情,看來這事她也要跟柳俊說一下才行。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張倩想完,看着柳二郎夫婦說道。
柳二郎夫婦連連跟張倩說了好幾聲謝謝,然後才緩緩轉身離開了風府。
看着這一對夫婦,張倩眯了眯眼睛,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也不知道這對夫婦是不是真的改過,如果他們兩個真是改過了,她可以不在乎以前他們所做的事情,可以出手幫一下他們。
此時己經遠去的柳二郎夫婦並不知道因爲他們的改過自新,當他們回到柳家村的時候,生活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傍晚,張倩剛從城南那邊發完饅頭回來,雖然張倩感覺現在有點累,不過一想到城南那邊的人手裡捧着熱饅頭啃着時,臉上露出來的笑容,她覺着一切都值得了。
張倩拖着有點疲憊的身子往風府大門走時,突然跟也是從外面回來的柳俊相遇在風府大門口。
兩人互相凝視着對方,在這一天裡,雖然兩人只有一天沒有見過面,可是現在看到對方,彼此都覺着現在他們好像一年沒有見過面一般。
“你回來了。”二人異口同聲說了這一句話,兩人聽到一模一樣的話,二人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聽到她的笑聲,柳俊上前一步,走到她跟前,伸手緊緊握着她兩隻手,細心的把她兩隻手握在他有點溫熱的手掌心中,幫她暖着手。
張倩臉一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握着的雙手,沒有說什麼,而是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朝府裡走了進去。
當他們小兩口走進來的時候,發現風府大廳裡今天晚異常的熱鬧,三個小傢伙在廳裡玩着張倩平時沒有見過的玩具。
在廳裡的另一邊則是坐着風雲湛夫婦,看到這兩人,張倩這才記起今天好像風老太太跟她說過,今天是風雲湛夫婦要回來的大日子。
“哥,嫂子,你們回來了。”走進來,張倩朝風雲湛跟劉亦靜喊了一聲。
正在跟風老太太講話的風雲湛跟劉亦靜聽到張倩這句聲音,皆把目光朝門口這邊看過來,風雲湛看到自己的妹妹,立即站起身,朝張倩這邊跑了過來,伸開雙臂,朝張倩飛奔了過來,嘴裡還大聲喊道,“妹妹,你去哪裡了,我在這裡等你好久了,快讓大哥抱抱。”
只可惜最後風雲湛也沒有如願,在他雙臂朝張倩飛過來的時候,在半路上讓柳俊給攔了下來,然後得了柳俊一道不客氣的聲音,“要抱去抱你自己的女人,我的娘子誰都不能抱。”
柳俊這個聲音很小聲,只能讓他跟風雲湛聽見,風雲湛聽到柳俊這句話,撇了撇嘴,眼裡閃過不滿,這個柳俊妹夫最討厭了,老是防礙他跟妹妹發展兄妹感情。
張倩走過來,嘟着嘴望着風雲湛說,“哥,你跟嫂子這半年來是不是在外面生活的好舒服啊,你倒好,把家裡的重任都丟給我,不行啊,你這次要是沒有給我帶禮物回來,小心我把你這個當哥哥的給扔出風府去。”
風雲湛聽到張倩這句話,眼裡笑意濃濃,不過嘴裡卻道出委屈的語氣跟風老太太說,“奶奶,你看看妹妹,她又欺負我了,你要幫我報仇。”
風老太太聽到風雲湛這句話,搖頭一笑,這麼多年了,這個家裡還是第一次在過年前這麼熱鬧,“這次奶奶也要站在你妹妹這邊了,你這個臭小子,一出了外面就樂不思蜀了,倒是苦了你妹妹跟你妹夫,他們每天忙得不行,你這個當大哥的,確實要給他們禮物才行。”
風雲湛聽到風老太太這句話,眼裡並沒有一絲的不悅,相反,他臉上揚溢着的全是真誠高興的笑容,大聲說了一句,“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在回來之前給家裡的每一個人都買了禮物,要不然,今年過的年我要被你們給欺負死了。”
說完這句話,風雲湛朝張倩眨了下眼睛,然後轉身走到一邊,從他帶回來的箱子裡找了一圈,沒一會兒,就見他手上拿着一個盒子,紫色的,上面鑲嵌着同顆發光的寶石,一看這個東西定是便宜。
“妹妹,這個東西是我跟你嫂子挑給你的,我不會買女人的東西,你嫂子說這樣東西你要是看到了一定會喜歡,你打開來看看。”風雲湛把手中的盒子塞到了張倩手上,笑眯眯的看着她說。
張倩一愣,她剛纔那句要給自己送禮物的話只是說笑的,沒有想到他還真的給自己帶禮物了,想到這裡,張倩心裡閃過暖暖的感受,果然,有家人的感覺就是不同。
接過之後,張倩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擡起頭跟風雲湛說了一聲,“謝謝大哥。”
風雲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自己的頭,臉頰上露着紅暈,吞吞吐吐指着張倩手上的盒子說,“妹妹,你打開來看看吧。”
張倩點了下頭,看了一眼柳俊,見他也朝自己點了下頭,張倩抿嘴一笑,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手上這個盒子給打開,只見裡面是一對和田玉打造的玉鐲,碧綠色的,上面還刻着一對徐徐如生的小鳥,一看就讓人喜歡的不行。
“妹妹,你還喜歡嗎?”從張倩把這個盒子打開的瞬間,風雲湛就一直盯着張倩的臉上表情,當他看到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時,風雲湛心裡非常擔心,生怕妹妹不喜歡自己送給她的禮物。
張倩回過神,點了點頭,笑看着風雲湛說,“喜歡,大哥,你送的這件禮物我很喜歡,謝謝你出門在外還想着我這個妹妹。”
風雲湛一聽張倩這句話,俊臉一長,有點微惱的看着她說,“妹妹,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在大哥心裡,你跟奶奶還有這個大廳裡的所有人都是風雲湛的家人,我不記得你們記得誰呀。”
而且這個妹妹還是他尋了二十多年的親妹妹,他更是想把她捧在手心裡疼着,如果不是這個妹妹現在嫁人了,他真想親自揹着妹妹上一次花轎。
張倩聽到風雲湛這句有點生氣的話,知道自己的話肯定把他給惹惱了,於是馬上開口跟他說,“大哥,對不起啦,剛纔是我沒有說對話,你別生妹妹的氣,好不好?”
有張倩這樣子的撒嬌,風雲湛即使再生氣也消了,一臉疼愛的看了一眼張倩,然後又望向柳俊這邊,又轉身走到他剛纔找禮物的箱子找了一會兒,沒過多久,他手上又捧着一樣東西出來,不過這次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妹夫,雖然你這個妹夫對我這個當大哥的不尊重,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吶,這是我給你的禮物,你也打開來看看吧。”風雲湛一幅長輩那樣跟柳俊說道。
他這個樣子讓柳俊氣得直咬牙,可是人家又沒有說錯,他確實是比自己高一輩。
“謝了!”柳俊一臉彆扭的說了這句話,像是搶一樣把風雲湛手上那個長盒子給搶了過來。
風雲湛見他只是拿着,好像並沒有打開的樣子,於是看着柳俊問了一句,“你不打開來看看嗎?”
柳俊一臉酷酷的回了一句,“不用了。”
風老太太看了一會兒,笑眯眯的站起身,看着大家說,“今年是我們風家人全齊的一年,到了過年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好好的過過才行。”
說完這句話,風老太太看了一眼張倩,又望了一眼劉亦靜,吩咐道,“倩兒,靜兒,今年府裡的過年一切事務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好好的辦辦,讓咱們這個府年味多起來。”
張倩跟劉亦靜相視了一眼,微微笑了笑,然後異口同聲跟風老太太說,“知道了,奶奶。”
今天晚上,因爲風雲湛夫婦的回來,風府裡的熱鬧又高上了一層,這場熱鬧一直持續到很晚才結束。
夜深人靜的時候,張倩看着從澡室裡洗澡出來的柳俊,忙從一邊拿過一件綿衣披到他身上,有點惱他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你這個人以爲自己很強壯了是不是,居然不穿一件綿衣就這樣走出來了,小心把你凍病了。”
柳俊笑眯眯的享受着張倩給他穿衣服,嘴裡還不忘替自己解釋,“哪裡會冷,咱們屋裡不是安了地龍嗎,不冷。”
“就你會找理由。”張倩聽到他這句解釋,丟了一個白眼給他,幫他穿好綿衣之後,這纔跟他說,“行了,上牀暖被子吧。”
柳俊笑嘻嘻的應了一聲,“是的,娘子。”然後就像一隻撒歡的候子一樣,蹦到了房間那張大牀上。
梳完頭髮的張倩也跟着上了牀,被子下面暖和極了,沒有一絲猶豫,張倩緊緊挨着他暖暖的身子,頓時,她有點涼的身子慢慢有了溫暖。
過了一會兒,兩人的身子都暖和了,張倩這纔跟柳俊說起昨天晚上柳俊要她去奇王妃的事情。
“相公,我今天去了奇王府,見到了柳荷。”張倩依偎在他胸膛上,聞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有點昏昏欲睡的樣子,渾身散發着一股慵懶的味道。
柳俊聽到她這句話,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睛有點微閉着,於是把手搭在她後背上,輕輕幫她錘着,小聲的應了一句,“嗯,知道了。”
“相公,我今天見到柳荷,發現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居然還向我彎腰行禮了,太奇怪了。”大概是他在錘着她後背,把她的睡意給敲沒了,此時,張倩又一臉精神的看着柳俊說道。
柳俊繼續拍着,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別去管她的事情,不管她變沒變,我們只要做答應大哥的事情就行了,確定她沒死就好了。”
張倩聽完,輕輕點了下頭,並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就這樣,小兩口靜靜的躺在牀上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其中就有今天張倩去城南派饅頭和柳二郎上午來找他的事情。
“那邊的事情我會安排的,其實我己經去找了,也己經聯繫好了一家鏢局,過幾天他們有鏢要押着去慄縣,我讓他們幫忙帶着柳二郎他們回去。”
“至於城南那邊的事呢,我看這事僅靠我們一家之力是很難一直幫到他們的,我看你跟御素妍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給城南那些人多一些幫助。”柳俊摸着張倩後腦勺,低頭親了下她額頭,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張倩點了下頭,確實,雖說自家是有銀子,但是城南那邊起碼有上萬無家可歸的人,而且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救濟他們這件事情確實不是他們一家可以完成的。
“那好,這件事情我明天去找素妍姐,讓她給我出出主意,看能不能想到一個好辦法幫那些人,讓他們可以熬過這一個冬天。”張倩把頭埋在柳俊胸膛中,嘴裡發出咕噥聲,不一會兒,就傳來她淺淺的呼吸聲。
隔天,張倩心裡一直記着跟柳俊商量的那事,吃過早飯之後就坐着馬車去復府找了御素妍。
因爲是到年底了,復府做爲皇城的皇商,自然是一大把事情要忙,當張倩到了復府的時候還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御素妍。
“妹子,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麼長時間,實在是到了年關,各地的帳本都送到了,我不看不行啊,你看看看我的臉色,是不是很差,這些日子,我都是天天在熬夜啊。”御素妍一看到張倩,拉着張倩坐在一邊,然後嘴裡噼裡啪啦的講了一大堆她這些日子的苦生活。
張倩認真聽着,聽完之後,還一臉剎有其事的看着御素妍臉龐說,“素妍姐,你的臉色確實是變差了,你要是再這樣子熬夜下去,可是很會老的。”“啊,妹子,你可別嚇我,你素妍姐我可是很膽小的,我不會真的會變老吧。”御素妍也是一個愛美的女人,一聽到張倩說她可能會變老,嚇得心臟一緊,臉色一白,緊緊的抓着張倩的手問。
張倩笑了笑,然後把現代那些講女人熬夜會出現什麼情況的危險性全都講給了御素妍聽。
這一講,可沒把御素妍給嚇壞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熬夜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危害,特別是聽張倩說女人經常熬夜可是很容易變老,心裡就非常害怕,生怕自己現在是不是變老了。
“妹子,我,我經常熬夜呀,你在我看看,我是不是變老了不少?”御素妍一臉緊張的向張倩詢問。
從張倩給她那張鏡子配方開始之後,御素妍心裡就非常相信張倩所說的每一句,現在更是。
張倩看了一眼御素妍的那張臉蛋,畢竟御素妍現在這個年齡還擺在這裡,二十五六歲的年齡,她的肌膚還是蠻有彈性的,只不過就是有點缺少水份罷了。
張倩笑了笑,跟御素妍說,“素妍姐,你沒有變老,不過你以後可要注意一點了,別太經常熬夜,除了會變老之後,熬夜對我們的身體也會有害的。”
御素妍早就讓張倩那句經常熬夜會變老這句話給嚇到了,所以當她說完這句話時,立即點頭應道,“我知道,我知道,以後我一定不會這樣做了,就算是事情再忙,我也不會熬夜了,謝謝你呀,妹子,要不是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我可能要真的提前變老了。”
張倩搖頭笑了笑,“不用謝,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不用這麼客氣。”
御素妍也跟着笑了笑,這時候纔想起問張倩今天怎麼會突然來找自己,“對了,小倩妹子,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是不是倩妍館那邊出什麼事情了?”
張倩忙擺手跟御素妍解釋說,“不是,不是那邊出事,那邊現在很好,生意不知道有多興隆呢,素妍姐,我這次過來是另有別的事情想請你跟我商量一下。”
御素妍一聽,哦了一聲之後,看着張倩問,“妹子,你說,是什麼事情。”
接下來,張倩把自己這幾天在城南那邊所看的事情講了一遍,又把自己做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說。
御素妍聽完,臉上露出沉重表情,“妹子,你說的這件事情這些年來一直是皇宮裡的那位心病,每當冬天到來,城南那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每當年一過,看着那些侍衛把那些凍死的人擡出來去埋葬時,讓人看着心都疼。”
“是啊,所以我纔在想,素妍姐,這事我們可以不可以想一個辦法,讓城南那些可憐的人可以過上一個不有再挨餓受凍的冬天。”張倩望着御素妍,把她心裡一直想的事情講了出來。
御素妍聽完,搖了搖頭,“沒用的,小倩妹子,我知道你心裡很善良,可是城南那麼多人,僅憑你跟我是很難幫他們一整個冬天的。”
“素妍姐,我有個辦法,不知道你覺着怎麼樣?”張倩一雙眼睛發着亮光,緊緊盯着御素妍問道。
御素妍見她這麼說,於是點了下頭,看着她說,“你說說看。”
“其實我們可以舉辦一個慈善晚會,我們請一些有威望的人過來震震場,這次我們不單請京城裡的貴婦人,我們還請這裡的商賈夫人,官夫人還比較囊中羞澀,但那些商夫人可是不差錢的。”張倩一臉興奮的看着御素妍說。
御素妍聽到這裡,覺着她提的這個提議好像有點意思,於是看着張倩說,“你繼續說。”
張倩一聽,繼續興奮的把自己後面想的也講了出來,“捐了銀子的,我們寫一份名單,然後再請人把它呈交給皇上,讓皇上給予他們一些賞賜,我相信有一些沽名釣譽的人一定很喜歡爭這種事情。”
“你這個辦法聽起來挺不錯的,不過要是皇上不給他們賞賜,我們怎麼辦?”御素妍擰着眉頭看着張倩問,雖然她也覺着張倩這個提議很不錯,唯有皇上這個關卡有點問題。
皇帝又不是他們這些人想見就能見的,而且皇帝的心思也不是誰都可以猜到的。
張倩笑了笑,一臉志在必得的表情看着御素妍說,“素妍姐,我相信皇帝一定會答應我們這個辦法的,如果他不想看着城南那邊又出現死人的場景。”
“那行,這件事情我們分工合作,給那些商賈夫人送請柬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這個京城裡有誰是有錢的,我御素妍閉着眼睛還是能數出來的。”御素妍笑着跟張倩說道。
張倩聽完,露出一笑,也應了一句,“可以,這件事情就交給素妍姐了,至於讓皇帝答應的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就讓我來辦吧,我去向我皇宮裡的姑姑提一下,估計有她幫忙,會有很大意想不到結果的。”
商量完這事,張倩在復府這邊跟御素妍又聊了一會兒才坐着馬車離開。
兩天後,在京城的出城門口,柳二郎夫婦此時穿着綿衣,站在路口跟柳俊道別。
等了這麼些天,他們兩口子終於要起程往回家的方向走了,想到家中的孩子,柳二郎夫婦恨不得現在就可以回到家。
“你們這一路上跟着這家的鏢局回去就行了,你們自己在路上保重吧。”柳俊看着柳二郎夫婦說道。
柳二郎擡頭看了一眼柳俊,張了張嘴,過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說了一句,“三弟,這些日子謝謝你照顧我們,要不是有你,恐怕我們就要死在這個京城裡了。”
“是呀,謝謝你,在這裡,我要跟三弟你還有三弟妹他們說聲對不起,以前的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對。”柳黃氏這時也開口說道。
柳俊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眼裡有濃濃的探究,真是沒有想到,他們兩個在外面吃了兩個月的苦頭,就讓他們能夠醒悟過來。
“希望你們是真心知道自己錯了吧,如果你們回去之後重新改過的話,會有一個驚喜等着你們。”柳俊嘴角微彎,一臉神秘的跟他們二人說。
這時,鏢局的鏢頭這時候走過來,跟柳俊說,“柳老爺,時辰不早了,我們要出發了。”
柳俊一聽,跟鏢頭點了下頭,然後跟柳二郎夫婦說,“你們先上馬車吧。”
柳二郎夫婦一想到自己要離開了,又想到這些天柳俊不顧前嫌給他們吃住的日子,柳二郎夫婦一同朝柳俊彎腰鞠了個躬,然後才轉身上了他們身邊的那輛馬車。
柳俊看了他們夫婦坐着的那輛馬車一會兒,然後拉着鏢頭走到一邊,柳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出來,遞到鏢頭手上,“劉鏢頭,我還想麻煩你一件事情,麻煩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我大哥,多謝了!”
劉鏢頭接過柳俊手上的這封信,把它塞在自己懷中,笑着拍了拍柳俊肩膀說,“我們兩個都這麼熟了,說什麼客氣的話,倒是你這個當老闆的,以後要是有什麼生意,可要關照一下我這個鏢局。”
柳俊笑了笑,回了一句,“那是當然。”
冷風中,鏢局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京城,柳俊在城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轉身上馬離開了這裡。
——
京城驛館
自從上次被人無緣無故揍了一頓的鬱雄在休息了幾天之後,傷養得差不多之後,因爲挨不過這裡的寂寞,又想到外面去見識一下熱鬧了。
這一天,鬱雄整裝待發,這一次,他學精了,去外面的時候也知道帶着人出去了。
於是在大街上,就出現了一個風景場面,一個外族打扮的中年男人,身後跟着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
只是這個世上有一句話叫做冤家相遇,今天這裡剛好發生了。
金銀飾店裡,烈焰之今天心情非常好,因爲再過幾天就是他三個孫子孫女過生辰的大喜日子,作爲他們的親爺爺,他怎麼着也給他們一件拿得出手的禮物不是,於是,經過左思右想之後,烈焰之決定來京城的大街上買三把長命鎖。
“爺,你看這個長命鎖怎麼樣?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打三個一模一樣的!”掌櫃的一臉殷勤把他們店裡鎮店之寶拿出來給烈焰之挑選。
烈焰之左右挑了好一會兒,終於看上了一個長命鎖的樣式,那個樣式就跟天上皇母娘娘的蟠桃一樣,很得人喜歡。
“就這種樣式了,我給你三天時間,你給我打三把一模一樣的長命鎖,價錢不是問題,還有要用金子打,知道沒?”烈焰之拿着他看中的長命鎖跟長掌說道。
店掌櫃見這位烈候爺要用純金打長命鎖,頓時樂開了花,忙點頭說道,“沒問題,候爺你放心吧,這三把長命鎖我一定按時打給你。”
正當烈焰之心情因爲這個話感覺很舒暢的時候,突然一道暴喝的聲音在這間店裡吵起,把這個店裡的平靜給打破了。
“掌櫃的去哪裡了,快點出來,人呢,死哪裡去了。”外面鋪子裡,一道蓋過一道的吼聲形成了吵鬧聲。
店掌櫃聽到外面這麼吵,跟烈焰之說了一句,“候爺,不好意思,外面有點事情,我先出去看一會兒。”
烈焰之擺了擺手,“去吧。”
得了烈焰之同意的店掌櫃跑到外面去招呼客人,沒走出去多久,就聽外面傳來打鬧的聲音,還有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外面的吵鬧聲音讓在裡面看東西的烈焰之皺起了眉,站在烈焰之身邊的下人察覺到他的不喜,於是上前一步,站在烈焰之耳邊小聲問,“候爺,要不要小的出去教訓一下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烈焰之擺了擺手,外面那幾人說的話倒是讓他很想出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在天子腳下這麼放肆。
“不用了,我出去看看。”說完這句話,烈焰之轉身離開了這裡,朝外面走去。
烈焰之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要見的人居然是他恨得咬牙切齒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宇的親生父親,維塔國的駙馬,鬱雄。
此時,烈焰之站在門簾後面,掀開門簾一角,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外面發生的事情,所有動作全部一個不漏讓列焰之看在眼裡。
看到再次生龍活虎的鬱雄,烈焰之鬱悶了,他特地在叫人過去揍那個人渣時,清楚的吩咐了下去,一定要把那個人渣往死裡打的,怎麼這才幾天,這個人渣居然就好了起來。
此時,外面的鬱雄不知道自己這幅樣模出來之後又讓某人看的不順眼了,又在拼命絞盡腦汁要他再回到那張牀上,甚至還有可能永遠都有可能不會再下牀的慘劇。
“這位客官,我這個店裡只是小店,並沒有你所說的那個樣式,要不,你去別的地方看一下吧。”店掌櫃的一臉懇求語氣看着鬱雄說道。
鬱雄用力哼了一聲,這些天他在驛館裡養傷確實養了一肚子的悶氣,他家的那個母老虎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天天跟吃了什麼藥的,見到他就是一頓臭罵,一罵就罵他不要臉。
今天好不容易從那個讓人窒息的驛館裡出來,心裡懷着難以言喻的鬱悶心情,鬱雄現在只想着找一個地方發泄,剛好走到這個金銀首飾店,所以,只能怪這個店家倒黴了,讓他鬱雄撞上了。
“不行,我今天來到這裡,就是要在這裡買。”鬱雄一臉霸王模樣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斜挑着眉,看着眼前這個急得一直在抹額頭汗水的店家說道。
此時,站在簾子後面的烈焰之看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了,站了出來,用力哼了一聲,冷冷的說了一句,“我看是誰居然這麼大膽,敢在大聖朝的皇都這麼胡攪蠻纏。”
隨着烈焰之這句話一出,背對着他的鬱雄眉頭一蹙,以爲又是哪一個不知道死活的居然敢跟他嗆聲,一轉身,正準備讓人把身後他跟他嗆聲的人給拿下時,突然,鬱雄哽在喉嚨裡的話突然講不出來,不上不下的就哽在了那裡,讓他一張臉哽的通紅。
“你,你……”過了好一會兒,鬱雄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讒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雙腿連續退了好幾步,然後像是看鬼一樣看着烈焰之,吞吞吐吐說了這一句話。
烈焰之看着鬱雄見到自己的這個驚恐模樣,心裡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渣子居然還記得他是誰。
“鬱雄,這麼多年不見,你小子居然學會了狐假虎威啊,我問你,我的女兒呢,她在哪裡,快點把她給交出來,不然,老子把給你給廢了。”一想到自己的大女兒現在己經死了,烈焰之就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男人真廢了,往前走了幾步,烈焰之握緊着拳頭,冷眼瞪着被他嚇倒的鬱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有,你,你,你女兒關我什麼事情?”鬱雄結結巴巴的否認烈焰之說的這一番話。
因爲他知道他要是承認了烈候府的女兒是被他帶走的,並且還死了,鬱雄真的不敢相像自己還有沒有命活着離開這裡。
烈焰之聽到他這句顛倒黑白的話,氣的是五臟六腑都疼了起來,咬緊着牙關,再次上前了一步,一擡腳,用力踹在鬱雄胸口上。
鬱雄沒有一點防備,再加上以前又是一個無用的書生,後來嫁給了維塔國的公主更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現在他的身子就跟女人一樣沒有力氣,於是,烈焰之這一腳踹下去,鬱雄整個人就吃了一個狗吃屎的姿勢,璞的一聲,從嘴裡吐了一口血出來。
過了一會兒,鬱雄帶着的幾個人這纔回過神來,等到他人想去阻止烈焰之的時候,己經爲時己晚了,他們己經讓烈焰之身後的人給制服掉了。
烈焰之看了一眼鬱雄帶來的那幾個窩囊廢,嘴角里露出一抹嘲笑,然後繼續走向鬱雄這邊,嘲笑散盡,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笑容。
攤倒在地上的鬱雄一擡頭,剛好看到焰之臉上的那抹殘酷笑容,嚇得身子瑟瑟發抖,爬着往後退,嘴巴里結結巴巴的向烈焰之問,“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告訴你,我,我可是維搭國的駙馬,你,你要是敢傷我一根寒毛,那拉公主,她,她是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他不提他是維塔國的駙馬這句話,烈焰之還覺着自己會沒有大氣,可是他一提這件事情,烈焰響就想起自己的女兒就是讓維塔國的那個臭女人給打死的,既然那個臭女人沒在這裡,那就讓這個臭男人替她受過了。
“是嗎,你把我女兒給甩了,給了別人當駙馬,鬱雄,你這個王八蛋,老子的女兒讓你們給害死了,老子今天就要替她報仇。”說完這句話,烈焰之咬着牙,朝往大門外爬着的鬱雄衝了過去。
不一會兒,這間金銀首飾店裡時傳來一道慘過一道的哀叫聲,一直到半柱香時間這道慘叫的聲音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