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些因爲生病,本來就臉色臘黃的臉現在變得凹了下去,他們眼眶裡的那一雙雙眼珠子裡流露出來的全是對生存的渴望,讓人看着就於心不忍。
咬了咬牙,張倩暗暗決定,握緊了拳頭,行,既然那些人不救,那她張倩來救。
想到這裡,張倩走了出去,來到外面,站在柳俊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柳俊看了一眼她之後,輕輕點了下頭。
不一會兒,就見柳俊把何老三叫到一邊說話,“何老三,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很多生病的小孩和老人?”
何老三聽到柳俊這句話,先是一怔,隨即一臉盼望的看着柳俊,用力點了下頭,應了一聲,“是的,柳老爺,我們這裡確實有很多生病的老人和小孩,這些日子這冬天實在是太冷了,有不少小孩和老人都凍病了,可是我們這些人哪裡有錢請大夫,就算有錢請了,那些大夫也不肯來,沒辦法,我們只好讓那些生病的小孩跟老人槓着了,看能不能他們自己能好起來。”
柳俊蹙了蹙眉,看着何老三說,“我娘子是個大夫,她剛纔跟我說想給你們這裡的人看病,你把那些生病的小孩還有老人都聚集在一塊,等會兒我娘子給他們看病。”
何老三撲通一聲跪在了柳俊面前,直接朝柳俊磕了幾個響頭,嘴裡全是對柳俊還有張倩的感謝。
柳俊見狀,先是退了一步,然後一臉不悅的看着何老三說道,“何老三,你這是在幹什麼,快點給我起來,你要是再這樣,我們就不管你們這裡了。”
何老三聽柳難這句威脅話,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快速從地上爬起來,語氣中帶着懇求跟柳俊說,“柳老爺,何老三知道錯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呀。”
柳俊見他站起來了,臉色這才微微好了一點,瞪了一眼何老三之後,沒好氣的跟他說了一句,“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我不是叫你把你們這裡的生病小孩和老人都叫到一塊來嗎?還不快點!”
何老三一聽,咧嘴一笑,大聲應了一聲好之後,大步跑進了巷子裡。
不到半柱時間,史上進巷子裡的何老三很有速度的按照着柳俊吩咐把那些生病的小人跟孩子召集在一塊。
當張倩來到那一處破落的小宅子裡時,看到的都是一些當父母的手上抱着他們懷中生病的孩子,還有一些老人更是讓他們的兒女背在身上,場面看起來非常讓人心酸。
“這位夫人,你好,我是何老三的娘子,聽我家的那個說,你要給我們這些人看病,這事是真的嗎?”正當張倩看着這些人的時候,突然一位穿着在這裡還算乾淨,不過衣服卻是打滿補丁的婦人走了過來,一臉畏畏縮縮的樣子,生怕把貴人給嚇跑,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張倩來問。
張倩看了一眼這個婦人,見她眼神很正氣,並沒有那些愛佔便宜婦人的小肚雞眼的眼神,頓時張倩心裡就對這個婦人放了一點心,和顏悅色的看着人家,回答道,“沒錯,我就是,這些都是這裡要看病的人嗎?”
何老三媳婦輕輕應了一聲,“是的,夫人,這些都是我們這裡生病的小孩跟老人,還請夫人救救他們。”
隨着何老三媳發這句話一落,其他人也聽出來了,眼前這個貴婦人就是給他們小孩和父母看病的大夫,頓時,一個個看着張倩的眼神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齊聲向張倩喊道,“請夫人救救我們的孩子(父母親)吧。”
這個時候,不知道御素妍從什麼時候走過來的,突然在張倩耳邊說了一句,“小倩妹妹,如果你真的會醫術,你就幫幫他們吧,這些人也真夠可憐的。”
以前她只聽說這裡的人生活很困難,可是她並不知道原來這些人生活的這麼苦,一想起自己這些年在王府裡錦衣玉食的生活,御素妍覺着自己簡直生活的太好了。
張倩側頭看了一眼御素妍,輕輕點了下頭,跟她說,“素妍姐,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看着他們這些人生病受苦,我心裡也不好受。”
御素妍聽到張倩這句話,嘴角劃過一抹笑意,拉着張倩雙手說道,“小倩妹妹,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擁有菩薩心腸的好人,你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
張倩搖頭一笑,從御素妍手上把自己的手移出來,然後回過頭看着何老三媳婦說,“你讓這些人都排好隊,我會給他們一個個看病的,不過你跟他們說一些,如果是一些不太嚴重的,我明天才有藥給他們吃,因爲我這次身上帶的藥不夠,我要緊着那些生病嚴重的人。”
何老三一聽張倩這句話,立即點頭,“夫人,我知道怎麼做的,你放心,我們這裡的人雖然很窮,不過他們的心腸都很好,他們會理解你這麼幫他們的苦衷,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人因爲這件事情搗亂的。”
後來在張倩給這些治病的時候,倒真是如何老三媳婦所說的那樣,那些人聽到她說要把藥分給病情嚴重的病人吃時,那些患病的人倒是挺安靜的,眼裡露出來的倒都是理解的眼神。
這些人的素質讓張倩很滿意,這些人雖然窮,不過他們卻懂得謙讓,不像有些人,只顧着自己,就憑着他們的這份善良,張倩心裡更加堅定一定要把他們的病都給治好。
終於給這些人看完了病,張倩讓他們分成了兩排,一排是病情嚴重的,一排是病情還不算太嚴重的。
“何三嫂,麻煩把我這幾個藥丸熬成一鍋藥湯,然後給右邊那邊的病人每人分一碗水。”張倩把自己隨身攜帶的藥丸拿了出來,轉身塞到何老三媳婦的手上吩咐道。
何老三媳婦接過張倩手上的藥丸,沒有多問,應了一聲好之後,轉身拿着那三顆藥丸出去熬藥湯了。
張倩一直留到他們這些人喝完藥湯之後,纔跟大夥離開了這裡。
當他們離開的時候,這裡的人都紛紛走了出來,把他們送出了城南才肯離開。
張倩坐在馬車上,一直到那引起人的身影看不見了,她這才把手上的車簾給放下,然後坐進馬車裡,把頭埋在柳俊懷中,輕輕的喊了他一句,“相公…”
柳俊聽到她喊自己,並且聲音還帶着一點難過的成分在,於是溫柔的應了一句,“嗯…怎麼了,是不是很累了?”
張倩搖了搖頭,更加把頭埋在他懷中,“我是想起城南的那些百姓了,他們真的好可憐,他們明明心地這麼善良,爲什麼要這樣子生活。”
“別難過了,每個人有每個人活下去的理由。”柳俊摸着張倩頭頂,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張倩聽完,輕輕點了下頭,雙手環抱住柳俊,心情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第二天,張倩再次去了城南,不過這次過去,她是給昨天那些看完病的病人送藥的,看着他們領到藥時的那笑容,一張張都是對未來生活的嚮往,看到這裡,張倩真心祝福他們的生活可以越過越好。
年關將近,就在家家都爲過年的事情忙碌着時,在京城一位大府裡,名字叫奇王府的地方卻是跟外面天翻地覆的變化。
自從上次在拍賣會上,御凌奇在那裡失了尊嚴之後,這個奇王府的氣氛一直都帶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覺。
府裡的正主人還有小妾們都戰戰兢兢的過着生活,生怕御凌奇一發起瘋來把這火燒到他們身上就慘了。
不對相對於奇王府其他對方的安靜,在奇王府另一個院子裡倒是顯得跟平常一樣。
在被白雪覆蓋的冬天下,這座小院倒是給人一種冬天的感覺,院子裡的一間房裡,正坐着一男一女,女人一身妖嬈,男人一身書生氣。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你快點給我想個辦法,讓我快點成爲這個王府的女主人。”劉月一臉心急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要求道。
男人微微擡起頭,露出一張細皮嫩肉的俊臉,如果這個時候張倩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個人不就是她之前提過的柳才華嗎?
柳才華聽到劉月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笑意,緩緩開口,“要想把這女主人的位置拿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答應過我的事情,現在是一件事情都沒有實現呢?”
劉月瞪着柳才華,咬了咬牙,當如果她不是看在這個男人還有點腦子的話,她根本不會把他留在這個王府。
看着眼前這個居然敢拿目光跟自己直視的男人,劉月握緊着兩個拳頭,陰沉的麗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看着柳才華說,“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有辦到過,只是你說的那件事情有點難度,你要多給我一點時間啊,你說對不對?”
柳才華冷笑一聲,劉月是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更何況他們兩個還曾經是親密的一對,“劉月,你也別想騙我,你要是辦不到我交給你的事呢,那你就休想讓我再出主意幫你。”
“柳才華你夠了哦,當初要不是我心善把你留下在這裡,你以爲你現在還能活得這麼風光,你別給臉不要臉啊。”劉月聽到這裡,終於受不住柳才華這個自以爲是的態度,蹭一聲從椅子上站起,指着柳才華大罵。
柳才華淡淡的眼神掃了下對他齜牙咧嘴的劉月,挑了挑嘴角,繼續說道,“我住在這裡也沒少給你撈好處,要不是我給你經常出主意,你以爲憑你這個姿色真的可以把奇王給抓住嗎,我告訴你,你白日作夢了,這一切都是靠我給你出的主意,你要是沒了我的幫忙,奇王很快就會厭惡你的。”
劉月聽到這裡,咬牙切齒瞪着柳才華,可該死的就是她心裡不得不同意他這句話,真相確實是如此,如果不是她經常給奇王出一些主意,奇王哪裡有可能天天晚上過來她這邊,她又哪裡有機會可以得到奇王的寵愛。
“那是不是我只要幫了你這個忙,你就幫我想辦法奪得奇王府這個女主人的位置。”劉月看着柳才華問道。
柳才華輕輕點了下頭,一臉信心十足的看着她回答道,“那是當然,只要你幫了我那個忙,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把奇王府的女主人位置給奪過來。”
“好,你給我兩天的時候,我一定幫你把你說的這件事情給辦好,不過你也別忘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劉月瞪着他說道。
“那是當然的。”柳才華一臉笑容,看着劉月緩緩開口迴應。
——
這眼看就要到年關了,國誕日也過去了這麼久,別的國人使臣也早就打道回他們自己的國家了,可是現在驛館裡卻還有一個國家的人沒離去,這一家人就是維塔國的那拉公主一家。
此時的驛館裡正發出吵架聲,還有杯子摔在地上的破碎聲,聽起來像是非常熱鬧一般。
“姓鬱的,你跟我說清楚,你爲什麼不跟我回維塔國,你是不是想在這裡再找別的女人過一輩子了?啊?”那拉公主雙手插腰,氣呼呼的瞪着鬱雄大罵。
鬱雄看了一眼此時像潑婦一樣的那拉公主,心裡更是後悔當初自己怎麼這麼有眼無珠把烈惠這麼好的女子不要,娶了這麼一個母夜叉回來。
“你放屁,我留在在這裡是有別的事情,你別什麼事情都扯到女人身上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清楚嗎,這麼多年來,我身邊不是隻有你一個女人嗎?”鬱雄脹紅着一張臉跟那拉公主辨理道。
那拉公主聽到他這句放在,頓時仰頭長笑,彷彿剛纔鬱雄說的這句話好像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了一會兒,那拉公主才停下笑聲,冷冷看着他反問道,“你居然還有臉問我你是什麼樣的人,鬱雄,其實我們成親這麼多年來,我還真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男人,不過我現在知道你是個不要臉的,表裡不一的臭男人。”
鬱雄聽到那拉這句罵自己的話,頓時老臉一黑,指着那拉公主罵道,“你別血口噴人,我表裡不一,你這個死潑婦,你以爲你就是好的了嗎,這些年來,我娶了你,就沒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老子真後悔當初怎麼就娶了你回來。”
“鬱雄,你這個王八蛋,你終於說出你的心裡話了,是不是,其實你心裡一直都有烈惠那個女人的是不是,你寫給她的那些信,一封封裡面都是情啊愛的,我跟你成親了這麼多年,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可是你呢,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愛我的話。”
“什麼,什麼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原本還一幅很有理的鬱雄聽到那拉公主口中的信這個字,頓時一臉的心虛,低下頭,不敢朝那拉公主那邊望過去。
那拉公主見他這個樣子,心裡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這些天她的脾氣之所以反反覆覆,都是因爲她收了那麼幾封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信,最令她接受不了的是那幾封信居然是她男人寫給另一個女人情信。
“你給我裝是吧,行,我要拿出證據來揭穿你這個僞君子。”說完這句話,那拉公主轉身跑進了他們睡的房間,翻箱倒櫃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了幾封信,然後又氣沖沖的從裡面跑出來,用力把它們摔在鬱雄那張鬱悶臉上。
鬱雄一時沒防備,讓那位公主扔過來的東西給砸在了臉上,讓他顯得有點狼狽,當他彎下腰把那些東西撿起來後,低頭看了一眼那信裡的東西時,頓時他那張老臉立即變得蒼白,語氣都顯得有點中氣不足,吱吱唔唔了好一會兒都沒說一句完整的話。
那拉公主見他這個樣子,心裡更加肯定了這幾封信是這眼前這個男人寫的,想到這裡,那拉公主咬着牙,舉着拳頭就朝鬱雄這邊衝了過來,嘴裡大喊着,“鬱雄,你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鬱雄回過神來,正好看到那拉公主朝他這邊衝過來的凶神惡剎模樣,嚇得下意識伸手推了下向他奔跑過來的那拉公主。
“撲通”一聲,廳裡響起一個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聽這響亮的聲音,可見摔的東西一定摔的不輕。
據說,這個驛館在那天晚上,一直吵到三更半夜才停下來,男人的罵聲,女人的哭聲在這裡不時的響起。
對於驛館這邊發生的事情在第二天就讓人給忘記了,此時,在京城裡卻是傳着另外一件事情。
自從前幾天張倩給城南的百姓們看過病之後,那裡的百姓們爲了感謝張倩,於是就傳出張倩是神醫之類的話出來,慢慢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本事,把張倩以前在慄縣那邊醫治病人的事情也給挖了出來,讓張倩的風頭蓋過了前些日子三個小包子被御文帝寵愛的風頭。
風府
隨着年關的越來越近,風府這邊己經早早的就能聞到了一股年味在這裡蔓延了。
府裡己經開始準備給這裡的下人還有主人們製衣服了,今年是風府的大年,因爲這過去的一年來,風府找回了張倩這個丟失了二十多年的外孫女,而且風家的長孫風雲湛還己經成親了,所以按照着老太太的意思就是今年的年一定要過得豐盛。
“大嫂,這是我這幾天給府中所有人制衣的表,你看看有什麼不妥,要是行的話,等會兒你陪我一塊去街上找一間好的裁縫鋪做了吧。”張倩從外面走進大廳,跟正在廳裡跟風伯談事情的劉亦靜說道。
劉亦靜看到張倩來了,於是先讓風伯先出去,兩姑嫂坐在一塊商量着今年大家過年做多少套衣服的事情。
突然,劉亦靜看到了張倩那一攔裡寫着的做衣服數目,先是認真看了一下,待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劉亦靜一臉不贊同的看着張倩。
“妹妹,你這裡寫的衣服是不是少了,奶奶特地吩咐過,你們一家的衣服要做多一點的,你看看你這裡,你才做兩套,比府裡的下人做的還少,奶奶知道會罵死我的。”劉亦靜看了一眼張倩寫的那張表,特別是看到張倩給她自己寫的做衣服套數那個數字,頓時讓劉亦靜不肯了。
張倩聽到劉亦靜這句話,笑了笑,拉着劉說靜說道,“大嫂,我的衣服還很多,奶奶上次叫人給我做的那些衣服我還有很多沒有穿過呢,要是我再做這麼多,那我放在衣櫃裡的衣服不是都穿不完了。”
“妹妹,你怎麼這麼不喜歡做衣服,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女人了,哪裡像我,我要是一個月不做衣服,我就覺着我的衣櫃裡好像少了很多衣服似的,每個月都不夠穿。”劉亦靜笑着跟張倩說道。
張倩自然是聽出劉亦靜這句話並沒有什麼惡意,從她跟劉亦靜一開始交好時,她就知道劉亦靜這個姑娘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有什麼說什麼的。
“大嫂,我是不是女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是真的不需要這麼多衣服,如果你怕奶奶罵你的話,這件事情我會跟奶奶解釋的,這張表要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等會兒去街上逛逛,順便把這件事情交給裁縫鋪那。”張倩拿着這張紙在劉亦靜眼前晃了晃,笑着說道。
劉亦靜一聽要出去,眼睛一亮,連忙說了一句,“好呀,我都好久沒有出去了,現在聽妹妹你這麼說,我都恨不得現在就出去逛了呢。”
以前在劉府的時候,劉亦靜還可以自己帶着丫環在街上逛一會兒,可是現在嫁爲人婦了,她時刻記着當初出嫁時孃親在她耳邊說過的話,爲了照顧夫家,自從上次跟風雲湛回來之後,她就再也沒出去過了,有時候,劉亦靜真的好羨慕自己這個小姑可以隨時出去。
“那我們等會兒就走。”張倩看着劉亦靜這麼高興,立即決定等會兒就出去。
劉亦靜點了下頭,笑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擡起頭看着張倩問,“那小老大他們呢,要不要帶他們一塊出去?”
“他們就不要出去了,外面實在是太冷了,讓他們在家裡呆着,就讓他們在屋子裡寫寫字就行了。”張倩毫不猶豫的把三個小傢伙拋棄在家中,自己跟着劉亦靜在街上瀟灑了。
此時,剛出了風府的張倩跟劉靜表並不知道此時外面早己經把張倩的豐功偉績的事情都傳到了大街小巷。
當她們兩個走出來的時候,張倩立即就感覺到了街道上這些人看着她們的眼神實在是太奇怪了。
“大嫂,你有沒有覺着今天大家看我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呀,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呀?”現在張倩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要不然這些人怎麼會一直跟在她們身後,並且還拿這以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們兩個。
劉亦靜此時也有張倩說的這種感覺,她緊緊抓着張倩的手臂,用力點了下頭,“有啊,小倩,我也感受到了,不過你的臉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你幫我也看,是不是我的臉上沾了什麼東西。”
張倩認真看了一眼劉亦靜這張潔白無瑕的臉龐,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你的臉上也沒有什麼東西。”
“那就奇怪了,他們幹嘛都用這種眼神看着咱們,還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小倩,要不我們回府吧,今天還是別出去了。”對於今天這個陣丈,劉亦靜哪裡經歷過,現在她兩條腿都快要打顫了。
張倩拉住正要逃走的劉亦靜,把她給拉了回來,說道,“大嫂,你現在就是想倒回去也不行了,後面有這麼多人,你能闖過去嗎?”
順着張倩話望了一眼自己的身後,劉亦靜這纔看清楚原來她們的身上真是聚集了不少人,密密麻麻的,小倩說的對,她還真不能出去。
看到這裡,劉亦靜苦着一張臉跟張倩問,“那怎麼辦,小倩你主意比較多,你快點想個辦法啊,我真的讓這些人看着害怕了。”
張倩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人,雖然她能感覺得出那些人對她們兩個並沒有什麼惡意,不過讓這麼多人跟着,是個人都會覺着不舒服。
想到這裡,張倩拉着劉亦靜的手轉身走進了一間小吃店裡頭。
好在外面那些人看到她們走了進去並沒有緊跟着追進來,而是分散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見狀,張倩跟劉亦靜都鬆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把她們兩個再次嚇了一跳。
“我記得你,你不是風府的小姐嗎,你前幾天給城南那邊百姓病的事情現在己經在整個京城裡流傳了,大家都知道你是一個神醫呢。”原來開口說話的人是這個小吃店的老闆娘,在張倩跟劉亦靜全神貫注年倖存外面的時候,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站在她們身後說了這句話。
張倩跟劉亦靜拍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臟,看了一眼這位小吃店的老闆娘,喊了一句,“老闆娘,下次你要是想說話的時候,麻煩你先開口說一下,我們兩個都要讓你給嚇死了。”劉亦靜嘟着嘴跟小吃店的老闆抗議。
小吃店的老闆娘聽到劉亦靜這句話,一臉的不好意思,一直跟劉亦靜還有張倩說道歉。
當小吃店的老闆娘給她們兩個道着歉的時候,張倩這纔想起剛纔老闆娘好像說了一點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她還是沒有聽說過的。
想到這裡,張倩握住小吃店老闆娘的手闢有,着急的看着她詢問,“老闆娘,你剛纔說了什麼話,麻煩你再說一遍行嗎?求你了。”
小吃店的老闆娘讓張倩這麼一抓,先是一愣,隨即傻呼呼的把自己剛纔說的話講了一遍,“對不起啊。”
張倩搖了搖頭,“不是這句話,是你前面那句話,你說什麼神醫,就是這句話,麻煩你再說一遍給我們聽行嗎?”
小吃店的老闆娘回過神,見這位神醫沒有生自己的氣,於是笑着把自己一開始講過的那句話重新講了一遍,“哎,原來是那句話呀,神醫啊,你可不就是了嗎,神醫啊,你來我這家小店,真是我家小店的榮幸啊,今天神醫想吃什麼,我這家小吃店都不用神醫付銀子了。”
張倩打斷老闆娘的話,“老闆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哪裡是什麼神醫,還有,這件事情你是從哪裡聽說的呀?”
老闆娘繼續笑着跟張倩說,“神醫啊,你就別謙虛了,這件事情早就己經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子裡傳開的,說你的醫術很厲害,才一個藥湯就能把城南所有生病的病人都給醫好了,如果你不是神醫的話,你怎麼會這麼厲害呀,神醫呀,你就別這麼謙虛了。”
“小倩,你是神醫,這事情我怎麼不知道的,好或,你居然不告訴我,你還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嫂子呀。”劉亦靜一聽這個老闆娘的話,頓時一臉微惱的拉着張倩一隻手問道。
張倩現在都讓這件事情給弄得焦頭爛額了,偏偏這個劉亦靜還不嫌夠亂,一直在旁邊開口問她這件事情,終於在張倩終於忍受不住的時候,一臉嚴肅的轉過頭朝劉亦靜大聲說了一句,“你給我安靜一下,這件事情我現在也不太清楚,你先讓我問清楚行不行。”
劉亦靜聽到張倩這句話,嘟了嘟嘴,終於閉上了嘴巴,雖然表面上她是大嫂,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但這個小姑拉長着一張臉訓人時,劉亦靜心裡還是有點怕這個小姑的。
得了安靜,張倩回過頭看着身邊傻眼的老闆娘繼續問道,“老闆,你能把這件事情詳細的跟我說一遍嗎?”
老闆娘讓張倩這麼一碰,很快回過神來,立即應了一聲,“好,沒問題,剛好我現在沒有客人,那我就跟神醫你說一下這件事情吧。”
接下來,這位老闆娘可謂算是好心了,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部講給了張倩聽,聽完之後,張倩這才知道剛纔她們在外面走的時候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跟着了,敢情是因爲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張倩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城南那幫人真是好心辦壞事,她知道那些人只是想報答她前些日子給他們看病的恩,可是他們又哪裡知道她根本不想出名啊。
“神醫,你還有哪裡不懂的嗎,你可以問我,我開着這個小店,經常有人光顧,所以大街小巷子裡發生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知道一點的。”老闆娘很熱情的看着張倩問。
張倩笑了笑,客氣的跟人家說了一句,“不用了,謝謝老闆娘,這是剛纔麻煩老闆娘給我解釋的費用,小小意思,別嫌棄。”說着話時,張倩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桌上。
老闆娘看到張倩給自己銀子,雖然心裡很想要,可是一想到眼前這位可是神醫,難保有一天自己需要找這個神醫看病什麼的,不能把人給得罪了,於是老闆娘把自己放到桌子上那塊碎銀上的眼神給收了回來,笑着跟張倩說,“神醫,你這是幹什麼,剛纔這事是我自願幫你的,你不用給銀子。”
張倩一臉堅持,把那銀子往前推了下,然後看着老闆娘說,“不管怎麼說,我都應該要謝謝老闆娘,所以老闆娘還是收下吧。”
說完這句話,張倩拉着劉亦靜打算離開,走到一半,突然張倩回過頭朝裡面的老闆娘說了一句,“還有一件事情想拜託老闆娘,下次我們要是再相見,還請老闆娘別再叫我神醫了,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子,當不起這個稱呼。”
這時走在街上,知道這些人都覺着她是神醫所以才這麼看着自己,張倩也坦然處之了。
張倩側頭看着還一臉害怕的劉亦靜問,“大嫂,別怕,他們要看就讓他們看,我們自己走自己的路,怕什麼,對了,你快帶我去京城裡最好的裁縫館那裡瞧瞧,我們好認真選選我們一家人過年穿什麼衣服合適。”
劉亦靜看了一眼張倩,見她朝自己笑着,鬆了鬆口氣,心裡暗道,怎麼着她也是張倩的大嫂,怎不可能她這個當大嫂的比小姑子還不如吧,想到這裡,劉亦靜深呼吸了一口氣,然事笑着跟張倩說,“小倩,你放心,我沒事了,我不會再怕了。”
張倩聽到她這句放在,眼裡露出滿意的表情,牽着劉亦靜的手慢慢在這條大街上行走着,在她們兩個走了半柱香的時間之後,兩人終於來到了劉亦靜說的這間裁縫鋪,兩人一塊手牽着手,當着身後那些人的面大搖大擺走進了這間裁縫鋪。
此時的張倩哪裡知道她是神醫這件事情不僅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子上傳着,就連京城裡的其他府裡出同樣傳着這件事情。
——
奇王府
奇王妃聽着身邊的小倩回的話,眉頭就一直緊鎖着,她這個動作一直做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才慢慢鬆開。
“小青,你講的這件事情是真的嗎?不會是外面的人亂傳的吧,張倩這個人我跟她接觸了幾次,也不見她像是會什麼醫術的人啊?”奇王妃蹙着眉,側着頭跟身邊站着的丫環小青問道。
小青聽完奇王妃這句話,撲一聲跪在奇王妃面前,語真情切的跟奇王妃說道,“王妃娘娘,小青絕對沒有亂說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小青還特地去城南那邊問了下,那邊的人證明確實是有由柳夫人給他們看的病,而且他們現在也全都好了。”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這個柳夫人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小青你說,我這麼多年無所出,是不是我身子有什麼毛病?”奇王妃一隻手放在她自己的腹部上,狀似無意的問向站在她身邊的小青。
小青聽到奇王妃這句話,低下頭,哆嗦了一下,結結巴巴回答,“小倩不知。”
奇王妃嘆了一口大氣,一雙灰暗不明的眼睛看着外面,這些年來,爲了能生一個孩子,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藥,看了多少個大夫,可是到最後,她什麼都沒有生出,看着別的姐妹都當娘了,她心裡真的好羨慕。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只見奇王妃進去裡面好一會兒纔出來,等她出來的時候,她手上多了一封信,她把這封信遞到小青面前,千叮嚀萬囑咐的跟小青說道,“小青,幫本王妃做一件事情。”
小青低着頭,恭敬的應了一聲是,“請王妃娘娘吩咐。”
奇王妃並沒有立即把手上的這封信交到小青手上,而是上前了一步,緊緊握着小青的手說,“小青,本王妃知道你對本王妃是最忠心的,如果這件事情你辦好了,本王妃會還你自由的。”
原本低着頭的小青聽到奇王妃這句話,驚訝的擡起頭,看了一眼奇王妃,隨即馬上意識到自己現在的這個舉動很不適宜現在,於是馬上又低下頭,壓着聲音中的激動向奇王妃問,“王妃娘娘,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放了小青?”
“當然,你跟本王妃身邊這以多年了,本王妃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奇王妃握着小青的手說道。
小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奇王妃連續磕了好幾個響頭,嘴裡對她是千恩萬謝,“謝謝王妃娘娘,謝謝!”
奇王妃把地上跪在着的小青扶起來,然後拉着她坐到一邊,望着一臉受寵若驚的小青說,“小青,你找個機會去幫我把這封信交給風府的柳夫人,她看了這封信自然知道我要講的是什麼,你一定要親自交到她手上,知道嗎?”
小青看了一眼奇王妃交給她的這封信,點了下頭,一臉保證語氣跟奇王妃說,“王妃娘娘,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小青一定會幫你辦到的,你放心。”
奇王妃目送着小青把那封信帶出了奇王府,站在院門口的她雙手合掌,仰頭望天,嘴裡呢喃着,“老天爺,你一定要幫我啊,我就剩下這個願望了,別的我也不奢求了。”
與此同時,在奇王府另一個院子裡,劉月也聽說了京城大街小巷傳的那件事情,不過她卻是半信半疑,以前在柳家村住的時候,她也曾聽說過這個張倩是怎麼怎以的歷害,但真相是什麼,她卻怎麼沒有見識過。
現在,聽着外面傳的那麼邪乎,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進了劉月的腦海裡,她現在雖然年紀有點大,不過像她這個年紀的女人生孩子還是有的,她就不相信老天爺會對她這麼殘忍,讓她這輩子都孤獨終老。
這時,外面響起了柳才華喊她的聲音,“劉氏,你找我幹什麼?是不是我上次要你辦的事情有眉目了?”
劉月的好願望讓剛進來的柳才華給打斷,頓時讓劉月心裡不太高興,擡頭瞪了一眼走進來的柳才華之後,劉月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沒有,難道除了這件事情,我就不能讓你過來了嗎,柳才華,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之所以能在這裡呆下來,都是在靠我,你要是惹的我生氣了,我讓你連在這裡住茅房的機會都沒有,你信不信?”
柳才華聽到劉月這句絕情又帶着污辱人的話,頓時讓他咬緊着牙關,在心裡撓下幾道血痕這才壓下衝過去打一頓這個女人的怨氣。
“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情,那你找我來這裡幹什麼,我告訴你,劉月,你現在不是我柳才華的妻子了,你是奇王的女人,你老是召我來你這裡,奇王要是知道你私召外男,小心你跟我都吃不了兜着走。”柳才華冷冷看着面目可憎的劉月警告道。
劉月聽到他這句話,頓時心裡一咯噔,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想到這裡,劉月心裡一陣後怕,這陣子,她經常叫柳才華過來這邊,也不知道王爺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劉月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眼裡閃着驚訝。
“我問你,你那個三嫂是不是真的會醫術,她真的能把死人給救活嗎?”劉月瞪着柳才華問道。
柳才華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然後看着她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生了得了什麼疑難雜症嗎?”
“你才得了疑難雜症,我問你話呢,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劉月氣的拿起右手的杯子就想朝柳才華這邊摔過去,後來一想到自己以後還要靠這個男人出謀劃策,於是這才硬生生的把這個想法給壓了下來。
柳才華看了一眼劉月這個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回答道,“我只知道村裡有人一些要是生了病的都會找她去看病,至於她有沒有真本事,那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