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岑九娘這會兒越看陳柔越喜歡,反倒是這個福雅,站在她旁邊她都覺得不舒服。
“小娘子,你叫啥名,家在哪兒?”
岑九娘一把抓住陳柔的手,手指不停的揉捏着,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一個變態。
陳柔不知道岑九孃的身份,也不敢做的太過明顯,只能不懂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
“我叫陳柔,這是我相公沈卓,我妹妹糖糖,我們才從沉水鎮過來,目前住客棧。”
“沉水鎮?那你可曉得沉水鎮做絲綢的張家?”
岑九娘手又握住了陳柔的手,只是這一次力道又比上一次重了一些,沈卓皺了皺眉,直接把陳柔拉到了自己懷中。
“張夫人,我家娘子體弱,還請不要對我娘子下重手。”沈卓繃着一張臉,他拉起陳柔的手看了看,見手紅了,眼神立馬就變了。
“呵呵,”陳柔一臉尷尬,其實她不疼的,她也不是什麼細皮嫩肉一碰就破皮的千金小姐,平日裡粗活又不是沒做過,不過沈卓今天的表現她給滿分,實在太好了。
“張夫人,張家我們是知曉的,而且我們還和張老爺子和張夫人有過一面之緣,他們兩都是性格極好的人。”
“真的啊,看來咱們是熟人啊,我就說咋會這麼喜歡你一個小丫頭,敢情這是我哥哥和嫂嫂給咱的緣分,啥也不說了,你這根簪子我送你了,你再喜歡啥,我也送你,反正所有的東西,我都要買下來的。”
福雅被無視的徹底,那張好看的臉色再也淡定不了。
岑九孃的名字她不記得在哪裡聽過,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乾脆大着膽子,當一般人算了。
“夥計,你店裡的東西我也全部包了,包括剛剛陳柔看中的簪子,咱們福家有的是銀子。”
“不好意思,福小姐,我們商家就是不缺錢,如果你覺得你有銀子可以買我們鋪子裡所有的首飾,您請出去。”
福家在縣城也就是一般,和商家根本比不得,再加上一個岑九娘,夥計不用掌櫃的教,都知道應該說什麼。
“你……”福雅變了臉,狠狠瞪了一眼夥計,便衝出了首飾鋪,身後的兩個小丫鬟倒是第一次見福雅吃癟,平日裡不管咋樣,所有人都是順着小姐來的,可是這回……
福雅上了馬車,走到了一條巷子口,進了一家人的屋子,這幾那屋子臭烘烘的,髒的很,但是屋內的人,確實熟練,胖乎乎的身材,滿臉的橫肉,只是這一回,這個胖子臉上紅通通的,全是疙瘩。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不是說要毀了陳柔嗎?她怎麼還好好的出現在縣城,剛剛還和我起了爭執?”
“這位姑娘,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們虎爺又不是沒做事,你看看他身上都被變成啥樣了?你還在追究我們責任,我們還沒找你要看郎中的銀子了。”
這個虎爺,就是當街準備調戲陳柔的胖子,至於他怎麼成了如今滿身紅疙瘩,就是陳柔的功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