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的後兩句話都是廢話,只有第一句纔是最重要的。
“很很……漂亮,兩天前找我們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粉色的長裙,坐的馬車……”
陳柔仔細回憶了一番,還不等她開口,旁邊的沈卓就叫出了福雅的名字。
“柔兒,是福雅,那天她在首飾鋪就是穿的粉色的長裙。”沈卓皺了皺眉,這件事他決定去找福夫子,上次媳婦被福雅冤枉,他們還沒澄清。
“等一下!”陳柔看向小嘍囉,“告訴我,那個女人身邊有沒有丫鬟,丫鬟穿的什麼顏色的衣裳。”
“兩個……橙色!”
全部信息對上,陳柔朝沈卓使了個眼色,沈卓心中便有了數。
“柔兒,人帶到福夫子那裡去吧,至少讓他知道,自己閨女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卓早就想做這件事了,那個福雅,每次見到他,眼神中的貪慾,掩飾都掩飾不住。
陳柔一愣,竟然不知道沈卓是這樣想的,倒是旁邊的秦蕭,不停的催促着。
“女人,我舅舅說,對於欺負自己的,一定要一次狠狠的打擊到他站不起來,要麼不動,要麼就斷他的根基。”
秦蕭話音一落,虎爺的院子裡衝進來幾個侍衛,一個個手裡拿着長刀,見到秦蕭一臉恭敬。
“秦少爺,歹人交給我們處置,要不要我們護送您回去?”
“不用,你們給我看着他,等到螞蟻爬遍他全身,就把他給我扔到大牢裡去。”
秦蕭挺直着身子,冷冷的對着上來的侍衛道。
有那麼一刻,陳柔覺得這時候的秦蕭,和她見過的商禮有八分像,精明、狠辣,還有一點點的睥睨衆生。
“小的知道,秦少爺慢走!”
陳柔和沈卓帶走了坦白的嘍囉,都說抓賊拿贓,捉姦拿雙,他們也不是空口白話去的。
驪山書院的路不算遠,但是陳柔還是僱了一輛馬車,將人送到山下,小嘍囉陳柔沒綁着了,反正他也逃不開。
“反正了,我也不逼你,待會兒我問什麼你說什麼,說完,我放你走,你回去好好過日子,你們老大怕是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秦蕭的脾氣,估計不會讓那個滿臉橫肉的虎爺有出來呼吸空氣的機會。
“姑奶奶,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是小的錯了,謝謝您願意放了我,謝謝……”
小嘍囉一個勁兒的道歉,一個勁兒的道謝,知道陳柔要放了自己,他說話也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得了,咱們有啥事,等上了驪山書院再說!”
第二次來驪山書院,唯一的不同,就是那個掃落葉的清秀少年不見了身影,陳柔覺得他可能是去上課去了,輕車熟路的找到福夫子的茅草屋,因爲傷了腳,福夫子就沒有講課了,他的課,這會兒全是李半在代上,只是陳柔不知曉罷了。
福夫子的院落樹葉滿地,平添了幾分農家特色,陳柔和沈卓還有幾個孩子進來之後,一時間竟然打破了這種寧靜。
屋內,躺在牀上的福夫子聽到動靜,以爲是福雅,便大聲道。
“福兒,快進來,你好久都不來看爹了,是不是遇上啥事情了?有啥事,你一定要和爹說,爹一定站在你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