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你當真就那樣狠心?”馮氏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她不敢相信,這話是馮桂花說出來的,那麼聽自己話的人,就這樣反駁了她。
馮桂花斂了斂神,指着馮氏的鼻子大罵,“死老太婆,老孃忍你很久了,從你殺光老孃的雞,從馮大虎騙老孃,從你昨晚將老孃推出去,老孃就決定和你斷絕關係,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家。”
馮桂花說完,推搡着就將馮氏往她的房間推,馮氏昨晚受了傷,這會兒不能反抗,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馮桂花推進房間,然後被鎖起來。
做完這一切,馮桂花又開始蹲在地上哭個不停。
“老天爺啊,這可怎麼得了哦,我苦命的兒子……我的狗娃……”
大丫知道,這時候是自己的機會,她走上前,跪在馮桂花面前。“阿孃,啓哥哥已經賺夠了兩百兩,只要您點頭,他娶了我,狗娃便有了學費。”
馮桂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有些遲疑的看着大丫,“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
“沒有,我說的是真的,只要啓哥哥娶了我,狗娃就有學費了。”
馮桂花的眼珠子快速轉了轉,心底暗暗分析着大丫這個臭丫頭話語的真實性,要不是這會兒實在沒有精力,馮桂花早就動手抽死這個死丫頭了,吃裡扒外不說,還敢在外面這麼久。
“只要你們有兩百兩,我二話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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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啓的家,陳柔和沈卓第一次來,和馮桂花說的一樣,就只有幾間破草屋,好在通風和採光還不錯,可即便這樣,房子裡還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是什麼東西黴變了一般。
陳柔對那個味道太熟悉,當初馮桂花給她房間裡放的帳子就是那樣,黴變的味道,還有噁心的感覺,好在張啓家沒有馮桂花家裡那般的濃烈。
就像陳柔說的大年初一,有太多的避忌,所以張啓只能端着兩碗冷水放在陳柔和沈卓面前,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陳柔和沈卓笑了笑。
“二叔,二嬸,不好意思,家裡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今天也有太多的顧忌,下次你們來我再好好招待你們。”
陳柔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來的目的也不是吃喝玩樂。
沈卓這時候氣勢全開,即便坐在旁邊的陳柔也受了些影響,張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站在一旁,等着沈卓開口。
“張啓,你阿爹阿孃,對大丫的態度是什麼?”沈卓一向不廢話,對於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他更傾向於直接問。
張啓這才知道兩人是爲了大丫的事情來得,他趕緊開口。“二叔,二嬸,我最近一直在鎮上幹活兒,已經積攢了一些銀子,等過了今天,我就繼續去幹活兒,再不行,我去別的地方想辦法,總會賺到銀子的。”
張啓覺得一直不停的說着,沈卓的臉越來越黑,他明明說了是問他阿爹阿孃的態度,怎麼繞到銀子這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