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將木盆放在廚房外,洗乾淨手,才伸手抱起一個人昏昏欲睡的豆芽菜。
古代女人實在太苦了,又要幹活兒又要自己帶孩子,張蘭就一個下午不在,她就累的夠嗆的,不僅要幹活兒,還要不停的看小豆芽菜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這會兒她輕輕拍了拍豆芽菜的背,哄了幾下,等到豆芽菜睡着了,纔有重新回到廚房。
“芙蓉你去休息吧,我來做飯。”
陳柔擼起袖子,接過芙蓉放在竈臺上的鍋鏟,她看了看竈上躺着的芙蓉做的野菜粑,顏色和長相看起來都不錯,因爲是油炸的,所以外觀帶點金黃色,肉香混合着野菜香也是恰到好處的勾人,味道應該不錯。
“三娃子要不要吃塊粑?”陳柔指了指竈臺上的東西。
芙蓉不在,去後院給沈卓送野菜粑和水去了。
“我纔不吃了,她又不是好人,嬸嬸,我忍着,你明天給我做好不好?”
三娃子一臉期待,壞女人做的東西,他纔不吃。
能夠得到這麼高的評價,陳柔不做似乎對不起自己。
“晚上問你沈卓叔叔怎麼做好吃。”陳柔說完,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突然開口。“不過你得幫我生火。”
“好勒!”
上午的新鮮薄荷葉還留着,陳柔準備做清炒薄荷葉,在這種悶熱的天氣中,應該算是一道解暑的良方,爐子上燒着薄荷茶,鐵鍋裡炒着薄荷葉,陳柔心情極好,做菜的分量也比平時多了許多,等到她做好飯菜,準備叫人上桌的時候,周小九和劉三寶已經回來。
劉三寶臉上淌着細密的汗珠,一張臉脹的通紅,一見到陳柔,他就開始大叫。
“陳柔,鎮上……鎮上食爲天對面又開了一家酒樓,你知道是誰開的嗎?”
陳柔有些莫名其妙,他和劉三寶又不熟,話也說的比較少,他幹嘛問自己這個。
“咋啦?這和我有啥關係?”
“喬四,那個人叫喬四,他說他想找個叫陳柔的女子給她做掌櫃的,工錢當面議,我聽人說,一個月,最少一百兩了。”
喬四,陳柔想起那個弱柳扶風的男子,找她?以他丞相之子的身份,找個人不是隨隨便便的嗎?
劉三寶剛說完,周小九就迎了上來。“柔柔,我覺得他說的陳柔就是你,你不是和沈卓去了臨縣,抓了好些雞過來嗎?”
“你們想多了,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我一個種地的,哪裡曉得做啥子掌櫃的。”
陳柔不肯承認,這種事情,還是少摻和爲妙,她缺錢,但是不代表她啥錢都要。
“哎,我就說嘛,咋地可能是柔柔。”
周小九拍了拍自家男人的肩膀,一副自己早就知道的表情。
劉三寶就無奈了,當初他也說不可能,是自家媳婦兒一直說要發財了,要發財了,害他白高興了一場。
“哎呀,算啦,算啦,我們吃飯,餓死了。”周小九開始大聲嚷嚷,不經意間見到桌上的野菜粑,她手也不洗,拿起一個粑就開始往嘴裡塞。
“恩,柔柔,這個好好吃,你做的。”
三娃子突然出現在周小九的身後。“芙蓉做的。”
“咳咳咳……”
周小九開始拼命的咳嗽,極力想要把喉嚨裡的東西吐出來,陳柔就納悶了,怎麼兩個耿直的都不喜歡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