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兒,我想下去游水……”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清澈的護城河水,狗娃就覺得心底癢癢的,總想在水裡遊個暢快。
隨着他上學堂時間的臨近,他阿孃已經漸漸開始控制他玩耍的時間,好幾次鐵牛過來找他,他都被阿孃限制着,不許出去。
如今,脫離了阿孃的管控,他就想自由的像條魚一般,遊弋在水裡。
“額,這件事……”木雙婉剛說到一半,沈卓就搶先回答。
“這件事沒得商量!”沈卓冷着一張臉,語氣帶着少有的嚴肅。
木雙婉其實也是這個意思,但是她只想哄來着,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很多場合拿捏不準也正常。
可誰曉得,沈卓居然就這樣拒絕了狗娃的請求。
“我……”狗娃看着冷着一張臉,似乎在責備自己的二叔,狗娃不自覺就酸澀了眼睛。
他眼淚汪汪的看着沈卓,想要等到沈卓的安慰,可沈卓卻在這時候偏過頭,完全就是沒得商量的樣子。
眼看狗娃就要大哭了起來,木雙婉趕緊將他帶到邊上,拿出一方柔軟的帕子,小心的替狗娃擦拭着眼淚。
帕子是買衣服的時候,店裡老闆娘送的,原本以爲派不上用場,如今看來,還真不是。
“好啦,好啦,別哭啦,你二叔也是爲了你好,如果入了鄭老夫子的眼睛,他可能會收你爲學生,這樣,你以後要走的彎路可能會少不少。”
關於鄭克隱,木雙婉也是在多方打聽之後,才知道的。
五十出頭,和李半不同的是,這人曾經在官場圈混得很開,只是因爲阿孃死了之後,在沉水鎮守孝三年,後來更是因爲習慣了沉水鎮的一切,也就不回去了。
相比較李半,鄭克隱其實是個更有脾氣的主兒,不單單只是沉水鎮的人過來拜師,就連京城,也會有一些人過來拜師。
看得過眼的,他便收下了,看不過眼的,連人帶東西,一起轟出去。
這不,才說完,又有人被轟了出來,木雙婉眼尖的看到地上躺着的是一隻半截手臂長的紅參,如果沒有上百年,木雙婉絕對不信。
“真的嗎?二叔是關心我?”狗娃睜大自己的眼睛,求證一般的看着木雙婉,等到木雙婉點頭之後,他才停止了眼淚。
安撫好狗娃,木雙婉又牽着他排隊去了,不過她的眼神,依舊落在那顆百年的紅參上。
純天然,無污染的紅參,話說,吃了會不會美容?
沈卓順着木雙婉的眼神,看到了地方的紅參,已經穿着絲綢的商賈,他走到了木雙婉的身旁,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柔兒,那支紅參並沒有你想象的名貴,而且,不是深山裡挖出來的東西,長得再粗,價值也不高。”
這或許是鄭克隱,將人轟出來的原因吧!
木雙婉擡起頭,看着沈卓,爲什麼沈卓會知道,地上的那支紅參不名貴?
木雙婉剛想開口問,沈卓便指着已經隔了好遠距離的隊伍說道。
“柔兒,快到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