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果我勝了,要商家的全部財產可以嗎?】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瞬間將原本還想讓問別的話的人,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原本說這話的人,這時正好從食爲天外面進來,所以他的聲音有種由遠及近的發散感。
陳柔勾了勾脣,藉着眼角的餘光,看着一步步的朝食爲天一樓中央的位置走去的人。
還不算太冷的天氣,進來的人,就已經穿上了皮草,灰色的動物皮毛,看起來光滑柔軟,即便是門外漢看了也知道是好東西。
陳柔只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裝逼!
那人圍着大堂中央轉了幾圈,然後才朝二樓高臺上的趙四海開口。
“喲,趙掌櫃,您甭介意,鄙人剛剛不過是開個玩笑,畢竟商家家大業大的,也不會因爲一個活動,就丟了自家的產業。
當然,鄙人更相信如果趙老闆想同意故意,應該也得經過商家大公子的首肯吧!”
陳柔不得不承認,這人的激將法用的特別的有技巧,趙四海若是不同意這個請求,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可他如果同意,來人後面一句話,又將趙四海卡的死死的,明裡暗裡,又說趙四海沒有資格說話。
陳柔拿着筷子的手,頓了頓,她突然覺得,其實和這羣狐狸玩幾把,也是件很能調劑身心的事情。
陳柔扔了自己平時玩鬧的心態,腦子快速的運轉起來,與之相對的是,她臉上的表情也比平時認真了許多。
趙四海畢竟不是一個草包,眼前的人,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會不懂。
“這位老闆,您的意思無非是想知道我們大少爺這個條件究竟有多大,但是您更要知道,這世界上的付出與收入是成正比的,您付出多少,纔可以拿到多少。”
所以,想要商家的財產,做夢去吧!陳柔自個在心底給趙四海加了段臺詞,然後觀察起了那人臉上的表情。
和商禮一樣,依舊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不過這人,比起商禮還是少了些定力,眼神中的那股貪婪,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
“另外這位老爺您說的其實挺對的,我們只是商家請的掌櫃,自然沒有資格爲主子做決定,相信如果您也有主子的話,也不會替您的主子做任何決定吧!因爲這是我們爲商爲人最忌諱的事情!”
趙四海不卑不亢的態度,讓底下的人,忍不住想要拍手稱快,陳柔還就真納悶了,當初趕自己出去的也是這死胖子,這會兒說話這麼圓滑的還是這死胖子。
也就是說,人家其實是可以態度好好的和人說話。那什麼偏偏對自己那般的傲慢無禮?
但是很快,陳柔就想清楚了,因爲那時候的她和趙四海是不對等的,趙四海是高高在上的掌櫃,而她只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丫頭。
現在的情況卻是,這些人都是趙四海的客人,一定程度上,他是要比這些客人要矮半個頭的。
商禮是這個時候出來的,他站在二樓,離趙四海還有些遠,但發出的聲音,卻可以讓全場都聽得見“若是有本事,別說商家的財產,就是要本少爺的命,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