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沈卓還是不放心。
“柔兒,乖,聽我的,你在這裡等着,萬一有啥事情,我一出來,你就開始跑,我在後面追你,我速度比你快,你如果在我身邊的話,到時候說不定兩人還不好跑。”
沈卓的話說很自白,不想讓陳柔拖自己的後腿。
陳柔曉得,沈卓這麼說也是爲了自己好,所以也不會覺得生氣,沈卓進去的時候,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幾輛馬車。
福來客棧的氣氛有些怪異,沈卓一進去就感覺有人盯着自己,等他覺察到的時候,屋內立馬就衝出來幾個官兵,一下子將沈卓團團圍住。
“抓住了,頭兒,抓住了。”
站在最前面的漢子突然高聲大叫,這時候從福來客棧走出來兩個官差,沈卓一看,緊皺着的眉頭頓時舒緩開來。
官差見着沈卓先是一愣,接着便對手底下人吼道。
“你們眼睛瞎了,還是你們傻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賊?”
“不是嗎?錢爺,孫爺,這人長得這麼兇悍,小的……”
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兩個官差用力的敲了腦袋。
“這人我認得,沉水鎮的,與他有過一點交情,以後不許爲難他。”
說話的是錢爺,他們其實算城裡的捕頭,只是知縣大人以前吩咐過陳柔的事情,由他們親自處理,這纔有了他們去幾次沉水鎮。
陳柔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見是熟人,先是驚訝了一番,這纔開口問情況。
“這是咋啦?準備抓我和我男人?”
“不是,是這樣的,昨個晚上張家的絲綢鋪的絲綢被人偷了,這批絲綢好像是要運到江北去的,反正來頭也不小,現下大人正忙着抓人,這不有傻子去官府報案,說福來客棧有賊人。”
“原來是這樣,這報案的該不是福來客棧的老闆吧?”如果是,她陳柔絕對要退房。
“不是,不是,就是一個燒火的夥計,待會兒我們再去問問,對了,那個張家,也是你們沉水鎮的,他兒子是侍郎大人,所以這次縣令大人才這般的憂心。”
知縣秦玉口中的能拖一日算一日,指的其實就是應對張家那個當大官的哥哥,城門封鎖已經一整天,按理說這麼大一批貨,不可能憑空不見,可眼下就是不見了,翻遍了大半個縣城,連匹絲綢的影子都沒有見着。
陳柔點了點頭,算是自己已經曉得,不過這件事與她無關,她就不需要說什麼了。
“今晚算是我們打擾了,二位早些歇息吧,最近縣城裡不太安全,晚上還是不要太晚出去的好。”
官差一走,福來客棧該滅的燈立馬就滅了,只留下門口兩盞門燈還涼着,陳柔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沉沉的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等陳柔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客棧,沈卓已經退了客棧的房間,自己一個人去集市上賣桑葚去了。
“柔丫頭,聽說昨個福來客棧來了官差?”
張蘭早上和周邊的鄰居閒聊一番,就得到了這麼個消息,所以刻意等陳柔醒來了再問的。
“嗯,不過很快就走了,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