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菜早就在陳柔的懷裡睡着,這會兒正留着口水,相信剩下的事情,也用不着她了。
所以陳柔和沈卓、友子說了聲,就抱着豆芽菜回了房間準備休息。
再晚些,陳柔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個滾燙的身子爬進自己的被子,鼻尖聞到熟悉的氣息,陳柔伸出手,摸了摸沈卓的臉,便沉沉的睡下。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豆腐已經做好,就連豆漿,也放在井裡保存好,拿起昨晚友子家泡的柳樹條,陳柔給自己洗了牙,洗了臉,又給豆芽菜洗了臉,纔跟沈卓一起回去。
回家之後,陳柔準備去廚房做早飯,沈卓提着幾塊豆腐,去相熟的幾家人,一家人送些豆腐。一進廚房,就見蘇麗娘在廚房做早飯,她蒸了一大鍋饅頭,饅放在桌上,熱騰騰的還冒着熱氣,鐵鍋裡這時候煮着一大鍋酸菜湯,酸菜和碎肉在鍋裡翻滾,整個廚房都是酸菜和肉的香味,就連陳柔也忍不住咽口水。
豆芽菜還是睡眼惺忪沒醒的樣子,也許是聞到肉香味,豆芽菜砸吧小嘴,開始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
纔起來,陳柔只給豆芽菜洗了臉,還沒有給豆芽菜疏離頭髮,此刻豆芽菜的頭髮亂作一團,像極了撣灰的雞毛撣子,再加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算是隻半眯着,蘇麗孃的心也被小東西萌化了。
她逗弄着豆芽菜,一會兒親親,一會兒抱抱,惹的豆芽菜害羞的別到了一邊,而蘇麗娘也差點忘了自己的正事,她看了眼廚房外,見沒有人,趕緊把門關上,將陳柔拉到竈臺邊,小聲的對陳柔說道。“陳柔,那個傻丫,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一輩子養家裡?”
傻丫的問題陳柔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豆芽菜週歲之後,李半和張蘭就會將人帶走。
“我乾爹、乾孃準備在豆芽菜週歲也就是臘月初二之後,他們就去縣城,到時候會把傻丫帶過去。”
蘇麗娘嘆了口氣,“這件事根本沒有可行性,傻丫不出奶,如果去鎮上,還得帶頭羊過去,傻丫還有點傻,還有個沒斷奶的孩子,你乾孃一個人照顧的過來?”
蘇麗娘覺得陳柔和沈卓是被張蘭坑了。
人是張蘭吩咐沈卓抱回家的,麗娘知道這件事。她張蘭是爽了,剩下一個孩子,讓人白天照顧晚上照顧的,還不知道要磨陳柔和沈卓多久。
這些話,蘇麗娘沒有明說,但是她給陳柔還是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就是讓陳柔和沈卓想辦法推掉這兩人,要麼就讓傻丫學着幹活兒,自己養自己和兒子。
“這老太太也真是,一大把年紀了,自己不知道養孩子多難,盡是沒事找事,給別人養兒子。
人家說養兒防老,這自己的兒子都靠不住,別人的兒子哪裡靠的住?”蘇麗娘感慨道。
“麗娘姐姐,這話可別被我乾孃聽到。”
“聽到也沒事,我就覺得,爲了一個外人,一把年紀去縣城,一點也不合算,就算那王天寶考上狀元,和他們能有多大關係?我要是他們,這個年紀就在家裡享清福了,還出去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