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說完第三個問題,陳三元還意猶未盡,抓着陳柔問第四個問題,陳柔當然拒絕。
“陳老,三個問題已到,咱是不是得遵守諾言?另外,這也是午飯時間,咱是不是先去吃個午飯?”
陳柔想趁着吃午飯的時候,她偷偷跟着沈卓跑了,雖然香囊還沒有賣出去,但是也不急着這一會兒,反正香囊的乾花,放好好幾個月也沒問題。
“正好,老頭子聽說鼎食來了一個不錯的大廚,今天去嚐嚐,你們兩個也一起。”
一聽到鼎食,陳柔的臉垮了,王掌櫃的臉也垮了。
陳柔是想自己偷偷去鼎食吃的,這要一起,怎麼偷跑?
王掌櫃更是鬱悶,他安排好的京城大廚已經守在他家,如果陳三元不吃,他丟了面子不說,最重要的是,那個大廚好像只做一頓飯,這會兒已經中午了,肯定已經被人訂了,要是約不到人,他這老臉往哪擱?
可惜,陳三元聽不到兩個人的心聲,反倒是讓王掌櫃的小廝帶着自己去鼎食,陳柔和王掌櫃跟在陳三元身後,都是一臉菜色。
心思各異的三個人,花了一點點時間,終於到了鼎食。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王掌櫃想了想,大不了多花些銀子,再讓那個大廚再做一桌菜,反正商家有的是銀子。
陳柔縮着腦袋,祈禱沈卓不要像以前一樣在門口等她,但是老天爺總是聽不到她的祈禱,沈卓站在鼎食的大門口,一眼看到自家媳婦,人立馬就走了過來。
陳柔今天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晚,沈卓一做完兩桌菜就出來找人了,幸好,人,沒丟!
“柔兒,今天怎麼這麼晚?”沈卓一臉寵溺的接過她肩上的包袱,仔細瞧了瞧自家媳婦的臉色,件沒啥事,他才放心。
一旁的陳三元像是見鬼了一般,指着沈卓顫抖個不停。
“他……他……”
一旁的王掌櫃嚇了一跳,直說。“那是陳柔的相公,陳老要不要跟我進去,先去看看吃什麼東西。”
“他……他……”陳三元他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了,最後他重重的吸了口氣。“孃的,老子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這個臭小子,居然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當年沈卓是京城的大廚,陳三元是京城有名的木器師,剛好陳三元又是一個不修邊幅的老頭,去沈卓的酒樓晃悠了好幾次,每次沈卓都會讓底下的人好酒好菜的招待,他自然而然就在那裡紮根了。
結果沈卓突然就走了,害得陳三元好幾個月都吃不下飯,腦子裡想的都是沈卓做的東西。
將近六七年的時間未見到的人,沈卓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陳三元,他微微愣了愣,有些不懂自家媳婦怎麼和這個老頭子在一起,沈卓記得,他總是在自己的酒樓賒賬,從未付過銀子,他當時見他可憐,一把年紀整天騙吃騙喝,也就沒有計較。
“好小子,鼎食的大廚不會就是你吧?”陳三元每到一個地方,打聽的必定都是吃的。“那樣最好,你給我準備當年那個八寶鴨,雪蓮雞,還有清蒸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