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桂花一陣手忙腳亂,她想把衣裳脫下來看看怎麼樣了,結果一個不小心,衣服從背部整件都撕開了。
恰巧這個時候,葛氏見馮桂花許久不出來,進房間看,就見到馮桂花穿着沈凝心的衣裳,肩膀處,隱隱還可以看到布帛裂開的縫隙。
“好你個馮桂花,連家裡人的衣裳你都敢偷,活得不耐煩了是吧?”葛氏一步步的逼近,馮桂花怕她看見她身後已經爛了的衣裳,強忍住心底的慌亂,一個勁兒的後退。
等到推到沒有路的時候,她才驚覺,她碰上的地方是那堵黑乎乎的牆。
碎裂的衣裳,加上黑乎乎的印記,葛氏故意尖聲叫了起來。
“啊……”
這不叫不要緊,一叫就引來了沈凝心,沈凝心一腳踹開馮桂花的門,整好看見自己的衣裳在馮桂花身上,而沈桂花靠着的那堵黑乎乎的牆面,無一不在提醒着她,自己的衣裳毀了。
“你個賤人。”沈凝心跑上去就是一個巴掌,打的馮桂花眼冒金星。
“好你個馮桂花,你連我的衣裳都敢偷,誰給你的膽子,敢碰我沈凝心的東西,你個毒婦、窮鬼、刁民,你不要臉……”所有惡毒的話,都從沈凝心的嘴裡罵了出來,這段時間心底所有的不痛快,都化作了語言,飛刀一般的扔向馮桂花。
馮桂花已經嚇傻了,偷人家衣服穿,把人家衣服搞爛,這也就算了,還……馮桂花不敢往下想,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不敢動,仍由葛氏母女一刀刀的逼向她。
葛氏見沈凝心罵完了,又自己上來,“還不給我脫下來,還要穿着嗎?”
“二伯母,我……我……”
“我什麼我,還廢話,還不給我脫下來,我讓你村裡人看看,你做的好事,自己堂妹的衣裳都偷,還不知道有沒有偷人。”
一聲偷人,像是利劍一樣,紮在馮桂花的胸口,她抖了抖身子,慢慢的脫下了沈凝心的衣裳,露出裡面發黃的肚兜,沈凝心看到馮桂花的肚兜,嫌棄的別過頭。
等看到衣裳後面裂開的口子之後,先是一喜,接着便繃着臉。“好啊你,衣裳壞了,你給我賠,不然我告訴我爹,讓他不住你家了,以後我們家都不會再幫助你們。”
沈凝心句句話都戳中馮桂花的軟肋,所謂一物降一物,不過如此,換做是旁人,馮桂花早就耍賴不承認這件事了,但是眼前的人,偏偏還是二伯的婆娘和媳婦。
馮桂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要把這兩個賤人踩在腳底下。
“我也不要你一百兩了,五十兩必須給我,不然我就告訴我爹,到時候,你們家就等着一輩子受窮吧!”說完,沈凝心頭一偏,高揚着頭顱離開了馮桂花和沈青的房間,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捂着鼻子,大罵。
“好臭,也不知道怎麼活下來的,刁民就是刁民。”
馮桂花想到五十兩,眼前一黑,人直接倒地昏了過去。
出了門,葛氏一臉笑嘻嘻的走上去,“心兒,你還真是聰明啊,這不,五十兩到手了。”
“哼,娘,你覺得那女人有五十兩,我這麼說,不過是讓她以後怕我們,以後想吃什麼,想買什麼,儘管開口,讓那個刁民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