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是她佈置的,抓週要用的東西也是她放的,那時候根本就沒有這隻銀鎖,所以銀鎖是在她佈置完纔出現的,那是誰了?
陳柔拿起銀鎖看了一下,看到上面的一個恬字,筆鋒勁道有力,筆記還有些莫名的熟悉,她忽然知道是誰送的東西了。
“卓哥哥,我知道是誰了,是天寶。”
她擡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果然在屋外的角落裡看到了王天寶和三娃子,還有田妞,三個人都穿着嶄新的衣服,似乎比過年還隆重些。
陳柔衝着三人笑了笑,然後特別是到王天寶的時候,他還道了聲謝謝,只是王天寶太傲嬌,一見她要說謝謝,立馬就別過了頭。
三娃子撞了撞王天寶的手,“喂,你咋不進去看看,我剛剛看了豆芽菜穿的衣服可好看了,像個公主。”
王天寶臉色變了變,“你亂說什麼,公主不是我們能提的。”
“咋不能啊,這裡又沒有外人,指不定公主還沒有咱家豆芽菜好看哩。”三娃子纔不管什麼禁忌不禁忌的,都是相熟的人,誰會告訴別人那些事情。
“聽說狗娃回來了。”王天寶一句話,三娃子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了。
“是啊,他回來了都不出來找我玩,真沒勁。”
“我聽說是桂花嬸嬸不讓他出來,昨天都見他一個人在河裡洗衣服,一家子人的衣服,他一個人洗,手都凍紅了。”田妞猶豫了一下,纔開口對着三娃子和王天寶說道。
“哎,就他傻,在外面還能攢些銀子,回來幹啥。”三娃子忍不住罵了,怎麼這桂花嬸嬸比鐵牛的娘還可惡。
“放心吧,我看狗娃這樣,應該也忍不了多久,他有自己的打算。”王天寶異常堅定的開口,他不信,狗娃回來就是給馮桂花和沈青幹活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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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柔從三個孩子的身上收回視線,然後想爲什麼豆芽菜會直接抓那塊銀鎖。
最後的結論是豆芽菜記得王天寶身上的味道,所以他拿過的東西,豆芽菜纔會義無反顧的去拿。
想到這裡,陳柔忽然有個奇特的想法,下次誰家裡抓週,所有東西都是別人碰過的,只有一樣東西,是自己的爹孃碰過的,那孩子是不是可以依靠味道,去選擇她爹孃想讓她拿的東西。
“那就好好收着,把豆芽菜放桌上,再讓她抓一次。”
陳柔收好銀鎖,又將豆芽菜反到了桌上,剩下的東西,不管是抓什麼都是好的寓意,豆芽菜最後選了本詩詞,也算是中規中矩,但是卻被村裡人誇上了天。
就連沈孺也是心情大好。
“阿卓,這孩子將來是個有福的,將來肯定能給狀元郎做夫人。”
“就是,豆芽菜可是我們村的送子娃娃,村裡沒有生娃娃的女人,讓她在牀鋪上滾一滾,保管馬上就會添丁進口。”四嬸一臉得意,她家的兩孫子,雖然不是豆芽菜帶來的,但是也沒差,那時候陳柔可是有了身子祝福她,她纔會有這麼兩個胖孫子。
“哼,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抓了被破書,有啥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