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離開不久,沐四喜心裡雖然放鬆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些如坐鍼氈。
想到一會兒要發生的事情,沐四喜的心簡直快要跳出來了。
一會兒的時間,沐四喜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聲音,緊接着,楚律就端着一盆水出現在了房間裡。
“媳婦兒,來洗洗臉。”
沐四喜怔了怔,沒想到他出去是爲了去給自己打水去了。
今天是沐四喜第一次上妝,臉上塗着厚厚的胭脂,不洗洗臉還確實不舒服。
沐四喜上前,坐在梳妝檯上,輕輕的把頭上的頭飾摘掉,因爲知道是楚律孃親的嫁妝,沐四喜很是小心。
剛摘落一個,沐四喜就感覺到楚律溫熱的大掌伸到她的頭頂,小心的爲她取下頭上的頭飾。
取完頭飾的一瞬間,沐四喜感覺頭上都輕鬆了不少。
“媳婦兒,幸苦了。”楚律埋首在沐四喜頸肩上,看着銅鏡裡的沐四喜開口說道。
被如此親密的靠着,沐四喜臉紅了紅,聽到楚律的,低低的笑出了聲來。
“我有什麼好辛苦的,一整天都呆在房間裡,倒是辛苦你了。”
兩人說着話,沐四喜倒沒有了緊張之色,楚律擡起頭來,起身爲沐四喜擰了一帕子毛巾遞給她。
“先洗洗。”
沐四喜點頭接過毛巾,輕輕的擦拭着臉上的妝容,而楚律,則徑直走向後面的大牀。
古代的胭脂就是好洗,一會兒沐四喜的臉上就如同以前那麼幹淨了。
放下帕子,沐四喜疑惑的看向楚律,後者已經脫掉鞋子在牀上去了。
而且楚律手裡還拿着一個籃子,沐四喜湊上前去看了看,只見楚律從牀上挖出來好多的桂圓花生和紅棗。
沐四喜怔了怔,有些疑惑的看向楚律,“你怎麼知道牀上有這些?”
牀上的這些東西是柳氏和菊花嬸子弄的,寓意圓圓滿滿,早生貴子。
沐四喜是知道有這些東西的,可還沒有來的及告訴楚律。
“哥說的,他告訴我說,成親那晚上喝醉了,枕着這一堆的東西睡了一夜,第二天的時候差點痛死他。”
“噗呲……”
原諒沐四喜不厚道的笑了,想到她哥枕着這一堆的東西睡了一晚,她就好想笑。
沐四喜在想着沐逸臣的滑稽樣子,以至於沒有看到正在慢慢靠近楚律。
“啊……”
猝不及防的,沐四喜被撲倒在了牀上,好在牀上有厚厚的被子墊着,她纔沒有被摔疼。
沐四喜緊張兮兮的看着趴在她身上的楚律,還沒開口,脣一下子就被封住了。
一瞬間,沐四喜臉色紅的就如同煮熟的蝦子一樣,紅了個徹底。
這個吻沒有持續多久,楚律從沐四喜身上擡起頭來,定定的看着她,
“媳婦兒,我們終於成親了。”
沐四喜被吻得愣愣的,聽到楚律的說話,臉色比之前更紅了。
是啊,兩人經歷了那麼多,都是楚律在自己身後默默的陪伴着自己。
從之前他的離開,到後來他的回來,再到兩人心意相通,之間經歷了多少,也只有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