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沐四喜喝了藥,又開始昏昏欲睡了,菊花嬸子和田秋告辭離去。
田秋本來還捨不得走,沐逸臣還沒回來呢,自己回來還沒見到過他呢,可是耐不住母親大人的威力,還是灰溜溜跟着走了。
她們一走,沐四喜就扛不住了,倒下身子就抱着被子睡了過去。
柳氏送完田秋她們回來看到的就是,沐四喜抱着被子睡得香甜的景象。
上前給沐四喜蓋好被子,這丫頭,一點反應都沒有,是有多困啊,柳氏想着。
沐四喜這一覺就睡了一下午,柳氏也在房間繡了一下午的手帕。
直到傍晚,沐逸臣打開房門,沐四喜才悠悠轉醒,“喜兒,快看,我拿什麼回來了。”
沐四喜見他拿着一把的紙張,腦袋暈了暈,睡了一下午,頭都睡疼了。
沐逸臣把那些紙放到牀上,轉身到桌子上給沐四喜倒了杯水,沐四喜接過,一口氣喝完了,眨着圓圓的大眼睛,望着沐逸臣。
“還要。”
沐逸臣轉身,又給倒了一杯,沐四喜也一口乾了,這次不等沐四喜開口,沐逸臣又去倒了一杯。
來來回回喝了好幾杯水,沐四喜乾涸的嗓子纔好受了些。
拿起沐逸臣拿來的東西一看,地契兩個字,深深的印入了沐四喜的眼中。
沐四喜一喜,“哥,你去找里正叔了,他答應了。”
沐逸臣高興的點點頭,“那是,有什麼是我做不成的事。”
沐四喜一翻,那足足好幾頁的紙,上面清楚的寫着,沐家老宅附近的荒山,包括山下的七畝良田,都歸沐柳氏,柳如芳所有。
沐四喜心裡高興,感覺病都好了,“哥,你啥時候去辦的?”
沐四喜拿着地契高興的問道,手裡還拿着地契反反覆覆的看着,生怕是在做夢。
“今天從縣城回來就去了里正大叔家裡,向他說明了來意,趕上咱們運氣好了,縣令想做出點成績,鼓勵咱們老百姓積極開墾荒地,我去的時候政策剛下來,里正大叔直說我運氣好呢。”
聽着沐逸臣的話,沐四喜也很高興,這麼多的土地,看來,把辣椒發展下去不是問題了。
沐四喜高興的把地契收好,才起身,和沐逸臣一道去堂屋吃飯,許是心情好了,沐四一口氣喝了好幾碗粥。
直到喝的肚子圓鼓鼓的,才意猶未盡的把碗放下,柳氏還一臉擔心的看着她,生怕她化悲憤爲食慾,結果見她的樣子不像,才放下玄着的心。
吃過晚飯,一家人圍着在院子裡,看着天上閃閃發光的星星,心裡特別滿足。
“喜兒,身體好多了不?”
柳氏拿出一件外衫披在沐四喜身上,摸着沐四喜的額頭問道。
“娘,我沒事的,明天就好了,別擔心。”
柳氏這才笑着坐到板凳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惆悵的說道:“孩子他爹,你在天上看着我們嗎?我們很好,兒子女兒有出息了,咱們家的日子也過好了,只是,我們和娘斷絕關係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們。”
柳氏說着,流下了豆大的淚水,沐四喜一看,慌了,這還是第二次見柳氏哭呢,第一次是知道他們兄妹去套野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