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蕭楚北也收起臉上的笑容,“目前還走不了,演習完還有大大小小的總結會開不完。”
“還是老調重彈嗎?有了明確的答案嗎?”華珺瑤心底搖頭道。
“答案?誰有正確答案?一切都是未知,都在摸索。”蕭楚北唏噓道。
蕭楚北他們的作戰方式其實並不少見,但是小股部隊創造如此的戰果,並且對照對方的拙劣的應對,就不得不讓人吃驚了。本來針對這場演習的討論最後變成了對整個軍隊建設的大討論。經過那十年的動盪,軍隊的現代化建設還停留在五六十年代的水平,軍事裝備尤其是戰術思想落後,軍隊現代化建設的問題早就提上了日程,但是怎麼建設,建設一支什麼樣的軍隊,以及未來國際局勢和戰爭形態,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不說這個了,明兒星期天,你有時間嗎?我們去京……”
蕭楚北的話還沒說完,華珺瑤就道,“明天我們班集體出動。”
蕭楚北眼神黯然,頗爲遺憾地說道,“那就算了。”
“不跟你聊了,熄燈號快吹了。”華珺瑤擺着手瀟灑地離開。
蕭楚北唉聲嘆氣地踱着步朝自己的宿舍走去,好不容易,明兒有時間,想約瑤瑤出去,這下子自己肚子裡的所有計劃都泡湯了。
更可氣的是,她走的瀟灑,沒有一絲的不捨,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第二天陽光明媚,又是一個好天氣,華珺瑤穿上簡潔的春裝,紅色的圓領修身的,毛衣裙內搭白襯衣,勞動布做的一條修身的牛仔褲,一雙平底的運動鞋,輕鬆搞定一身裝扮。
黑直的長選擇了側邊麻花辮,在尾出略施小心機,偷偷塞進橡皮筋中,這樣看起來很精緻,配上稀薄的空氣劉海,甜美又可愛!
這下子戎裝變紅裝,美的冒泡!
“有情況啊?”韓越賊兮兮地看着華珺瑤眨眨眼道,“小妞兒快點兒交代,打扮的這麼漂亮,去和誰見面啊!”
“對呀!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白愛紅雙手摩拳擦掌地起鬨道。
“女爲悅己者容。”華珺瑤豎起食指道,“哎!你們別胡思亂想,這個己可是我自己,女人要對自己好點。你不愛自己,難道還指望別人愛你。”揮揮手道,“我走了。”
韓越她們看着華珺瑤和齊微微她們翩然遠去,“別急,下回就該我們了。”韓越拍拍趙雙喜的肩膀道。
“我不是羨慕她們出去,我是羨慕珺瑤身上的衣服,真漂亮!對吧。”趙雙喜豔羨道。
“對啊!那衣服比百貨公司賣的都漂亮。”李美蘭雙眼放光道。
“不知道在哪兒織的。”白愛紅心裡打着小算盤道,看着自己的手,“可惜我自己不會織毛衣,不然的話我也織上一件。”
李美蘭撓撓腦袋,突然一拍手道,“我讓我媽織給我。”
“對,我把花樣子畫下來,讓我姨媽織,她的手藝不錯。”白愛紅高興地說道,“我現在就寫信,一個星期後,我就能穿上了。”
“我們幹什麼?”趙雙喜看着留下來的人嘀咕道。
“洗澡去!整理內務。”韓越說道。
“等等我,咱們一塊兒去。”趙雙喜說道。
卻說臭美的華珺瑤和齊微微、許玉潔她們一路拉風的出了軍營,引得衆男兵紛紛側目,各種洋相百出,有的走路直接撞上了大樹,停下腳步,被後面的人撞上,更誇張的是從器械上掉下來。
“春天來了。”風從虎誇張地說道,“我說老兄多好的機會,你不追上去嗎?”
“她們集體行動,我一個大男人跟去算怎麼回事?”蕭楚北情緒非常低落地說道。
“走吧!”蕭楚北轉身道。
“去哪兒?”風從虎問道。
“繼續訓練。”蕭楚北冷冷地說道。
風從虎躲着他道,“好冷啊?慾求不滿的男人真可怕。”
“真是口無遮攔的。”蕭楚北正色道,“注意你的用詞,小心被人舉報了。”
“知道了,知道了。”風從虎不以爲然道。
一路到了京城,華珺瑤就跟齊微微她們分開了,藉口就是去找大哥。
實際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華珺瑤捯飭捯飭後靚女變成了村婦,推着板車在衚衕裡的菜市場賣水果。
只要華珺瑤一出現,她的板車那是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
水果很快就銷售一空,在一句“下午請早!”的聲音中,華珺瑤是拿錢走人,推着板車,走街串巷,穿過一條條衚衕。
華珺瑤走了沒多久,就感覺身後有人跟着了,七拐八拐之後,她終於確定身後那小子跟的就是自己。
華珺瑤此刻腳步輕快,嘴裡啃着自家賣的清脆又甜的大蘋果,這跟蹤水平太臭,都能聽見吸溜口水的聲音。
華珺瑤就這麼一路慢悠悠的走着,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爲了方便身後那小子作案,她還特意找幾條僻靜的人少的衚衕走,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釣魚啊!這身後那小子腦袋是被驢給踢了,還是機靈的識破了華珺瑤的詭計,死活就是不動手。
華珺瑤帶着這小子,滿大街的轉悠了一個多小時了,累的身後那小子直喘粗氣,還死活不放棄。
華珺瑤受夠了,她約好了要去大哥家吃飯的,可沒有時間窮蘑菇了,一轉身進了死衚衕,華珺瑤黑着臉,一腳將人踹在牆上,小腳丫子摁着他的脖子,操着鄉音道,“俺說你個混小子,到底想幹什麼?不累啊!”
他立馬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倒黴孩子臉色憋的通紅,吭哧了半天道,“大媽,我想跟着您幹?”結結巴巴地又說道,“我想跟着您賣水果,我知道您有門路,但是京城這麼大我不跟您一個地方賣,我每賣一斤您只給我三分錢就成。”
華珺瑤聞言面色平靜地看着他,少年一張孩子臉上還帶着稚氣,嘴脣厚厚的。眼睛很亮很圓,理了個小平頭,很不幸的,這時代的時尚型是耳朵向上的部分剃得非常短,頭頂上的頭卻比較長,跟蓋了個鍋蓋似的,讓整個人都顯得傻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