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臺。”華珺瑤趕緊說道,“大娘家是小堂哥孝敬父母的。”
“你們沒買?”華老實狐疑地看着笑靨如花地她道。
“沒買,我買回來一臺孝敬爹孃的。”華珺瑤看向其他人道,“不信你問大哥,大哥不會說假話的,問你女婿,他可不敢誆騙老丈人,看我買沒買。”
華老實敏銳地看着華珺瑤道,“你大哥知道應該的,怎麼女婿也知道?他不是在部隊嗎?”
“我們商量來着。”華珺瑤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趕緊轉移話題道,“爹,買的多了,我們通過不了海關的,會被沒收的,定爲走*私,說不定要進號子的。”
“啊?”年菊瑛嚇了一跳,抓着華珺瑤地手道,“那你人家不會來抓你吧!”
“娘,這三臺電視可是正規渠道過來的,咱不犯法。”蕭楚北安慰老人家道。
“呼……”年菊瑛嗔怪道,“快被你嚇死了。”
華珺瑤無辜地聳聳肩道,“娘就是膽小,有您女婿看着,我敢辦壞事嗎?”
“你呀!真是被我們給慣壞了。”年菊瑛替女婿打抱不平道,“離了小乖她爸,看誰受得了你。”
“小乖她爸,受不了我嗎?”華珺瑤單手托腮,眼瞅着蕭楚北眨眨眼道。
“不會啊!娘,瑤瑤這樣很好。”蕭楚北一本正經地一字一字地說道。
“哪有你這樣的。”年菊瑛真是哭笑不得道,“真是服了你們倆了。”眉宇間看着女婿護着閨女可是非常的高興。
“爹,村子裡怎麼樣?”華珺瑤收斂起臉上的玩世不恭道。
“挺好的,現在的日子好過着呢?”華老實高興地說道,“不光咱的養殖場紅紅火火,其他村也是家家戶戶都養雞、養豬,再也沒有限制了,這日子真是做夢都不敢想的。”
“都搞養殖啊?”華珺瑤撓撓下巴道。
“怎麼了?就是都搞養殖也沒咱們村的規模大,也衝擊不了咱們的市場。”華老實自信地說道。
“不是,爹,您就不怕穀賤傷農啊!這什麼東西一多,供大於求了,他就買不上價了。”華珺瑤緩緩地說道。
“這倒是,舊社會明明豐收了,卻還交不起佃租。”年菊瑛嘀咕道。
“那都是地主老財故意壓價!”華老實立馬說道。
“您也不能否認什麼東西一多,它就不值錢了,畢竟物以稀爲貴。”華珺瑤笑眯眯地說道。
“那你說爹現在要怎麼辦?”華老實問道。
“先等一會兒。”華珺瑤趕緊說道,“娘,我家小乖該尿了。”
“哦!”年菊瑛忙不迭地抱着小乖出去放水,“我來,我來。”
“茶來了!”何秀娥端着泡好的茶放在炕桌上。
“謝謝嫂子。”華珺瑤欠了欠身道。
年菊瑛抱着小乖回來,華老實拍着手道,“來姥爺抱着。”
“我抱着吧!你喝水呢?別燙着孩子了。”年菊瑛沒有給他,“我火上蒸着雞蛋羹呢?一會兒我喂小乖吃,你就好好跟閨女嘮嘮。”
華老實只好作罷,“午飯的時候,我喂小乖啊?她爺爺一直顯擺的,我也要喂孩子。哼……”一臉幼稚地說道。
“呵呵……”
“好了,給我說道、說道。”華老實看着她道。
華珺瑤放下手裡的茶杯道,“這養殖靠什麼養,原來就家裡只允許養三、五隻,散養就成,這養的多了,可就不成了,所以向上可以做飼料生意。”
又道,“向下,比如這豬養成了,送到屠宰場,可以買肉。但多了,市場無法消化的時候,可以加工成火腿腸。”
“火腿腸是什麼?”華鶴年撓頭道。
“別打岔,繼續說。”華老實不耐煩道。
“這火腿腸你打電話讓小堂哥給你寄來點兒,其實說白了跟午餐肉差不多。”華珺瑤接着說道,“這豬全身都能挖到寶,您看這沒人要的豬皮能做什麼?”
“豬皮凍!”華承進插話說道。
“也對,不過屠宰場的豬皮,你就是敞開你了肚皮吃,也吃不完。”華珺瑤笑道“可以做豬皮手套,豬油做抹手油,冬天的護手霜,肥皂,就連這豬毛都有用。”
“豬毛有啥用?”華鶴年搖頭道。
年菊瑛感覺屁股扎的慌,一抹抓過來,扔到了大家的面前,“嗨!咱這掃炕的豬毛刷啊!不就是豬毛做的。”
“還有鞋刷,油漆刷……”何秀娥笑道。
“一隻豬,就讓你捉摸出這麼多門道。”蕭楚北揉揉她的腦袋道。
“告訴過你,我是財迷的。”華珺瑤笑容燦爛地說道,脣角翹起的弧度愈的迷人。
“看看到處都是商機,簡直是無本的買賣,這幹嘛非在一棵樹上吊死啊!”華珺瑤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道,“不是沒有機會,是看你們眼裡有沒有機會。”
“說道這裡,我講個故事?”華珺瑤放下茶杯道,“爹去接我們的時候,站在月臺上,看到有兜售燒餅、包子的吧!”
“嗯!”華老實點點頭道。
“我要講的就是一羣孩子經常利用課餘時間到火車上賣爆米花。
一個1o歲的小男孩,也加入了這一行列。他除了在火車上叫賣外,還往爆米花裡摻入油和糖,使其味道更加可口。當然,他的爆米花比其他小孩都賣得好——因爲他懂得如何比別人做得更好,創優使他成功。
當一場大雪封住了幾列滿載乘客的火車時,這個小孩便趕製了許多饅頭拿到火車上去賣。雖然他的饅頭做得並不怎麼樣,但還是被飢餓的乘客搶購一空——因爲他懂得如何比別人做得更早,搶佔先機使他成功。
當夏季來臨的時候,小孩又設計出肩上能挎的一個半月型的箱子,在邊上刻出一些小洞,剛好能堆放蛋卷,在中部的小空間裡放上冰淇淋。結果,他這種新鮮的蛋卷冰淇淋深受乘客的歡迎,使他的生意火爆一時——因爲當別人賣冰棍的時候,他懂得如何比別人做得更新,創新使他成功。
當火車站上的生意紅火一陣後,參與的孩子們越來越多,這個小孩意識到好景不長,便在賺了一筆錢後果斷地退出了競爭。
結果,孩子們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不久車站又對這些小生意進行了清理整頓,而他卻因及早退出沒有受到任何損失——因爲他懂得如何比別人做得更清醒,及時抽身使他成功。
一個比別人看到早、做得好、又會在適當的時候急流勇退的人能不成功嗎?”
“所以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廉,人廉我轉。”華珺瑤不緊不慢地說道。
“人無我有,人有我優,這個好理解。這人憂我轉,這個咋理解。”華鶴年虛心地問道。
“這很簡單嗎?”華老實解釋道,“別人沒有做的買賣我來做,別人做的買賣我做的更好,別人做的買賣非常好了我就轉移目標做其它買賣。”
“我說瑤瑤你上學就學這個。”年菊瑛看着她道。
“我學經濟的,可不就捉摸這個了。”華珺瑤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爹、娘,我們回來了。”華鬆年一家四口站在院子裡喊道。
“快進來,快進來。”何秀娥蹬蹬跑到門開,掀開簾子道。
“大嫂。”柳金枝快步上前道,“快叫大娘啊!”推着自家兒子道。
華承志嘴甜道,“大娘,承進哥呢?”
年菊瑛笑着說道,“在裡面呢進去玩兒吧!”接着又道,“二弟、弟妹,快進來,爹孃,瑤瑤他們都在呢!”
蕭楚北從炕上下來看着華鬆年他們進來,“二哥、二嫂。”
“坐、坐,我們坐下說話。”華鬆年看着他道。
“二哥、二嫂。”華珺瑤盤腿坐在炕上,打招呼道。
華鬆年看着她笑道,“行,這丫頭一年沒見,看起色過的不錯。”看向年菊瑛懷裡的小乖道,“這是小乖吧!來,讓二舅舅好好看看,嗯!跟你媽長得一樣漂亮。”
“姑姑,姑姑。”華承志喊道,“給我帶好吃的嗎?”
“走,我給你帶了,有好吃的,好玩兒的。”華承澤拉着承志,華承進抱着承峰一起回了他們的屋。
“你們坐下聊,我去做飯去。”何秀娥起身道。
“我去給你幫忙,讓他們兄妹聊着。”柳金枝捲起袖子道。
華鬆年坐在了炕沿上,華珺瑤上下打量着他道,“二哥,看樣子沒受傷啊?”
“我怎麼會受傷。”華鬆年被她沒頭沒腦給說的,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
“被掛曆給殃及池魚啊!”華珺瑤調侃道。
“你這丫頭可真能折騰?”華鬆年哭笑不得道。
“我不‘折騰’過着還有什麼意思。”華珺瑤笑眯眯地說道。
“二哥沒事。”華鬆年忽然正色道,“二哥謝謝你。”接着又道,“說道這個?”他拿下在身上背的黑色人造皮的包,推給了華珺瑤道,“這是掛曆的錢,該給你們的。”
“給我幹什麼?你們辛苦掙得。”華珺瑤推拒道。
“當初你們直接貨,所以現在纔給你,一冊掛曆的成本不是兩塊嘛!”華鬆年又推過去道,“二哥沾你點兒便宜,這是六萬,該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