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的容易,上!你被這小娘們兒給打趴下了,我們這身手還不如你呢?
還等他們反映過來,華珺瑤就出手了,快如閃電,乾脆利落的將剩下的兩人給揍趴下了。
“下次姑奶奶給你五釺!”華珺瑤笑眯眯地說道,“鐵釺的釺!”話音落了,三個人一下子裝暈了,鐵釺,這是要人命啊!連疼都憋住了不敢喊出聲。
華珺瑤拍拍手,鄙夷地看着他們道,“這麼不經打,還不學好。真是的,手都髒了。”從揹簍裡拿出竹筒,倒水洗洗手,然後才瀟灑的離開。
留下三個二流子彼此看着對方,互相安慰着對方,“大哥,接下來怎麼辦?”
“孃的,回去召集兄弟們,雙拳難敵四腳,我就不信我們羣起而攻之,打不過那個小娘們兒。”爲的雙眼恨意十足地說道,“到時候我們輪流操……”
話還沒說完三個人,就又被人陰影給遮住了,三人齊齊擡頭一看,淚崩了,“解放軍叔叔。”三人如見了大救星似的,接企鵝地說道,“解放軍叔叔,您真是俺的大救星啊!我們受傷了,快送我們上醫院。”
結果解放軍叔叔給他們三人扭送進了派出所。一身綠軍裝非常的有說服力,公安同志辦案非常的快,人證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目張膽的搶劫,這麼嚴重的罪行以現在的罪名,估計住進去是出不來了。
綠軍裝向公安說明情況,錄下筆錄後,就跑了出去。
揹着揹簍腳步輕快地繼續朝百貨公司走,華珺瑤雙眸微閃,還不死心嗎?不對對方的眼神沒有惡意,那幹嘛一直跟她。
華珺瑤停下腳步雙手環胸看着兩棵電線杆外,喊道,“出來吧!從剛纔就一直跟着我。”
蕭楚北走了出來,走到她身前,詫異地看着她,“你是怎麼知道的?”
華珺瑤雙眸閃過一絲驚訝,怎麼是他,這一身軍裝在身的他還真是穩重肅穆,隨後波瀾不驚地看着他道,“你身上有煙味。”
“煙味兒?”蕭楚北擡起胳膊鼻子還真嗅嗅,“還真有,你的鼻子可真靈。”
蕭楚北放下胳膊板着臉嚴肅地說道,“誘敵深入,關門打狗,乾的很不錯。可你這樣很危險,你就不怕他們打擊報復。”
蕭楚北今兒是來買謝禮的,離着挺遠注意到這邊有情況,拔腿就往這邊跑,看着像是一夥人欺負女人,聽他們談話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正想着出手,卻現局面就生變化了。
好身手啊!
他常年訓練知道這女的一腳踹的多帶勁,再看後續的那幾下,真是漂亮,定睛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她。倒也難怪了,聽說她是民兵排長,正經受過訓練的。
華珺瑤聞言看着他有棱有角的側臉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越深邃,勾起脣角平靜地伸出手道,“你都看見了,怎麼解放軍同志,想客串公安,逮*捕我。”
蕭楚北詫異於她的坦白,飛快地瞥了一眼她修長的小手,她的手還真是白耶!收回心神沉着臉問道,“既然知道公安,你應該將他們扭送公安。”
華珺瑤眉心漸漸聚攏,眼裡彷彿滿是探尋和思索,稍後又道,“扭送公安?以我現在的名聲,他們倒打一耙,我該如何?”譏誚地說道,“我的名聲已經夠響亮了。”
蕭楚北內心一震,瞳孔收縮,剛纔那些二流子不是要召集人馬,這些人的家庭成分擺着呢?根正苗紅對上一個名聲壞了的女人,如果齊齊往她身上潑髒水,說她勾引他們,真是百口莫辯,即便最後證明了清白,這一輩子都別想擡起頭來做人了。
華珺瑤看着他眼神變化莫測,晦暗不明。咬着嘴脣,倔強地看着他,眼中佈滿一層霧氣道,“拳頭纔是硬道理。”
“哎!哎,你別哭啊?”蕭楚北慌亂地說道,“我想說的是,三五個你能打得過,那十個、八個怎麼辦?”
華珺瑤黑眸輕閃,擠出兩滴眼淚來,又伸出雙手道,“既然你都看見了,我打了人,你抓我好了。”
這完全是故意的,華珺瑤在心底裡覺得蕭楚北說得挺對。應該一勞永逸,雖然打擊報復她不怕,來一個她打一個,來一雙她打一雙,可終究是雙拳難敵四腳。
看他的樣子不會公事公辦,就是公事公辦,既然是目睹了全程,也會替自己說話的。可是被這麼個綠軍裝老氣橫秋地教訓,心理上還是覺得彆扭,剛纔把她給嚇得不輕。得收點壓驚費不是。她就是小氣,而且還是小氣的女人。
蕭楚北看着她賭氣地樣子,輕輕扯起嘴角,略帶磁性的聲音從口中逸出。“你別哭啊!我還沒說完呢?我想說的是私下解決終究不是正道,終究還是要依靠我們的組織,要相信黨和組織。當然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該出手時就出手!”說到這裡,他神色變得虔誠堅定,語氣也更加嚴肅的繼續說道。“這世間的任何事,極端的個人主義是不行的。過左或者過右,往極端裡走,都會走向滅亡。”
華珺瑤聞言猛地睜大眼睛看着他,一臉的震驚,沒想到會聽到如此的言論,黑眸微閃,也許,他是在說這場所謂的“暴風”裡提出的所謂的“左”、“右”之分吧?
這年月敢這麼說,真不是凡人啊!他竟然會有自己的思想,會思考!這是多麼可貴的品質?在這個時代,全民都喊一樣的口號,做一樣的事,聽一樣的宣傳的時候,會思考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了,更何況還只是一個以服從命令爲天之的軍人?
說實話,就算在幾十年後,願意用自己的頭腦思考,不人云亦云,或者不爲了反叛而反叛的人也不多。盲從,是一種人類本性,難以抗拒。
“看什麼看?我說的話記住了嗎?”蕭楚北板着臉道。
“記住了!”華珺瑤老實地點頭道。
“嗯!”蕭楚北看着她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道。
華珺瑤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俏皮地笑道,“我剛纔失誤,應該揍的他們這輩子爬不起來,再交給三叔你處理的。”
蕭楚北聞言神情錯愕的嘴角微張,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