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月十五日,毛熊開始從阿富汗撤軍,首批一個摩托化步兵旅1200名蘇聯官兵,他們乘坐300輛坦克和裝甲運兵車從楠格哈爾省首府賈拉拉巴德出發,在喀布爾舉行撤軍儀式後離開這裡開始北撤。在賈拉拉巴德,蘇軍共駐紮4個旅,第一批只撤走一個旅。
此前按照關於阿富汗問題的日內瓦協議,毛熊在3個月內撤出它在阿富汗的一半軍隊,並在9個月內撤出它的全部軍隊――11.5萬人。
由芬蘭將軍勞利?赫爾米寧率領的聯合國觀察員小組負責監督毛熊的撤軍。
“只是撤軍而已,並不能表明你的論點,想當年美洲鷹也是灰溜溜的從越南撤走了。”華珺瑤將手中的他寫的資料放下道,“還是你給我說說好了,你寫了這麼多,我看起來太慢了。”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三年後,龐大的毛熊轟然倒下,震驚了世界。
“總體來說,兩線作戰,毛熊即使在強大,也經不住一根蠟燭兩頭燒。”蕭楚北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戰爭說白了還是爲了利益,可毛熊打阿富汗,沒有明確的目標。爲了‘利益’,阿富汗窮的叮噹響,有什麼?又不是中東有石油。毛熊控制阿富汗是想實現在印度洋尋求暖水港和出海口並切斷歐洲和遠東聯繫的戰略。所以武裝南下,想扶持傀儡政權,也沒成功,反而陷入‘人民戰爭’的海洋。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不是扛着槍想打誰就打誰的。
西方著名史學家保羅?肯尼迪曾有一個著名的論斷———帝國的過度擴張必然導致敗亡。入侵阿富汗,使毛熊在國內外陷入空前的孤立。在整個80年代,阿富汗問題是聯合國安理會召開會議討論最多的問題之一。爲抗議毛熊軍入侵阿富汗,許多國家聯合抵制了1980年的莫斯科奧運會。在毛熊國內,不斷聽到反對入侵的聲音。在阿富汗,侵阿蘇軍士氣渙散,士兵中甚至出現了吸*毒現象。而阿富汗人民風起雲涌的反抗運動,更使侵阿蘇軍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泥潭。”蕭楚北繼續說道,“1979年底毛熊全面入侵阿富汗以後,扶植了新政府。但由於阿富汗國內經濟極度落後,也缺乏有效的行政管理體系,國家統治實際上是一盤散沙,完全靠毛熊的武力加以維持。因此從1980年開始,毛熊開始全面清剿反政府武裝,但由於兵力不足,雖然能夠贏得戰鬥的勝利,卻無法鞏固成果。只能反覆上演“進攻-清剿-撤退-再進攻”這樣的死循環。
從1986年開始,毛熊進一步認識到阿富汗戰爭的長期性和消耗性,因此尋求撤出阿富汗,並開始試探性的展開談判。直到今年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其實當年毛熊入侵阿富汗,只不過是毛熊以武力形式解決其與衛星國矛盾的又一次嘗試。從波蘭、匈牙利到捷克斯洛伐克,毛熊的坦克屢試不爽,因此形成了慣性思維。但這些軍事行動都是以扶植親莫斯科的新政府上臺爲目標的,因此並未形成持久消耗的局面。但阿富汗卻有很大的不同,其國內政治情況複雜,缺少統一的領導系統,也就無法通過扶植一個親蘇政府來達到政治目的。且政府軍的裝備很好,但戰鬥力卻極其低下,如果沒有毛熊,一年都撐不下了,結果毛熊反而讓他們空前的團結。這一點和美洲鷹在越南扶植的南越政權十分相似。因此最終的結局只能是狼狽撤退。”
“可是我看很多資料大肆渲染游擊隊功勞,都是“毒刺”、火箭炮的威力。”華珺瑤故意說道。
“那都只不過是騷擾的手段,並非贏得戰爭的根本原因。”蕭楚北擺擺手道。
華珺瑤明白他說的對,看看後世美洲鷹在阿富汗大打出手,而塔利班似乎連“毒刺”這樣像樣的武器也拿不出手。但事實證明,如果扶植政權的任務不能達成,毛熊的昨天就是美洲鷹的明天得到了驗證。
“如果說毛熊入侵阿富汗是一夜之間完成的,那麼完成撤軍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從82年年毛熊和美洲鷹商談撤軍開始到毛熊完成從阿富汗撤軍差不多用了6年的時間。”蕭楚北感慨道,“阿富汗戰爭曠日持久,歷時九年多,給阿、蘇兩國人民帶來深重災難。阿富汗有130多萬人喪生,500多萬人流亡國外淪爲難民;毛熊先後有150多萬官兵在阿富汗作戰,累計傷亡5萬餘人,耗資450億盧布,削弱了國力,毛熊還憑什麼跟美洲鷹爭。”
“對了,一根蠟燭兩頭燒,另一頭呢?”華珺瑤問道。
“那還用問嗎?美洲鷹唄,有它牽扯着消耗着毛熊的國力,再強壯也扛不住。”蕭楚北繼續說道,“有一點徐銳鋒說的不錯,星球大戰這個計劃不切實際,以現有的技術水平,根本就無法達到那樣天衣無縫的防禦水準。但是我覺得星球大戰計劃有些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意思,就是虛張聲勢,故意製造緊張氣氛,以無休止的軍備競賽拖垮毛熊……”
這個論斷,對於華珺瑤來說,沒什麼好吃驚的。但從蕭楚北嘴裡出來,絕對是“石破天驚”。
“難怪你猶豫不決了,這可真是個大膽的猜測。”華珺瑤‘誇張’地說道。
現在,毛熊還沒垮。也沒人能夠想象到那樣一個老牌強國一夕之間突然就垮臺了。
因爲地緣關係,我國對北方鄰國的任何變化,都倍加關注。
“可是外交上的失利,也不能說垮就垮吧!”華珺瑤提出異議道。
蕭楚北聞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華珺瑤,她被他看的毛毛的,於是問道,“你這麼直勾勾地看着我幹什麼啊?”
“我媳婦兒聰明唄!”蕭楚北嘴甜地說道。
“切,你這些材料一遞上去,看過的人那是嘴邊的話。”華珺瑤白了他一眼嬌嗔道。
蕭楚北笑了笑道,“本來我跟你的想法一樣,可是姐夫還有姐夫家的侄子甘兆亮不是當上了國際倒爺嘛!從他那裡傳來的第一手的資料,讓我有了這‘異想天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