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棄女 125 可怕的危機
其實,他們也沒什麼好,一個冷漠無情,一個雖然很可愛,可是偶爾會讓他牙癢癢,這樣的兩個人,他做什麼要留戀?
深深嘆了口氣,葛休翻了個身,他留戀的,應該是這種溫暖吧,平平淡淡的在一起,他餓了,有人做飯,冷了,會有人幫他買衣服,打從父母死後,他便沒嘗過這種感覺了,他渴望有這種情感的相依。+
砰!葛休的思緒猛的被這個響聲打斷,他扭頭四處看了下,發現屋內沒什麼異樣,頓時擰起眉頭。
剛纔的聲響是哪來的?
葛休眯眼,靜靜的細聽起來,可聽了好一會,卻再不見那奇怪的響聲,有的,只是外頭狂雨的落地聲。
葛休深深呼了下氣,伸展雙腿躺在牀上,閉起眼睛想休息,可眼睛閉了好半天,他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心裡很燥,莫名的燥。
磨了磨牙,葛休無奈的翻身起牀,點上燭火後靜坐在牀上發起怔。
就在這時,房牆突然顫抖起來。
葛休大驚,瞪眼掃視四周,這刻,房牆再次顫抖起來,幅度極大,似乎要垮掉一樣。
“難道房子要塌了?”葛休臉色一變,拿着燭火咻的衝出房間往另一間房跑去。
“處雨,快起來,起來,這屋子好像出事了。”
阮處雨也在感受到房牆的震動後睜開了眼,聽到他的叫喊聲,她心一沉,快速的穿上衣鞋後抱着小魚兒衝出了屋門。
看到她,葛休驚慌的道,“我覺得房子要垮了,咱們趕緊出去吧。”
阮處雨點頭,“我去拿擋雨的東西,你快抱着小魚兒出去。”
話落,阮處雨將小魚兒遞給葛休後便衝進了房間。
接過小魚兒,葛休想也不想抱着他出了大門,看着外頭狂肆的暴雨,葛休咬牙,丟下燭火跑了出去。
在離房屋有一段距離後,葛休纔回身看着那房子,這一看不大緊,葛休瞳孔瞬間變大,他們所住的石屋竟是被一堆泥兒給壓住,眼看着就要塌下來了。
“處雨!快出來,屋子要塌了。”葛休失聲大叫。
不肖他說,阮處雨也感覺到了異樣,她拿上不久前新買的蓑衣便要衝出屋,哪成想,那屋牆竟突然倒了下來。
“處雨!”葛休慘叫一聲,呆怔的看着這一幕。
饒是小魚兒睡得極沉,到這一瞬間,他也醒了過來,矇矓睜開眼,看到自己被葛休抱着淋雨,小魚兒稚聲問,“葛叔叔,爲什麼我們在外邊?”
葛休猛然回神,看了他一眼後哀慼的說,“咱們住的房子塌了。”
小魚兒呆呆的應了聲,隨即問,“那娘呢?”
“她在裡邊。”葛休哽咽着說。
“什麼?”小魚兒下意識的問,頓了好一會突然說,“你說娘還在裡邊?屋子都塌了,娘怎麼會還在裡邊?”
葛休拿手抹了抹眼淚,喃喃的說,“你娘被壓住了。”
“娘…”小魚兒大叫一聲,掙扎着從他身上下了來,“我要去找我娘,娘,你出來啊,娘,小魚兒來找你了……”
話叫出口的那刻,小魚兒已經撲到碎渣堆裡扒起了石渣。
“小魚兒!”葛休驚呼,他瞅了眼上方大幅度滑落的泥石驚懼的道,“你快過來,上邊泥土正往下滑呢,你在下邊會被埋掉的。”
小魚兒跟沒聽到一樣,邊嗚咽邊大叫,“娘,你在哪,你在哪啊!我好害怕,娘,你快出來好不好?”
見此,葛休抿了抿脣,也跟着衝過去扒拉着那倒下垮掉的牆體。
扒拉了一會後,葛休臉色一變,見鬼似的看着手中的白色沙粒,片刻後他突然驚叫起來,“這是沙,都是沙,小魚兒,快,咱們趕緊扒,扒開了就能找到你孃親。”
“嗯。”小魚兒應了聲,使勁的將那沙粒往一邊拔。
兩人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那化爲沙粒的牆體全部扒開,上方突然傳來巨響,一個巨大的樹枝快速的從上邊翻滾下來。
葛休臉色一變,快速的抱着小魚兒就要走。
“葛叔叔,你要做什麼,孃親還沒找到呢。”小魚兒大叫。
葛休咬牙,“來不及了,咱們先走,這樹要掉下來了,要是被樹砸到,我們都要死。”
“不見孃親我是不會走的。”小魚兒固執的說。
葛休爲難的瞅着他,正準備撇去他的想法先他帶逃走,右腳突然被什麼東西纏住,葛休大驚,提起另一隻腳就要踢,視線投過去之時,卻發現那東西是一隻手。
葛休心快速跳動起來,他循着那手往前方看,見一個滿是泥土的頭顱冒了出來。
“處雨!”葛休欣喜的叫了聲,放下小魚兒拉着那頭道,“小魚兒,快,咱們趕緊將你娘拉出來。”
“嗯。”小魚兒也看到了那腦袋,他應聲後伸出小手朝那手拉去。
要從一堆泥土中救出一個人並不容易,兩人拉了一會都沒什麼成效,頓時有些着急,特別是上方翻滾下來的樹枝越來越近了……
“怎麼辦?”葛休慌亂的叫喊。
看了他一眼,小魚兒催促,“葛叔叔,用力啊。”
葛休一臉水霧,焦急的道,“沒時間了,再拉不出來你孃親,咱們就都要被埋。”
“葛叔叔……”小魚兒面露慌色,緊緊的拉着阮處雨的手不放開。
葛休睨着溼淋淋的他握緊手心,沉聲道,“小魚兒,咱們一塊用力,再試一次,要是救不出來你孃親,咱們就……”
“好。”沒等他說完,小魚兒立即應聲。
葛休點頭,兩人合力又開始拉着阮處雨。
“轟隆隆!”就在他們使力的那瞬間,翻滾的樹枝砸了下來。
砰砰砰!三個落地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葛休猛的睜開眼,他迷茫的看了眼四周,見阮處雨和小魚兒在身邊,忙開口喊,“小魚兒,處雨,你們怎樣了?”
小魚兒被摔得蒙了下,聽到他的聲音慢悠悠的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後問,“葛叔叔,孃親呢,孃親有沒有出來?”
葛休勾脣笑,“出來了,她在這呢。”
他手指着混身黑乎乎的阮處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