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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去夜媚還是回阮府?”看着面色冷然的阮處雨,夜歌問。
“去夜媚看看吧。”
“好。”
一聲應下,夜歌趕着馬車去了夜媚。
到了夜媚,兩人得知了一件事,皇帝竟然曾下旨讓夜媚的人查過消息,雖然最後此事不了了之了,可阮處雨現在聽來,還是有些納悶,皇帝爲何會將查消息的事丟給夜媚?朝廷有的是人,他犯不着將這事丟給一個民間小店啊。
更何況,這事可算是朝廷機密,皇帝怎麼會隨意將此事暴露出來?
阮處雨不解,思索許久未果後,終是決定放棄思考這事,她查看了下夜媚的帳本後,領着夜歌回了阮府。
看到她,阮家的人很高興,特別是小魚兒,他興奮的撲過來抱着她的腿直喊着她孃親。
阮處雨一把抱起他的身子道,“這麼久沒見,你咋還沒長大啊。”
“有長大,娘,我長高了。”小魚兒稚聲說。
“哪高了?”阮處雨眼珠一個勁在他身上打量。
小魚兒咧嘴道,“老公公說我長高了。”
“是麼?娘沒發現。”阮處雨搖頭。
小魚兒鼓起小嘴,似乎有些不高興。
阮處雨噗嗤一聲笑,“你長高了,娘看到了。”
“真的?”小魚兒大眼一眨。
阮處雨嗯嗯點頭。
小魚兒抱着她的脖子道,“娘,我有些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
小魚兒扭着小腦袋張望了下,道,“咱們去房裡說。”
“好。”
抱着他一路進房,小魚兒表情凝重起來,直到她在房間內的桌前落座,他才慢慢吐聲道,“娘,皇上知道我是他孫子了。”
“什麼?”阮處雨瞪眼。
小魚兒抿了下脣,將那日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你爲了管天下人,又去雲深書院讀書了?”聽罷,阮處雨問。
小魚兒點頭。
阮處雨沉默,許久後說,“你知道管天下人是什麼意思麼?”
“知道,當皇帝就能管天下人。”
“你決定好了麼?”
“嗯。”他重重應聲。
阮處雨吐了口氣,撫着他的腦袋道,“既然你決定了,那娘就支持你,你早些從雲深書院畢業吧。”
“謝謝娘。”小魚兒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她。
阮處雨無聲笑笑。
小魚兒眨了下眼,又動了下脣,道出了進書院後發生的事,“娘,我進書院後……”
言畢,阮處雨抽了抽嘴角,“沒想到傾城竟然敢……”逃婚!簡直不可思議,她幹出這種事,她爹會不會認爲是她教出來的?
這般想着,阮處雨想到皇帝下旨讓夜媚查消息的事,會不會,這兩者有什麼牽連?
太想弄清楚此事,阮處雨當下找來夜歌,讓他去查。
結果……事實果然如她想的這般,這兩件事真的有牽連,皇帝會下旨讓夜媚查消息,是因爲趙尚書見趙傾城得此慘果,心有怨氣,後來將此事之因怪罪到了阮處雨身上,他刻意引皇帝下旨,只是想在他們給不出消息時,再讓皇帝治他們個辦事不利之罪。
不過最後皇帝卻沒順趙尚書的心,這事讓他壓下來了。
聽罷,阮處雨嘖嘖兩聲,衝夜歌道,“他這麼害咱們,咱們是不是該回報一下?”
“你想讓他傾家蕩產,還是想要他身首異處?”夜歌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阮處雨搖頭,“我沒那麼狠,只是想小小的報復他一下而已。”
“那就讓他十個月不舉好了。”夜歌淡定的說。
阮處雨因他的話笑了起來,“這法子夠損。”
夜歌呲牙笑笑,“我去辦事了,等我的消息吧。”
“得,這消息就別通知我了。”
夜歌挑挑眉頭,沒言語,自顧離去。
回到王府,靳墨言將自己鎖到了房間裡,他想安靜,想沉睡,可,他纔在房間裡待了兩刻鐘不到,便有人打擾他的安寧。
“王爺,開開門。”是宛容的聲音。
靳墨言下意識的想動身,卻突然想到什麼,欲動的心思頓了下來,“做什麼?”
“王爺,你回來了怎麼不和容兒說一聲啊?你知道容兒多擔心你麼?”她的聲音刻意嬌柔。
靳墨言擰眉,“本王無事,本王想靜靜,暫時不想見人。”
外頭的宛容眨了眨眼,不解的道,“王爺,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和容兒說說,容兒也許能幫幫你。”
“你幫不了!”靳墨言大吼。
宛容鼻子一酸,哽着聲音道,“王爺,容兒只是擔心你而已,你怎麼能這麼大聲和容兒說話?”
靳墨言吐了口氣,聲音輕了起來,“你能不能讓本王休息一會?”
“王爺想休息,容兒還能強攔着麼?你休息吧,晚些容兒再來看你。”
“嗯。”
聽了裡頭的應聲,宛容轉身離去。
回到自己房間,宛容一臉厲色,這是怎麼回事?靳墨言爲什麼會突然對她這麼不耐煩?明明走之前他還對她那般……柔情,現在怎會?
是發生了什麼事麼?宛容有些不安,她不希望好不容易得來的寵|愛就這麼沒了,琢磨了許久,她漸漸安撫了自己,在靜坐了兩個時辰後,宛容讓廚房做了蔘湯,端着到了靳墨言的房間門口。
敲了下門,裡頭卻沒應聲,宛容耐着心繼續敲着。
許久,靳墨言嘶啞的聲音才響起。
“何事?”
“王爺,是我,容兒,我端了些吃食過來,王爺吃一點吧。”
靳墨言擰眉,不悅的答,“本王不吃。”
宛容眼眶紅了,泣聲道,“王爺,你是不是不樂意見容兒了?你若是不樂意見我了,那我會永遠消失!”
這狠絕的話讓靳墨言微微動容,他眯眼,從牀|上起身起到房門口打開了門。
看着外頭美眸含淚的宛容,靳墨言心徒然一軟,“本王沒有不樂意見你。”
宛容咬脣,幽幽的道,“沒有不樂意,爲何幾次對容兒這般不耐?”
“本王心情不好。”靳墨言淡淡的說。
宛容看着他,吶吶的道,“王爺爲何心情不好?能說給容兒聽聽麼?”
“無事。”擰了下眉,他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