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心願未成
“前輩能查出是何時不能的麼?”
“應該有大幾年了。”醫仙嘆聲,“若老夫沒猜錯,他腿傷之時,便已然不能行房了。”
靳墨言鎖眉,不悅的道,“那爲何當初前輩治我腿的時候沒有治……”後邊的話,他說不出口。
醫仙瞥着他,淡淡的道,“是老夫漏掉了,可現在也不晚,不是麼?”
看着他的樣子,靳墨言牙直癢,瞧瞧,這說的什麼話啊?害他幾年不能那啥啥,他竟然說得這麼雲淡風輕,可惡!
瞧着他生氣的樣子,阮處雨冷冷說,“怎麼?讓你好了好去禍害別的女人?”
知曉她指的是宛容的事,靳墨言心虛的笑笑,沒再說話。
從他身上收回視線,阮處雨衝醫仙問,“前輩,治好他要多久?”
“應該……一週足矣。”沉吟了好久醫仙才道出這個數字。
阮處雨點頭,衝靳墨言道,“這段時間,你就住在前輩這裡,我去皇宮陪陪小魚兒。”
“好。”雖然不滿她將自己丟下,自個一個人去皇宮,可,換個方位想想,他也不希望他治療的時候她在場,那樣他會尷尬的。
談妥當後,阮處雨告別醫仙,坐着馬車去了皇宮。
“娘!真的是你?”不可置信的話出口,靳晨狠狠的揉了揉眼睛。
阮處雨挑眉笑,“怎麼?纔多久沒見,你竟然認不得我了。”
靳晨鼓着嘴,邊跑過去抱住她,嘴裡邊反駁道,“哪有,我纔沒有不認識你呢,我只是不相信你會突然回來。”
“我找到你爹了。”
“找到了?”靳晨瞪眼,“那他還要離開你麼?”
“不會了。”
靳晨哼唧一聲,脆聲說,“他呢,沒和你一道回來麼?還是說不想見我這個兒子了?”
“他在外邊,有些事。”阮處雨含糊的答。
靳晨擰眉,沉聲道,“什麼事比我還重要?”
微微推開他,將手點了點他的鼻子,阮處雨輕笑道,“做人不能這麼小氣,要不是有極重要的事,他必也會來看你的。”
擦着她的手臂蹭了蹭,靳晨稚聲說,“娘,你們回來就不走了吧。”
“暫時不走。”
“暫時?”他不滿!
“我決定住在江南。”
“這怎麼可以!那我怎麼辦?”之前是沒尋到爹,可現在尋着了,他們卻決定住在離他那麼遠的地方,太過份了!
“你是皇上,就算我們不在江南住,你也不可能和我們一塊住,是不是?”
癟着嘴,靳晨委屈的道,“你們在京城,好歹住得近,我若想見你們,隨時出宮就能見到你們,可若你們在江南,我要怎麼去見你們?”
撫着他的腦袋,阮處雨溫聲說,“我們每……三個月來看你一次,行麼?”
“幾天?”
“從江南過來,路途也不近,最少要住上一週。”
垂下腦袋,靳晨盤算着三個月見他們一次,和偶爾見他們一次的情況,老修說,人和人若是天天見的話,會厭煩,要是一段時間不見,就會想念,雖然他想天天見到娘,可是,爲了她不煩他,他決定了,三個月見他們一次!
想到這裡,靳晨點頭,一本正經的衝阮處雨道,“你可要說話算話。”
“放心好了。”阮處雨笑眯眯的開口。
一週的時間,於阮處雨來說,不過眨眼的功夫,每天在宮裡陪着小魚兒轉轉御花園,和德妃聊聊天,一週就這麼打發了。
對靳墨言而言,這一週,他真是水深火熱,不是累,更不是苦,而是,醫仙治療的法子其極怪異,每天給他喝了一碗藥後,便拿着針在他的……地方施針,他每每都尷尬的要死。
可又不得不承受,更讓他覺得難熬的是,每次施針前,醫仙都會說上一番讓他吐血的話!
好在,不管怎麼痛苦,時間總算是過了,聽到醫仙跟他說,他已經被治好了,靳墨言十分激動,告別醫仙便直奔皇宮。
“處雨!”一瞧到遠方熟悉的人影,靳墨言便大叫。
扭頭看了他一眼,阮處雨輕笑,“治好了?”
“嗯……”未出的話哽在喉嚨口,看着笑吟吟衝着他笑的德妃,靳墨言禮貌的行了一禮,而後大步走到阮處雨旁邊道,“處雨,我想試下。”
“你……”阮處雨大羞,想不到他這麼直接。
靳墨言伸手拉了拉她的小手,幽幽的道,“幫幫我,行麼?”
“晚些再說。”不經意瞥了眼德妃,見她沒朝自己看,阮處雨俯耳低語。
靳墨言搖頭,灼灼的眼神看着她。
看出他的意思,阮處雨擰眉,哼聲道,“不行。”
“處雨……”他聲音帶乞求。
“我說不行就不行!”她不自覺的將聲音加大。
德妃聽到了,瞅過來問,“什麼不行?”
“沒,沒什麼。”尷尬的衝她笑笑,阮處雨直搖頭。
德妃捂脣笑,“你們夫妻倆說悄悄話去吧,本宮也不擾你們了。”
言罷,德妃擺架離開。
她一走,靳墨言便拽緊阮處雨的手道,“我很急,等不了,現在還早,你難道想讓我急死麼?”
瞪眼看着他,阮處雨咬脣,“大白天像什麼樣子!便是再急,也不能如此!”
擰眉,瞅着堅持的她,靳墨言突然一把將她抱起往前走。
驚呼一聲,阮處雨問,“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他邪邪一笑。
阮處雨緋紅臉,嗔聲道,“我不許!”
“我就要!”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停頓幾秒,靳墨言說,“你的寢宮在哪?”
阮處雨:“……”
“要是你不說的話,我就隨便找個寢宮。”他威脅着。
阮處雨又氣又羞,只得指出自己的寢宮方向。
雖然靳墨言急急想驗證治療的成果,可是,最終,他沒能實現願望,正當他抱着阮處雨準備和她共赴雲雨之時,寢宮大門被人敲響,兩人不得不又穿好外衣,慼慼前來開門。
“有什麼事?”因爲心情不好,靳墨言臉很臭,說出的話十分的僵硬。
“呃?爹,你怎麼在這?”顯然,靳晨並不知靳墨言來了。
靳墨言輕哼一聲,“我是來找你孃的。”
“哦。”沉應一聲,靳晨將視線轉到他身後的阮處雨身上,“娘,我有事要和你說。”
“什麼?”阮處雨不解。
靳晨抿脣,幽幽的道,“趙姨的爹來找我,說想讓我爲她賜婚。”
“哦?那你賜沒?”
靳晨搖頭,“要是賜了,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爲什麼這麼說?”阮處雨偏了偏腦袋。
“娘還記得我和你講的趙姨的事麼?”
略思了下,阮處雨點頭,“記得。”
“這次,趙尚書讓我賜婚的對象是一個貴人的公子,那公子有二十了。”
“然後呢?”
“娘!”靳晨擰眉,“那公子都二十了,就算沒娶妻,屋裡也肯定有幾個人,趙姨之前就是不想嫁這種人,所以才逃婚的。”
捏了捏下巴,阮處雨問,“那你來找我,是個什麼意思?”
“我找你,就是想讓你去趙府探探,看趙姨是個什麼想法,若她不願意,我便不賜婚!”
阮處雨點頭,讚揚的看着他,沒想到他想得倒挺周全。
“爲什麼你自個不尋人去探?”靳墨言徒然出聲。
瞅了他一眼,靳晨道,“娘與趙姨相識,去見她合情合理,我尋人去探算個什麼事啊?”
眼皮眨動兩下,靳墨言衝阮處雨問,“處雨,你去麼?”
“自是要去。”阮處雨點頭。
靳墨言眯眼,沉朗的聲音說,“那我與你一道去趙府看看,現在就走吧。”
“嗯。”
“我已經讓皇上下旨賜婚,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嫁出去!”
“爹,我不嫁!”趙傾城搖頭。
趙尚書冷哼,“不嫁也得嫁!這次,由不得你!”
“爹……”趙傾城大叫,可趙尚書卻不聽,自顧離去。
“爹!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不嫁,我死也不嫁!”趙傾城眼淚婆娑的大喊。
立在她旁邊的趙夫人看她這樣,幽幽的道,“傾城,你爹既然已經讓皇上下旨,你就乖乖待嫁吧,若是你不嫁,那我們趙家都得被判罪。”
趙傾城咬脣,看着她道,“娘,幫幫我,我不想嫁給別人,幫幫我。”
趙夫人搖頭,“這事已成定局,我幫不了你。”
“不,娘,你去求爹,讓皇上收回聖旨,你去求他,好不好?”趙傾城猛的跪下說。
“我兒,你這是何必呢。”趙夫人搖頭嘆。
“別的事,我都能依爹孃,可婚姻一事,我只想依自己。”趙傾城倔強的說。
趙夫人擰眉,“可你看上的那人實在是,實在是……”
“他很好!雖然迂腐了些,可他對我很好,而且他說他不要小妾,不要偏房,只要我一個。”
趙夫人無奈嘆氣,說,“就算他只要你一個,可他那家境實在是太差了,你若是嫁過去的話,會吃苦的。”
“我不在乎。”
“我不能看着你犯傻。”
“娘……”
她話還沒出口,趙夫人便拂手,“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讓步的,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吧,還有,別做傻事,要是你想看着你爹和我人頭落地的話,你便任性吧。”
言罷,趙夫人甩手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