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舟車勞頓,這天晚上,幾個人到達一個叫做流水鎮的地方,天已經黑了,不少家戶都熄了燈,村裡靜悄悄的,想要找個可以住宿的地方都難。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
馬車停下後,四依尋找了好一陣子,纔在鎮中心找到了一個破舊冷清的客棧,句掌櫃的說,流水鎮離戰爭前線較近,這裡的人們大都往京城那邊逃亡了,留下的也大都是些戀念家鄉的老弱病殘,這個客棧已經幾十天沒有接待過什麼客人了,所以纔會這麼的冷清和破舊。
景迎春下了馬車,剛走到客棧門口就不由得捂上了鼻子,屋子裡的灰塵太大了,恐怕是大家剛剛打掃過得緣故。
“掌櫃的,這裡到趕往前線的話還要多少時日?”景迎春坐在竹依細心的爲她擦乾淨的桌子旁,對着掌櫃的問道。
掌櫃的眼見景迎春一副高貴的氣質,立刻就上前諂媚的笑道:“這裡離前線不遠,明早出發的話,你們乘馬車,左右不到天黑時分就能趕到。就是不知道小姐如此嬌貴,卻爲何要到前線去呢?可是要去尋親?”
景迎春瞥了掌櫃一眼,她最討厭別人過多的過問自己的事情。
梅依見狀,慌忙上前對着掌櫃的厲聲道:“掌櫃的,你沒必要問那麼多,我們家小姐不喜歡多嘴多舌的人,有功夫在這裡說話,你不如到你們的廚子那裡催催飯菜,小姐趕了一天的路,這會子正餓着呢。要是你做得好了,小姐鐵定不會虧待了你的。”
掌櫃的聞言,慌忙閉上了嘴巴,高興的出了前廳,向着後廚跑去,蘭依和菊依則是慌里慌張的上了樓,今晚景迎春要在那裡歇息,她們必須得進去好好的佈置一下,讓她舒舒服服的休息一晚纔是。
客棧裡只有這麼一波客人,五個人而已,廚子做飯倒也利刷,不出半個時辰,一桌豐盛的晚餐便上了桌子。景迎春早已餓得飢腸轆轆,看到這些飯菜不由得垂涎欲滴起來,雖然這些飯菜並沒有宮裡的好,但是人若是餓了,什麼都會變成美味佳餚的不是?
“你們都坐下來一塊兒吃吧,吃飽了好明天卯足了勁往前趕。”景迎春對着身邊站着的四依和車伕說道。
四依倒是也不拘束,慌忙聽話的做了下來,車父見狀,倒是遲疑了起來,畢竟眼前的是個公主,他可沒有和她平起平坐的福分。
“你坐吧,公主一向都是這樣對待我們下人的,如果可以的去遵守君臣之禮,她可是會生氣的,倒不如一起坐下來,看起來也不那麼生分,掌櫃的也不會懷疑她的身份了。”梅依在車伕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車伕這才斜着身子做了下來,大夥一起吃起飯來。掌櫃的好久不招呼客人,這會子倒是被這五六個客人弄得滿頭大汗了,站在櫃檯裡不停的喘着氣。他心裡很明白,今天來的可是有錢的主兒,他要是伺候好了,或許真的如梅依所說,會賺到不少的賞錢。
晚餐用罷,景迎春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四依兩人一組的輪流在外面值班,客棧又恢復了最初來時的那個靜悄悄的模樣。
午夜時分,一陣車馬聲匆匆的趕到了客棧門前,幾個人大聲的敲起了門:“有人子在嗎?我們要住店!”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一幫兇神惡煞。
四依這個時候正在交接班,慌忙就一起影藏在了樓梯的拐角處,靜靜的看着門口,不知道這大半夜的會有什麼人在這裡大呼小叫,還是先看清楚了再回去向景迎春稟報的好。
掌櫃的正在做着好夢,聽到敲門聲倒是滿心的不樂意,這幾十天沒有客人,今天一來倒是來了兩波,而且這一波還是半夜來的,大呼小叫的好不惹人煩。
“誰啊?”掌櫃的不耐煩的開了門。門外的情形立刻讓他震驚了,幾十個火把將外面照的通亮,足足有幾百個人站在門外整齊的排列着,衆人的中間有一個高高的坐在輦轎上的男人,看起來陰柔氣十足,絕對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的人。
男人右邊的一個女人走上前來,厲聲道:“掌櫃的,給我們教主找間上房,要打掃得乾淨一些的。”
掌櫃的倒是一臉的難爲情,自己店裡本就沒有什麼小二哥在招呼,只有他和一個廚子在,現在大半夜的要爲這麼多人服務,他怎麼能接受得了。
“姑娘,我們店裡沒有什麼人幫忙,只有我一個,你們這麼多人進來住,住不下不說,我也沒能力打掃那麼多房間不是?”掌櫃難爲情的說道。
四依這會兒纔看清楚,坐在輦轎上的那位竟是魔教的教主楊破天,適才上來說話的自然就是右護法了。真不想這個時候會碰見他們,一種恐懼立刻就籠罩在了她們的心頭。菊依和竹依在梅依的吩咐下進了景迎春的房間,必須趕緊想個辦法躲開這些人才好,這個楊破天的厲害早些時候她們是嘗過的。
右護法見掌櫃的一副不願給她們打掃房間的模樣,不由得心裡一陣惱火,上前就要用自己手裡的鞭子大打出手。
掌櫃的見狀,慌忙做出一副求饒狀,跪在地上拱手苦苦哀求道:“姑奶奶啊,你千萬別打啊,我這就去給你收拾房間,只是還要請您多等一會兒纔是,眼下還是請教主和弟兄們先到大廳裡稍事休息吧!”
楊破天對着右護法輕輕的點了點頭,右護法就慌忙收起了手裡的鞭子,對着掌櫃的厲聲道:“還不快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