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終於來了!”景迎春不顧一切的撲到蕭然的懷裡,抱着他的脖子,將臉靠在了他堅實的胸膛上。
閆荀明見徒弟只顧着談情說愛,只得撲上去護了兩個人的周全。蕭然這才護着景迎春和三依帶着師父和士兵們一步步的退出了敵營,向着景國的營地中撤去,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爲了救景迎春,現在既然迎春已經救出來了,當然就無須再戰,還是早日撤回的好。
在成功的離開地贏錢,蕭然派了兩個得力的手下道向俊宮和左澤晨報信,希望他們接到消息後可以立刻趕回來,避免不必要的死傷。
向俊宮本來武功就弱,這會兒來對戰他的確實楊破天,心裡倒是有點忌憚,但是幸好身後還跟着十幾位武功造詣極高的前輩,他這纔有了底氣,沒有退下陣去。
楊破天的機關一個接着一個,讓向俊宮都有點應接不暇了,手下的士兵死了不好,自己也只是能夠憑着輕功牽強的躲過而已。
突然楊破天的身邊跑來一個士兵,神色匆匆的在他的耳邊報告了些什麼,楊破天不由得勃然大怒,對着那個士兵踹了一腳,然後當衆大吼道:“怎麼搞的?誰能進到我們的中帳啊?怎麼還能讓那幾個女人跑掉,一羣無用的飯桶!”
向俊宮和身後的十幾名高手顯然都聽到了楊破天的話,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對着身後的士兵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往後撤。楊破天見狀,對着他們窮追猛打,但是無奈那些人溜得很快,又唯恐追到景國的帳中受了埋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向俊宮他們逃走。
左澤晨和父親左盟主他們包抄的這個方向雖然也是機關重重,但是有左盟主帶着得力的江湖人士頂着,左澤晨倒是有了深入敵人營地的機會。在一陣廝殺中,左澤晨跟父親使了眼色,由父親做着掩護,他進入了敵營,並且很快的向着敵營的正中心靠去,他一心想着景迎春會被楊破天關在中帳附近,所以纔會拼命的向營地的中心跑去。
左盟主正在和敵人廝殺,蕭然派來的人就上來傳送消息,說是公主和她的三個丫頭已經被救下了,讓他們馬上撤回景國。左盟主見任務已經完成,又不忍看着手下在廝殺中枉死,所以只能下令撤退,心裡還想着左澤晨或許已經得到了景迎春被救的消息,或許他已經回到景國了。
左澤晨一個人跑到營地中間,剛好被一羣守衛的士兵撞上,他們按兵不動,靜等着左澤晨進入營地中間設的機關之中,那是一種如下刀子一樣的陣法,來人一旦進入其中,腳下便會露出許多刀子,難以行走,四面八方又會出現許多訂滿刀子的砧板向陣中的人飛來,這樣就讓入陣的人死無葬身之地了,可謂是陰狠歹毒至極。
就在左澤晨進入陣法的前一刻,一個淺紫色的身影飛也似的擋在了他的面前,是冬靈,她一向都是這身淺紫色的衣服,平時誰都沒有注意過,但是這會兒卻十分的顯然。左澤晨最初看到這個飄渺的淺紫色身影,不由得一怔,沒想到敵營中還有這樣看起來單純美麗的女子,但是既然她擋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她就是自己的敵人。
“讓開!”左澤晨不屑於對女人動手。
冬靈眼見身後有衛兵在,自己又不能那麼明顯的幫着左澤晨,所以她只能出手與其過招,她一向都不是一個愛習舞的人,所以自小在魔教中長大的她才只混了一個丫頭的身份。這會兒與左澤晨過招,竟然被他三下五去二的打得差點倒下,但是左澤晨始終沒有想她,冬靈不由得對左澤晨產生了些許的敬意。
“你再不讓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左澤晨奉勸似的看着冬靈說道,他怎麼看她都不像什麼大奸大惡的人。
冬靈想了想,並沒有讓開,只是堅強的站起身,繼續做出一副要阻止他前進的模樣,幾個士兵也圍了過來。左澤晨這次沒有再手下留情,而是用盡全力在空中做了一個旋轉,對着身旁圍着的士兵發飆了,士兵們個個都被他傷到到了下去,冬靈也不例外,她拿着劍的手臂也被劃了一刀,鮮血直流,身子也被左澤晨震得搖搖欲墜差點就要倒下了。
左澤晨見狀,慌忙上前攬着她的腰將她扶住,待她站穩後,這才放了手。冬靈驚慌失措的看着左澤晨帥氣的俊秀的臉龐,突然覺得十分的神往,這麼俊俏的男子恐怕只有在夢中才見過吧?
然而就在左澤晨轉身的瞬間,冬靈見四下無人,慌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道:“公子,前面是陷阱,你不能過去,我知道你是來救景國的公主的,她已經逃出去了,你們的各路人馬也開始撤退了,你還是趕緊離開我們這裡吧,不然的話你必然不能活着出去。”
左澤晨看着冬靈誠懇的眼神,第一時間就相信了她的話,嘴裡低低的說了聲“謝謝!”便起身離開了,預備照着原路返回。
冬靈知道這營帳中的機關,這個時候看着他匆匆的背影,突然十分的擔心他會中了機關被楊破天抓住,那樣他豈不是要像景國的太子那樣被折磨至死了嗎?於是,她用左手捂住右手臂上的傷口,跟在左澤晨的身後,她必須親眼看着他走出去了才放心。
左澤晨一路小跑,倒是沒有再被什麼人攔截,但是就在左盟主和他剛纔進入的那個關口處沾滿了人,楊破天滿臉憤怒的站在那裡,好像在靜靜的等候着他落網一樣,他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躲在就近的一個帳篷的後面,以求想個好辦法能夠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