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六子,走吧,我們去那邊玩!”
說着,張雨海和張寧帶着小六子離開了,小石頭笑了笑。
“雪歌,你心真好……”
“爲什麼?”
“因爲……總之你心好就是了……”
說着,小石頭居然臉紅了,夏雪歌搖搖頭,不知所以,小石頭一下子變得神秘起來,對夏雪歌道:
“雪歌,我今上午跟我娘去鎮裡,又遇到花寡婦了。”
“花寡婦?”
想起那女人,夏雪歌不禁聯想到夏子君的那點破事。
“是啊,就是花寡婦,我跟我娘到藥鋪裡買安胎藥,正好看見花寡婦,她也買藥,不過買的是……我娘說是打胎藥,說是跟安胎藥是相反的東西,能把沒出世的孩子變沒了,而且我跟娘聽到那抓藥的嘮叨,說花寡婦拿的那份藥,不僅能把小孩子變沒有了,還能讓吃了那藥的女人永遠不懷孕!”
小石頭說着,夏雪歌臉色已經不好看了,不得不說,她有些嚇着了,這花寡婦這藥絕對不是給她自己吃的,女人,就算是她害怕懷孕了被發現浸豬籠,她爲了保命,把孩子打了,也絕對不會狠心到讓自己一輩子不懷孕,她才二十啊!
那麼,她這藥又是給誰的呢?只有一個人——夏子君的嬌妻——趙梨花!
“雪歌,你怎麼了?”
小石頭問着,夏雪歌搖搖頭,道:
“我沒事,就是覺得奇怪。你說花寡婦又不可能有孩子,她一個寡婦,難道是給她孃家的人買的?”
“不知道,反正我娘不讓我多嘴,雪歌。能跟你換幾個煙花嗎?”
“行,我帶來不少呢,走吧,玩去!”
領着小石頭,夏雪歌帶着一大堆孩子放起煙花,對於夏雪歌跟他們放煙花。夏子秋一直是贊成的,用他的話,有好東西,要學會跟小夥伴分享,這點。夏雪歌十分讚許她的美人爹爹。
現代社會的人恨不得門對門的鄰居都不知道誰是誰,這種人性的親近更是沒有。
張雨海和張寧是大孩子,拆了鞭炮放在雪地裡,拿香點着了就跑,炸的響聲把村裡的孩子都弄樂了,玩了快天黑,三個人才回去,只不過夏雪歌心裡心事重重。雖然說跟老宅分家了,但是老宅要是真亂了,她爹還能安心參加明年的考試嗎!
進了院。小胖抽抽着尾巴過來似乎跟夏雪歌要吃的一樣,奶糖順着窗戶紙一看,就能看到那黑白的身影,天又開始下雪了,夏雪歌突然想到一樣吃食——火鍋。
“爹,我們回來了。晚上吃火鍋好不好!”
夏雪歌喊着,絲毫沒有透漏出她心裡的擔憂。張老爺子一聽夏雪歌回來了,開門把三個孩子迎了進去。
“雪歌。火鍋是什麼好吃的啊,跟外公學學,外公好讓你大舅跟你爹學學,回去做好吃的給你外婆!”
張老爺子笑着,夏雪歌卻看到夏子秋一臉的迷茫。
“雪歌,你又想出來什麼吃的了,爹都切好肉了,晚上給你做孜然羊肉!”
夏子秋說着,夏雪歌心裡一激靈,不是這裡連火鍋都沒有吧。
“爹,你不知道嗎?就是涮羊肉涮菜的。”
“你又是從那些雜記上看到的吧,羊肉還能涮嗎?”
夏子秋說着,張雨江在那邊苦笑的樣子,但是心裡卻是歡喜,夏雪歌雖然是張琴的女兒,但是夏子秋並沒有因爲張琴遷怒於這個孩子。
“嗯,我確實是從雜記上看到的,上面說,這是北方的遊牧人發明的,上面說的用不一樣的湯底,可以有不同的風味,有海鮮湯底,有麻辣湯底,還有山菌湯底,用一口鍋盛着,然後有蘸料,什麼孜然啊,芝麻啊,韭菜花啊還有各種風味醬料,都可以蘸,這涮的東西也不光是肉和蔬菜,百葉鴨血什麼的,都可以涮,爹,你們真的沒聽說過這些嗎?”
夏雪歌好似好奇一樣的問着,因爲她經常去書店裡看雜記,夏子秋早就對她提出來的新鮮玩意不意外了,看着屋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真的不知道火鍋爲何物。
“子秋,這雪歌是從哪裡看到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說的我乖心癢癢的,雪歌,你在哪看到的,別人有這麼吃的?”
張老爺子問着,夏子秋搖搖頭。
“估計又是在書店的那些雜記裡看到的,這孩子,詩文學得快,可是就願意看這些奇奇怪怪的,岳父,你要是想,要不咱們整一口吧,家裡剛好有熬得骨頭湯,這羊肉牛肉什麼的,家裡也不少呢!”
“這就別了,這晚上了,你還麻煩,雪歌,過來,外公跟你說,咱們不求當那些大家閨秀,但是你以後可是秀才的女兒,舉人的女兒,這詩文一定要會一些的。”
“我知道了外公,可是外公,這火鍋不麻煩的,比做飯還省事,把肉切了,蘸料放在盤子裡,邊涮邊吃,吃什麼涮什麼,爹,咱們就弄一回吧!”
夏雪歌說着,夏子秋搖頭,夏雪歌的這種要求他是從來不會拒絕的,而且很多年的,張老爺子都沒有端過夏家的飯碗裡,都說老年人口味會變,夏子秋還真不知道這張老爺子現在口輕口重。
“你這孩子啊,行,張哥,岳父,你們等會,我把這鍋子弄來,這孩子,都是我慣的,這要是不答應,估計等會就怨念了,雪歌,把炕蓆扯了,把你屋子裡那個小火爐拿來,坐鍋!”
說着,夏子秋就去準備湯底和蘸料了,夏雪歌心裡比了個v字,成功,而且這東西要是真弄好啦,家裡也有個新的進項,火鍋還有一個很類似的東西——涮串,也是不錯的哦!
鍋子沒一會就架好了,炕桌上的火爐散發着熱量,鍋裡的骨頭湯滾滾的,夏雪歌迫不及待的把切好的羊肉下了進去。
“雪歌,就這麼下進去?”
夏子秋狐疑,夏雪歌點點頭。
“是啊,就這麼下進去,好了撈上來蘸着蘸料吃,爹,你們真的名聽過火鍋?”
夏雪歌佯裝狐疑,夏子秋等人皆是搖頭,按照夏雪歌說的,把羊肉和蔬菜下了進去,看着好了,就撈出來蘸着各色的蘸料吃了下去。
夏雪歌是見怪不怪了,可是夏子秋和張雨江等人卻是連稱鮮美,張雨海更是打趣道:
“雪歌,你以後找個開酒樓的好了,又是栗子蛋糕又是辣白菜的,現在又敲出一個火鍋,這麼多新鮮的吃食,你相公這輩子都不帶對你不好的,簡直是個寶!”
張雨海笑着,張雨江和張老爺子搖頭,士農工商,張家也是很重視這點的,家裡四個兒子,三個跑貨從商的,只有這個老來子唸書了,雖然成績一般般,但是張家也沒求張雨海出人頭地,一個秀才的功名就夠了,可是這張雨海似乎是書讀的多了,反而不如張雨江哥三個圓滑。
夏子秋自然是明白的,笑了笑。
“可不是嗎,不過雨海你買看見你寶貝外甥女禍害人呢,這家裡,他鼓搗那些什麼新的吃食,不知道敗家了多少糧食呢,還當寶呢,不把他相公氣死都不錯了!呵呵呵……”
“爹,瞧你說的,沒有付出哪裡來的回報,說我氣人,好像您也不怎麼生氣吧!”
夏雪歌說着,大家都笑了,晚上,張老爺子等人自然是住在這裡的,聽着時不時傳來的鞭炮聲,夏雪歌卻是有些睡不着了,花寡婦的事情一直揮之不去。
“夏子君啊夏子君,你真是正是沒有,破事一堆!不知道偷人的後果嗎,真是,搞這種破事,但願你別露餡了,不然還得連累姑奶奶和我爹!”
夏雪歌心裡怨念,想着還是要跟夏子秋說一下,也好有個防備。
第二日一早,張老爺子等人就回杏花村去了,夏子秋給拿了好些東西,在門口看着幾人消失在視野裡,夏子秋才抱着孩子回去,夏雪歌拽了拽夏子秋的衣角。
“爹,我有事跟你說。”
“怎麼了?什麼事啊?說吧。”
夏子秋說着也沒停,這大冬天的,還真是冷,夏雪歌咬咬牙,跟夏子秋耳語道:
“爹,還記得花寡婦嗎?我不是說她跟我四叔……”
“雪歌,爹不是說了嗎,不要再提那件事!”
夏子秋把夏雪歌放到炕上,眉頭緊皺,他不喜歡夏雪歌朝着村婦的方向發展,嚼舌根子。夏雪歌自然是知道夏子秋想什麼的,有些委屈道:
“爹,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小石頭跟我說的,她跟七伯孃去鎮裡抓藥,看到了花寡婦,花寡婦買了打胎藥,還是那種狠得,不僅打孩子,還能讓女人一輩子不懷孕,爹,四叔乾的破事,您還能想不明白是什麼事情嗎,這……我就是想咱們有個防備!”
夏雪歌說着,夏子秋滿臉的大駭,他是做了八年鰥夫的人,但是當年張琴可以連自己剛出世的孩子都不要,再加上樑氏這個爲了自己和親生的孩子的利益可以隨意坑害別人的後孃,他就明白,女人狠心起來有多可怕!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