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爺子笑的維和,其實說起來,夏子秋的婚事也算不得夏家辦得喜事,因爲那時候夏子秋娶張氏,婚禮的一應用度都是自己掏的銀子,夏老爺子只是做了樣子而已,而夏子君那樣子,夏雪歌可不想自家跟一個二流子有關係,夏鐵柱是村裡出了名的好人家,就因爲給夏鐵柱家打了傢俱,纔有人開始找夏子秋做東西,夏子君?別那天不順心又說自己家打得傢俱方的他運到不好!
“爺爺,這件事四叔和奶奶同意嗎?四叔前兩天還說我是賠錢貨,我爹是絕戶子,我爹給四叔打傢俱,四叔不幹吧!”
夏雪歌說着,夏老爺子有些愣,夏子君還真可能說出這話來,可是這傢俱的事情是梁氏提出來的啊!
“雪歌,你多心了,這事你奶都同意了,你四叔不帶說的!”
“可是爺爺,這事四叔會對別人說啊,他在我面前說的,和在別人面前說的就不一樣,我現在都不敢跟四叔親近了,四叔在我面前說我好,可是在別人面前說我是醜八怪,說我是大傻子,掃把星,還說我是敗家的賠錢貨,爺爺,我爹到底也不是隻給四叔打傢俱,這還要接活的,要是連給家裡打的傢俱都讓家裡人說道,我爹以後一定沒活了又!”
夏雪歌說着,夏子秋點點頭,他是真的不想跟夏子君有關聯,夏老爺子卻是皺了皺眉,看向梁氏,梁氏笑了笑,道:
“雪歌想的真周到,但是這是我定下來的,奶奶和你四叔說,你四叔一定不說什麼,你四叔還小,不懂事,你別和他認真,他那話,不能當真的!”
“可是別人當真了啊奶奶,你還是把四叔叫來吧,在寫份保證,不然我可不敢讓我爹打傢俱,而且村裡人都知道四叔不喜歡我家,要是別人說胡話的,說我爹下咒,那可就毀了咱們老夏家的名聲了,他們該說我爹陰毒了,而事情都是有因纔有果的,到時候大家就會講究,說都是因爲四叔到處亂說我的壞話,嘴巴爛!爹爹才做的,爹爹不會幹這樣的事情,但是人言可畏啊奶奶!”
“這……”
夏老爺子猶豫了,本來就是想省比錢,可是這事要是真出了,還真是能害死人!夏老爺子又看了看夏子秋,夏子秋也點點頭,似乎也是這個意思。
而夏老爺子正在猶豫,夏子君就回來了,看到夏雪歌和夏子秋,眼裡閃過不喜,但還是應了一聲。
“子君,你回來了,正好,說到你成親的傢俱上面呢,我跟你孃的意思,家裡現在缺錢,就讓你三哥給你打傢俱好了,也不要銀子!”
夏老爺子說着,夏雪歌皺皺眉,感情是想連加工費和成本費都不給,想讓自家老爹白出力啊!
而夏子君一聽要夏子秋給打傢俱,臉上一瞬間五味雜陳。
“爹,咱家就缺那麼點銀子嗎?再說了,三哥有時間嗎?”
夏子君的意思一下子出來了,不想,但是夏老爺子現在需要銀子啊!
“子君,咱們家最近真的沒有多餘的銀子,你弟弟馬上要去考秀才了,這爲了趕考,他今天都沒回來,在學堂讀書,這趕一次考花的銀子幾乎就是咱們家半年的收入,你年紀也大了,總不能等着啊!”
夏老爺子說着,夏子君臉上不太高興,有些沮喪道!
“爹,可我不想被人瞧啊,你們對外邊說,都說我是五弟的哥哥,卻不說五弟是我弟弟,這雖說都一樣,可是我這不就是藉着五弟的光嗎,別人都知道咱們家五弟是大頭,我是娘帶來的,這……連傢俱都捨不得買,這不是讓人覺得我不受待見嗎?再說了,花家那邊不是要給三百兩銀子嗎!”
“這我不受待見,爹,誰家還會把女兒嫁給我啊,爹,你怎麼忍心看着我說一個糟糠一樣的女人,這五弟以後當官了,這不是讓人笑話咱們家嗎?再說了,那樣的女人,那裡有資格當官家女子!”
夏子君說着,梁氏也是思索着,本來想省比錢,順便以後再訛詐夏子秋,畢竟現在夏子秋賺錢了,雖然不多,可是細水長流啊,而且夏子秋的院子也是饞人,但是兒子的婚事,真是馬虎不得!
夏子秋和夏雪歌是看出這母子各自的心思了,夏雪歌道:
“爺爺,這傢俱,我爹真的不能打!”
“爺爺,你看,四叔說的對啊,不能讓人瞧不起他,他怎麼也和五叔是一個孃親的兄弟,我爹可是才分出去,而且村裡人可是從大伯孃那裡知道咱們吵過架,我爹才分家出去的,這突然之間的給四叔打傢俱,別人不僅會說咱們家爲了供五叔考科舉,苦了家裡的其他人,還會說五叔自私,更會說我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爺爺,我爹的名聲,纔好一點,真的不能被人在說什麼閒話了!”
夏雪歌說的認真,夏子秋也是應和的點點頭,夏子君心裡鄙夷,你主動送上門我都不稀罕!
可是夏老爺子愁啊,沒錢啊!他攢錢是另有用途的,看着夏子秋,道:
“老三,要不……你先借點錢給爹吧,爹有錢了就還你……”
“爹……我……我手裡的錢剛買了節禮……”
夏子秋好像是爲難的說着,讓他給夏子君花錢,別說夏老爺子是不還錢給他的,就算是還,他也不願意,自己也要攢錢給女兒看臉啊!
聽夏子秋買了節禮,夏老爺子也是知道夏子秋沒錢的,自己確實是有點錢,可是花在這個非親生的孩子身上,也有點不太願意。
氣氛一時僵硬,孟氏進來說飯好了,夏子秋和夏雪歌堅決不留下來吃飯,這傢俱沒要成,還有自己拿銀子買,夏老爺子也不太高興,只是梁氏意思的說過兩天有賣雞仔的,讓夏雪歌看看養不養,養的話來老宅要!
夏雪歌簡單知會了一下,養雞?確實不錯,雞蛋可是不錯的吃食,他們爺倆吃不了。攢了賣錢也行啊!
而夏雪歌和夏子秋剛回家,夏老爺子就來了,說什麼夏子秋現在手裡有多少給多少,就算是從今年的孝敬銀子里扣。
夏老爺子自然是說着而已,要是年末,夏子秋的孝敬銀子少了,這老頭一樣不痛快,不過他還真是不敢點,居然還讓人看着了!而且不是別人,還是來夏雪歌家買雞食槽子的族長,這下,夏老爺子年末想不認賬也不行,夏子秋只是給了七十文,這也是不少了,夏老爺子看真要不到多少,很是失望的走了。
話說劉三子家的傢俱打得好,這就領着一個他媳婦的孃家親戚來看,莊家人,都是捨不得花錢的,夏子秋價格低,但是活計不低,所以這也就有人來光顧,夏子秋是不蒙人的,尤其是自己的名聲是從來不瞞着人的,每個打傢俱的人都會先知會一聲,就這麼,夏子秋現在名聲越來越好,都說他是實在人,再加上人都願意跟風,就有人翻出當年的事,說那女人又醜又放蕩,夏子秋這是潔身自好,夏子秋現在反倒是沒什麼壞的名聲了,劉三子的媳婦親戚蘇全家裡是個殷實的,想要找個好點的木匠,這好料子,不少的木匠都會私底下留下一些,夏子秋上次用邊角料做了百寶匣給夏鐵柱,就因爲這點讓這人家相中了,夏鐵柱要沒要那東西是一回事,可最起碼的夏子君不貪那小便宜,放心!
夏子秋招呼着人看傢俱,這有不少現成的,屋子裡也有不少這兩天他打來自己用的傢俱,那人看了看,很滿意,說過兩天運木料來,還說夏子秋要是這筆活做好了,再介紹一些活計給他,歡歡喜喜的有了一筆不小的生意,夏雪歌爺倆是真高興。
過節,夏子秋做了不少好吃的,夏雪歌沒形象摸摸自己鼓鼓的小肚子,爹就是賢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下午,夏子秋和夏雪歌換了白衣去山上給死去的夏母燒香,夏子秋和夏母說了好些,大致就是讓夏母安心,夏雪歌好了,他們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他不會虧了女兒什麼的,夏雪歌也是祈禱,希望以後的日子越來越好,不要苦了夏子秋這個好父親!
父女兩個一天都沒閒着,傍晚的時候,夏美兒來了,說是夏子秋的大姐夏婷婷來了,要見夏子秋呢!
大姐出嫁都十多年了,夏子秋也是有些想念了,就跟着夏美兒去了老宅,不過夏婷婷從來都很討厭夏雪歌,所以夏雪歌就留在了家裡,幹嘛熱臉去貼冷屁股,不過夏子秋沒小半個時辰就回來了,還黑着臉,夏雪歌怎麼問,夏子秋都不說,只知道是夏婷婷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雪歌,爹明天去鎮裡,你去不去!”
夏子秋是沒辦法了,有些事,真的不好和夏雪歌一個孩子說,只得轉移注意力,夏雪歌也知道夏子秋這是不願意說,也就算了,夏子秋可不是愚孝的笨蛋,自己有腦子,而去鎮裡,夏雪歌就開心了,夏子秋說她年紀小,總是不許她走遠,而梁氏今天還說雞仔的事情了呢,正好去買些回來,家裡院子這麼大,夏子秋做木匠活是在前院,後院可是空着的,圍個雞圈,做幾個雞籠子養養雞是綽綽有餘。
有了去鎮裡的**,夏雪歌回屋裡數自己攢的銅錢去了,去了整塊的兩個一兩的銀錠子,和錦繡坊那兩件喜服賺的一百兩,一共五百六十一個,這可是自己現在全部的私房錢了。————————————————————————《望族貴女》穆芷墨重生了。可爲什麼卻是人見人踩,沒人憐愛的庶女?磨刀霍霍,不爲榮華,只求安好!殘缺不全的記憶,越來越亂的迷局,好吧,路上還有俊逸非凡的美男~誒,前面的人你等等我啊,你剛剛說我是誰來着?翻身上馬,嬌倚懷中,“爺,我們快追上他!”、在這樣一個位卑如草芥,位高如孔雀的地方。穆芷墨後知後覺:別人都沒有的東西,我還不得可勁蹦達着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