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聽柳喬喬這話,以爲她已經知道了老宅大屋繼承的秘密,所以立馬點頭,將花屋前村的地契房契交給柳喬喬。
柳喬喬從劉氏這裡接到了老房子的房契和地契之後,便在村長寫好的房契許家老宅的分配字據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這事兒,也算是圓滿解決了。
接下來,柳喬喬可以毫無顧慮的再幫大哥大嫂們維.權了。
“好了。既然今天的事情解決了。那咱們就此結束吧!”劉氏今日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反而將田畝多分了出去。不過這些田畝對於劉氏這個根本不耕種的人來說,也值不了多少錢。
用一套破舊不堪的草屋換了來了放棄半個大房子的繼承權,也算是值了。
讓她這麼多年壓在心底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所以今日也還算得上是圓滿吧。
可這對許懷朝,李月梅,許懷宇,和許雪卉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
原本是妄想着能夠得到一家店鋪,或者至少能得到一百兩左右的白銀。
可事實呢?事實是,不僅沒有得到一分錢,反而還送了一套房子和一些田地出去了。更讓他們氣憤的不是失去田地和破房子,而是他們折騰了好幾天,卻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簡直就是可笑。
柳喬喬和張友芳、許懷喜夫婦倆告別了村裡的人,駕車離開了。很快來的人也全都散了場。
村長和耆老們前腳離開,後腳李月梅就着急的叫喚起來。
“娘!怎麼能這樣就算了呢?您是不是忘記咱們今日到底要做什麼了?”李月梅‘好心’的提醒劉氏。
劉氏自然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她當然也想要得到更多的錢。可計劃不如變化快。今日的事情,她算是栽在了柳喬喬手裡。
“那你說該如何是好?”劉氏反問道:“咱們當初的藉口是老三死了,可老三並沒有死,咱們有什麼理由拿回他們的錢來。說道這裡,我還要找你算賬呢!”
“找我算什麼帳?”李月梅驚訝的問道。
“是不是你跟我們說,老三家經營的那個店鋪是他們自己買下來了的?”劉氏責問道。
李月梅支支吾吾的說:“我那日明明聽到她說,這房子還是小了點,日後掙了大錢,她就再換個大一點的房子。”
劉氏翻了個白眼,“你這個蠢貨!換房子,不可以是租,一定要買下來,才能被稱作是換嗎?”
“她一定是暗地裡搞了什麼鬼!今日發生的這一切,肯定是她早就密謀好了的。否則不可能這麼巧合!要房子的時候,剛好房子不是她的,要錢的時候,又剛好全部花完了!騙小孩呢?”
別說李月梅不相信了。劉氏肯定也不相信柳喬喬說的那些話。
可不相信又能怎麼樣呢?
柳喬喬已經拿出了十足的證據來證明房子不是她的。劉氏也無辦法。
只是,讓劉氏氣憤的是,自己被柳喬喬當猴子一樣的耍了半天,總得算了一下,劉氏失去的更多。因爲從這個月開始,她就再也得不到兩份月銀了。
“還不都是你!事情都搞不清楚,就跑來跟我們亂說一通!現在可好了。害的我不僅失去了房子和田畝。日後兩份月銀也沒有了。這個錢,日後就由你們這一房和老四負責補給我!”劉氏想想就覺得生氣。
若是自己昨日沒有去大鬧一通,就不會發生今天這些事情。
都怪他們在鬧事之前沒有把事情打探清楚就衝動的跑去找柳喬喬了。
“我,我們哪裡有這麼多錢呀!”李月梅絕對不會拿出一分錢來的。她嗜錢如命,要她倒拿錢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現在老宅這些房子現在就你們和老四繼承,若是你不願意出錢,那我就寫一份遺囑,把整個房子都由老四繼承。他肯定樂意每個月給我一兩銀子的。”劉氏反正是不吃虧的人。既然柳喬喬不再支付這筆錢,那就由其他的孩子來給吧。
“娘!”
“不要叫我。你自己考慮。考慮好了再來答覆我!”劉氏氣呼呼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我怎麼這麼倒黴呀!”李月梅恨不得許懷璟真的就這麼死了,柳喬喬也跟着殉葬。
鬼知道柳喬喬成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揚言還要開設書塾。卻連經營的鋪子都是租來的。
回縣城的路上,柳喬喬騎着馬,許懷喜和張友芳趕着驢車。三人慢悠悠的聊起了天。
柳喬喬當時想要再替他們爭些東西回來的。卻看到了張友芳對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爭下去了。
“大嫂,今日後續的話我剛要開口,你怎麼示意我不要說呀?我選擇放棄老宅大屋的繼承與分配,交換條件不僅僅是用不再贍養婆母。還有一套花屋前村的老房子呢。你們可是什麼都沒有要呀!”
張友芳會心一笑,解釋道:“我想,我應該是跟懷喜的想法一樣的。我們都不想再回到老宅裡了,所以即便將繼承和分配額給了我們。對我們而言也是沒有什麼意義的。自古以來,就沒有賣租屋的舉動。除非窮到活不下去了。所以,給與不給對我們來說都一樣。我寧願拿不用再交月銀來叫喚。”
“嗯,你大嫂跟我商量過。我們也同意。而且,你大嫂也擔心,我們要的太多的,反而不那麼容易成事,所以就算了吧。日後我們好好在你店鋪努力幹活,努力掙錢,等到壯壯過幾年要成家的時候,我們再去城郊買一套小一點的房子給她們住。就可以了。
柳喬喬點頭,她很高興,許懷喜和張友芳二人已經懂的如何取捨了。有時候選擇後退一步,才能夠海闊天空。
“再說了,雖然說我們今後不再給娘月利銀子,也不用贍養她,可是我們也不是那種不孝順的人,日後若是娘有生病需要人照顧的一天,我們也都會去照顧的。”
張友芳補充道。這劉氏畢竟還是許懷喜的母親,所謂母子連心,即便劉氏一直都對許懷喜不太好,讓他做苦力,幹粗活,總是偏心於老.二許懷朝和許懷宇。但畢竟還是念在生他一場的份上,若是有日劉氏生病或中風了。
他們作爲長子長媳,不可能真的做到不管不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