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打算掙夠了買店鋪的錢再實施計劃。可現下已經等不了那麼久。
對於只有二十兩銀子卻想要買商鋪的柳喬喬來說,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可現在除了空手套白狼,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看了一圈,柳喬喬沒有看到讓自己滿意的桌椅擺設。
她要開的是類似於現代的三隻松鼠、良品鋪子這種類型的小吃店。
縣城的小吃店也不少。賣的大多數是些糕餅,甜棗之類的。
所以,她想要從衆多店鋪脫穎而出,不僅要在食品種類獨特,味道新穎上下功夫,還得在店內的裝修風格上創新。得第一時間將人的眼球吸引過來,人們都不進來,沒嘗過味道,怎麼知道好不好吃呢?
柳喬喬再次跑去西街的那套商鋪周邊饒了一圈,粗略的算了一下商鋪面積,準備回到家裡先將設計圖稿給畫出來。之後纔好根據圖稿來進行設計裝修。
簡單的用過午飯後,柳喬喬便準備出發去私塾接許瑞下學,順便找莊先生聊一聊許瑞的教學情況。馬車剛一到私塾門口,便被幾個壯漢給攔截住了。
“你是柳喬喬嗎?”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開口問道。
“是。”柳喬喬做不改名站不改姓,管他對方是什麼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難不成還當街綁架了她不成。
“我家二少爺想見見您。跟我走一趟吧!”
“哦,柳夫人不必自己駕車,我們帶了馬車過來,坐我們的車過去便是。”
或許對方是怕她駕車半路逃走,追趕起來怕是要費上一些功夫了。
“好。稍等我一下。”將馬車拴在私塾門口的大樹旁,而後上車拿包裹,“等我一下,我拿一下包裹,裡面又給你們家少爺的寶貝呢。”
看似上車拿包裹,實際上是從包裹裡拿出自己製作的炭筆在車廂的牆上快速寫下“錢氏典當”四個字。
因爲柳喬喬並不能肯定對方真的是錢江柳的人,寫下這幾個字,防止自己萬一回不來,許懷璟來尋的時候,可以根據這個線索去尋她。
即便對方不是錢江柳的人,也一定跟他脫不了干係。
“聽說你要見我?”
柳喬喬被帶到了方纔去過得典當行後院。
會見她的人,居然就是錢江柳。
“你是錢家二少爺錢江柳?”柳喬喬從未見過這個傳聞中的二少爺,現下自然要多問一句。
“是。我是錢江柳,至於錢家二少爺這個身份嘛——”錢江柳不太喜歡這個稱呼,撇嘴笑了笑,說道:“不提也罷!”
“如何證明?”柳喬喬被許家狡猾的一家子人給欺騙怕了。所以不會輕易相信任何的話。想要套她的話,萬萬行不通。除非他能證明自己就是錢江柳。
“如何證明?”錢江柳笑了起來,“怎麼?曾經有人在你面前冒充過我的名號?”
柳喬喬搖頭。
“那爲何還需要證明我是不是我自己?”
“公子莫要見怪。”柳喬喬不卑不亢的解釋道:“我乃一介農婦,沒什麼文化,卻也明白名聲二字對一個人的重要性。尤其是地位越高的人,便越是注重名聲。我若是未確定您就是我要見的人,定然不能將話語說給旁人聽。”
“哦?還是有損我名譽的話?那我便更要聽上一聽了。”錢江柳本是不相信一個打扮清貧的普通農婦,居然能跟他談什麼生意,現下開口說的話,又根本不想出自農婦之口。那種自信,大氣,謹慎的態度,讓錢江柳對她更是充滿了好奇心。
“先證明你是不是吧。而後咱們再談其他。”
柳喬喬越是極力要求錢江柳證明自己,就越能激發他的好奇心。
“他們都能證明。”錢江柳擡頭一個眼神示意身旁的護衛去叫來了前院典當行裡的夥計們。
二掌櫃和兩個夥計走進來,叫了聲二少爺,便出去幹活了。
“怎樣?現在能證明了嗎?”
柳喬喬點頭表示可以,而後又轉而看了兩眼錢江柳身旁的護衛。
錢江柳接到眼神,退卻了下人。院內只剩下錢江柳和柳喬喬二人。
“你這個婦人可真有意思。說話辦事很是謹慎,現下卻讓我退避下人,不知道男女獨處一室是要遭人話柄的嗎?”
柳喬喬笑了起來,說道:“二少爺真是說笑了。換做旁的女子,怕是會有此擔憂。可我不會。”
“哦?你不是女子?”錢江柳眯起眼眸,這個女人真是有意思。
“我是女子不假。首先,以二少爺現在的地位和身份,身邊又有這麼多值得信任的護衛在,怎麼可能讓人知曉您今日與一婦人共處一室?再說了,就算是傳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呀,以我的身段和長相,能跟您這樣的大人物粘上什麼關係呢?豈不是惹人笑嗎!”
柳喬喬的一番話,再次讓錢江柳笑了起來。
“行,就衝着你今日逗我笑了三回,我也願意耐下性子來聽聽你的交易。”
“二少爺莫見怪,讓您家二掌櫃傳的話,並沒有惡意,只是,我得想法子跟您見一面。”
“這位夫人,你我本不相識,若真有寶貝需要典當。在我的店鋪裡,一分貨便給一分錢,自由買賣,絕不存在欺壓強取之事。爲何非得見我?”
“您又如何知曉我有交易?而不是正兒八經的跟您談掙錢的生意呢?”
“生意?哈哈哈,在下實在不知曉,能與你一個農婦有何生意可談。我的夥計還告訴我,你要典當一千兩?並且典當之物與我有關?”
柳喬喬笑着點點頭,隨即又搖頭。
“還請二少爺莫要見怪。我如此說也是爲了見二少爺一面。典當一千兩事假。但我確實需要典當,死當,當的也並非銀兩。於我有利,於二少爺更是順心。”
“哦?越發讓我感到好奇。你能做出什麼讓我順心之事?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不順心?”
剛開始,錢江柳以爲眼前這個婦人不過是爲了騙些錢財而故弄玄虛罷了。後來被她從容的表情和堅定的眼神給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