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仨,是我從奴役市場買回來的。你們的戶籍身份雖是奴役,可也不能自己輕賤自己。在我柳喬喬家裡沒有主人奴役之分。你們既然被我買回來了。住在我的家,幫我幹活,照看瑞瑞和萌萌,那就是我們的家人。”柳喬喬覺得是時候要清掃一下大家陳舊的思想觀念。
“家人?”翠兒疑惑地看向柳喬喬。以前雖然也聽說過,運氣好的時候也會遇着脾氣好心地好的主人。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把買回去的奴役當做家人的。
“是啊, 家人,只要你們願意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那這裡就是你們的家。我們一起同吃同住。將來等你們到了適婚的年紀,我還會給你們許配良人。不過,這還得三五年之後才需要操心的事情,不必急。你們現在只管吃好喝好,睡好。然後跟着我一起守護好咱們得家。我會教會你們各種本領。教會你們如何在這個世上站穩腳跟。如何把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柳喬喬原本並不打算說這些話。可這些日子看着這三個丫頭仍然是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有些難過。過去受過了太多的苦,纔會在幸福到來的時候,依然害怕不敢接收。
“謝謝夫人。”
三個丫頭感動的哭了起來。
“好了,都別哭了,翠兒,你去隔壁迎賓樓再端個烤鴨過來,你們家夫人我今日太累了。燒不動菜。”
“我的好夫人,你歇着,你們都歇着,我去買。”許懷璟也被媳婦給感動了,眼眶有些發紅,爲了不讓她們看出來,立馬起身出去了。
柳喬喬給許懷璟新做的一套黑灰色長褂外套。當他起身外出的時候,柳喬喬看見他的背後有好大一塊深色的污漬。想叫住他,卻來不及了。
直到許懷璟端了菜回來,柳喬喬也沒有說什麼。
晚上大家都休息了,柳喬喬將萌萌哄睡着,便走到許懷璟的房間,在門外敲了敲門。
“喬喬?”許懷璟剛洗完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聽到有人敲門,便來開了門。
“你白天穿的外套呢?”
柳喬喬開門見山的問道。
她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有時候有話直說是最好的溝通方式,能夠節省很多時間。
“我剛換下。何事?”
柳喬喬自穿越到原主的體內後,從來沒有爲許懷璟洗過衣服。
許懷璟剛回到家那段時間,換下來的衣物無人幫着浣洗,柳喬喬便直接告訴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過,許懷璟在軍營裡也早就習慣了自己洗衣物。所以,便一直是自己料理自己的起居梳洗。
柳喬喬原本是打算買幾個幹活的奴役回來,沒想到最後還是心軟,將三個柔弱的女孩買了回來。雖說翠兒和春月這樣的年紀,在其他富貴人家爲奴,洗衣擦地樣樣都得做。但是柳喬喬過意不去,她可沒辦法讓兩個十二三歲還未發育完全的小女孩幫她洗衣服。
所以,春月與翠兒只負責洗瑞瑞萌萌還有小丫頭蘭兒的衣物,她和許懷璟兩個大人的衣服是各自洗各自的。
“晚飯的時候我注意到你身上有一股血腥味,而後又發現你的外套上沾染了一大片血漬。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柳喬喬有些擔心,若是丈夫在外惹了什麼事情,早些知道,也好早想對策。
許懷璟回頭看了衣服一眼,撓了撓頭,有些難以啓齒。
“快說呀!若是你惹了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去解決。否則過了最佳解決問題的時間點,便被動了呀!”
“什麼?”許懷璟沒有聽懂柳喬喬說的時間點是何意思,不過看她着急上火的樣子,倒是明白,他的媳婦眼下是在擔心他。
“哎呀,就是你趕緊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什麼事情。咱們也好想出解決的對策來。若是犯了命案,那咱就趕緊帶着孩子們逃走。趁着咱們手裡還有點錢可以用作路費。”
“啊哈哈哈!”許懷璟大笑了起來,他怎麼就變成了犯了命案的人,還要帶着妻兒老小一起去亡命天涯了呢?
不過,正是如此,也應了那句話——患難見真情。
“媳婦不用擔心,我怎麼可能惹出命案來了。我家裡還有妻兒要照顧,做事自然會謹慎的。”
柳喬喬松了一口氣,還好,那就好。只要不是殺人越貨的大罪,就還有挽救彌補的機會。那就不用怕了。
“那你身上那一大片的血漬是怎麼回事?”
“媳婦,其實,我也是擔心你笑話我。昨日我跟你說,想要自己出去找點事情做一做。可是我思前想後,還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今日早上出去,沒頭腦的到處亂轉。不怎麼地就走到了西邊的山林裡了。後來遇到一羣劫匪,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在附近村子裡劫了村民出來的。於是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柳喬喬問道,難不成武俠小說裡的場面出現在自己相公身上了?
“的確是路見不平,但是沒有拔刀相助。”
“不會吧?你這麼慫的?”未等許懷璟說完,柳喬喬插起話來,她好像能想象的出那樣一副慫包的畫面。
“不是,我沒帶刀呀。本來是想着趕緊偷跑去報官。但是我看到走在最後的一個長得很壯實的劫匪,肩上扛着一個女子,那女子沒有任何的反抗,任由他扛在肩上顛簸着,我估摸着應該是被打暈了的,若是再等我去搬救兵,怕是晚了會毀了這女子一生。”
“所以,你是爲了美人才願意拔刀相助,赤手空拳的上陣了!”柳喬喬可算是聽到了重點之處,村民被洗劫一空,他無所謂,還能權宜對策,可一旦看到美女,就忍不了了。是這個意思嗎?
“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媳婦。那女子看上去比翠兒大不了多少。我那一刻便想起咱們女兒,若是有這樣的一天,我也希望能得到救助。”
許懷璟這是作爲一個父親的角色,看不了任何女孩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