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長娥這麼義無反顧的去了江南。
蕭壬將其離去的情景報給了鎮北王府,還有些擔憂的道:“那吳秀才是因爲偷河蚌淹死,我查過,他們夫妻倆最近一直在搗鼓養珍珠的事情,甚至在自己家裡挖了池塘。辛長娥是不是知道怎麼養珍珠?要不要……”
他擡手做了個殺了一了百了的手勢。
見狀長寧笑道:“蕭壬,別忘了長蘭可是你的未婚妻,要是讓她知道你想殺她姐姐,你覺得她會怎麼想?”
蕭壬面色一窘,立刻單膝跪下表態:“屬下永遠忠於鎮北王府,忠與王爺和娘娘,在屬下的心裡,王府的利益無人可。”
“好好疼你未婚妻,我看長蘭還真和她姐姐不一樣,是個好姑娘,值得你好好對她。”
長寧揮揮手,命令蕭壬站起來說話:“至於辛長娥?養珍珠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能不能養出來至少要三五年才能見分曉。聽說那個買她的富商都六十來歲了,她有幾個三五年可以折騰啊?隨她去吧!”
“是,王妃善良,是屬下想的太過了。”蕭壬當即點頭,面露愧色。
“我只是不想殺人而已,到底也是一條命!”
儘管辛長娥做過不少噁心事,可一想到對方不過是個小女子,本是這個社會的弱者,長寧覺得:看着對方慢慢吞嚥自己釀下的苦果得了,沒必要趕盡殺絕。
辛長娥了富商的轎子,雖然和妹妹決裂自己心裡也很不好受。可一想到未來,她能幫助富商養出珍珠富甲天下,定然會被人人尊敬,捧在手心,她頓時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富商姓田,經營絲茶生意,雖不是江南排着名號的富商,卻也是家財萬貫。田老爺十分的好色,到哪都喜歡去買賣人口的地方轉一轉,尤其鍾愛漂亮小媳婦,要不然,也不會相辛長娥了。
辛長娥原本以爲,了轎子,等再下轎時能見到田老爺了,豈料只是被接入了一家客棧,田家裡只派了一個小丫頭和一個老婆子來伺候她。
看見辛長娥,兩人雙雙前見禮,道:“奴婢於婆/小環,見過辛姨娘!”
辛長娥有些詫異,問道:“老爺呢,難道他買了奴家,不管了?”
於婆子目光嗖嗖的將辛長娥打量了一遍,起身頭昂的高高的道:“回辛姨娘,老爺病了,大少爺先行送老爺回江南休養了,讓奴婢們伺候着你隨後過去。”
一看於婆子的樣子,辛長娥知道對方很瞧不起自己,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不過是個買來的賤妾,算起來也不她們高貴多少。
哼!現在敢輕視我,待以後我得了寵,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辛長娥心頭憤怒,面卻只能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道:“是這樣啊,那有勞你們倆了。”
說罷她舉手理了理鬢邊的秀髮,裝作無意的,露出了手腕的一對金累絲嵌珠鐲。
這對鐲子,礙着是秦長寧賜的,吳家到底沒敢給擼下去,被辛長娥戴出來了。
於婆子和小環本來見辛長娥衣着普通,周身都沒什麼像樣的首飾,衣裙還撕壞了一塊,正鄙夷着呢。
忽然看見那對精巧的鐲子,很是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