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世子妃派人來抓我了?”劉芊芊頓時驚張起來,
“怕什麼,你現在又不是年輕的女人!”斑斕稍稍靠近了劉芊芊,暗暗給她打氣。
果然,見他們兩個是男人後,侍衛們只瞄了一眼不耐煩的轉過身繼續查問女子了。
“你真厲害!”劉芊芊這才鬆了一口氣,跟着斑斕趕緊走了。
兩人匆匆離去,殊不知,背後不遠的地方,一個侍衛擡頭悠悠的看了他們一眼,似是不經意的勾了勾脣。
鎮北王府內,蕭乾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曲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在桌面敲打着。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窗照進來,斜斜的落在他的頭,給如墨般的髮絲度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更映襯的他面如冠玉,星眸深邃。
高挺的鼻樑下,薄脣正勾起一個精巧的弧度,預示着主人現在的心情着實不壞!
“找不到劉芊芊,你還有心情笑,我都快急死了。”
長寧一進門,看見了蕭乾嘴角的笑意,不由覺得更加的煩躁。
“急也沒用,該找到的時候,總會找到的。”蕭乾轉過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長寧坐去。
反正屋裡也沒其他人,長寧也不拘束,走過去坐在蕭乾的腿,雙手環他的脖子,問道:“你不擔心麼,劉芊芊知道火藥配方啊?”
“那又怎樣,只要他們出不了會寧城,知道什麼都沒用!”蕭乾摟緊長寧的腰肢,聲音裡滿滿都是不在乎。
“他們,你知道是誰帶走了劉芊芊?”瞧着蕭乾這般鎮定的樣子,長寧稍有些驚訝。
“具體的不確定,大概知道吧!”
長寧不明白,劉芊芊那麼重要,如果連對方是誰都不確定,蕭乾放任對方和劉芊芊接觸,是不是太危險了些?
“那你還不快把劉芊芊找回來?”她趕緊催促道。
“不急。”蕭乾回道:“我也是查了許久才查到了些苗頭,讓劉芊芊做個誘餌,沒準能釣出大魚。”
“嗯,真的嗎?”長寧有些困惑,劉芊芊明明一直被關在後院,都沒和誰接觸過,能釣出什麼大魚?
不過劉芊芊的突然失蹤也給她敲了警鐘,對方絕對是發現了劉芊芊的異常才把人弄走的,什麼時候發現的呢?是不是王府的管理還有漏洞……
她立馬陷入了思索裡!
“別想太多,你是我的愛妃,可不是什麼管家婆!”瞧着她出神的樣子,蕭乾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髮髻,聲音寵溺的強調:“放心,目前一切都還在掌控。”
“是嗎?”長寧相信蕭乾的能耐,聽他這麼說,頓時放下心來,然而心裡還有謎團沒有解開,忍不住追問:“你說你很早在查了,查誰呀?”
“一個看着挺怪的人!”蕭乾輕描淡寫的回答。
“看着怪?呃,慕容璃。”長寧驚訝了一句,立刻反對:“不可能,他腦子不正常,那份對琉璃的癡迷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我沒說他是裝的呀,總之,夫君已經出手,愛妃等着看好戲好!”
“可是我想知道!”
“遲早會看到的。”
蕭乾說着,手指細細的描了長寧的脣,輕輕的摩挲了兩下後,大掌撫她的後腦,強迫她低頭,吻了去!
“唔……”兩人脣齒交接的時候,長寧依舊期待的瞪大眼睛,然而蕭乾卻只是含笑是吻着她,再不肯說什麼。
劉芊芊跟着斑斕,一連穿過了好幾條巷子,纔來到了一處環境偏僻的宅院前。
宅院的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磚砌的半舊雕花門樓,黑漆的大門顏色已經有些斑駁,看着頂多算個是等人家。
然而斑斕帶着她站到門前,剛拍了幾下手掌,大門無聲無息的開了,門後齊齊整整的站着四個黑衣人,第一時間跪下去道:“長老!”
“嗯!”斑斕略微點頭,帶着劉芊芊穿過黑衣人,走進院落,直到走進了第三道門,劉芊芊才發現這院落大的驚人。
“殺手們的地盤,總要大些方便隱藏逃跑!”看見劉芊芊眼的驚訝,斑斕隨意解釋了一句,停下腳步指着一處廂房道:“你暫住那裡吧,裡面有衣服,可以先去梳洗一下!”
他話音剛落,那處門打開了,走出了兩個身着綠色衫裙的丫鬟,邁着輕巧的步子前,躬身對劉芊芊道:“請!”
“哦,謝謝!”劉芊芊臉的面具早戴的不舒服了,身穿的男人服飾也是骯髒酸臭難聞的要命,見狀她立馬歡樂的跟着丫鬟換衣服去了。
看着劉芊芊進了房門,斑斕撕下自己臉的面具,扭頭出了這處院子,徑直進了另一處院落。
“你帶了個人回來!”一名身量高大的黑衣人立刻迎來問道,一雙微微泛藍的眼睛裡滿是狐疑。
“是啊,這女人是鎮北王府的大少夫人,蕭綱的妻子。按理說這樣的身份,蕭乾和秦長寧應該將她趕得遠遠的,什麼都不管纔對。可秦長寧居然將自己身邊最厲害的女衛派過去護衛她,還嚴禁她出王府,實在有些蹊蹺。”
“爲這,你暴露了自己身份,還把她帶到了這來?”黑衣人的眉頭早已擰成了川字,怒不可遏道:“若因此暴露了主,斑斕,你負不起那後果!”
“那是你的主,不是我的。”斑斕擡眸漫不經心的看着黑衣人,淡淡的道:“這女人說了些怪的話,想見少主。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帶她來了”
“別忘了你也是有任務在身的!”見他這般,黑衣男人更是氣憤。
“我知道,可我的主人只有少主,我所做的一切,只爲少主能開心,能多關注點別的事,而不是像個瘋子一樣,滿世界只有琉璃,偶不,現在還多了個玻璃。”斑斕聲音輕柔,情緒卻很堅定的回道。
“玻璃,那是什麼?”黑衣人聽不明白。
“一種和琉璃類似的東西,不過更便宜更容易做出來,是少主的新玩具,但世子妃已經將其發揚光大,準備開賣賺大錢了。”
斑斕說着嘴角譏誚的翹了起來:“所以,你別在我面前目空一切的,你壓根不知道,少主本身是座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