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太醫這話一出,好多人都露出了早看出來的神情。
“不,不,不可能,縣主不會的。”
雲惜惜此刻還沒醒,陪同雲惜惜前來的丫鬟立刻嚇傻了。
“有什麼不可能的,算算宮裡那事兒也過去一個多月了,正到了有反應的時候。”許多人立馬議論起來:“方纔看見她犯惡心愛吃酸的覺得不對勁,還真是,嘖嘖……”
衆人沒有說下去,然而大家都明白,雲惜惜這下不管賜不賜婚的,是徹底和鎮北王府無緣了。
光被歹人強了也算了,還偏偏懷了歹人的孩子。這樣子蕭世子若還能接雲惜惜過門,那是現成的綠毛龜了。
“哎呀,怎麼會這樣呢?這這這……”長寧也顯出了極度震驚的樣子,還反問道:“太醫,你是不是診錯了?怎麼會那麼巧呢?”
“老夫診錯?哼——”
那老太醫立刻白鬍子一吹,怒道:“你們去太醫院打聽打聽,我周茂最擅長婦科,若連小小的喜脈都能把錯,憑什麼在太醫院混了二十多年!”
說罷他便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周太醫確實是太醫院最擅長婦科的,德高望重,這一點京城有頭有臉的貴婦都知道。
•ttκΛ n •c ○ “哎呀,這,這可如何是好?”
將雲惜惜放好在軟榻休息後,長寧立刻語氣誠懇的對衆人道:“各位,大家都是女子,當知道這未婚先孕之事若是傳出去,會對雲表妹有多大傷害?雲表妹是受害者,她是無辜的。還請各位看在我鎮北王府的面子,不要外傳此事!”
說罷她同蕭鈴耳語了幾句,蕭鈴當即領命而去,不久後再回來時,帶了幾人端着托盤,面放着一隻只精美的小禮盒。
“是幸福珍寶的盒子!”有識貨的貴婦一眼認了出來。
“小小禮品,不成敬意!還請各位憐惜一下雲表妹。”長寧滿臉委婉謙恭的神色,親手將一隻只小禮盒送到一個個貴婦人手。
衆人客氣了幾句,耐不住長寧的殷勤接下了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果然是幸福家的新款珠寶。有人的是耳環有人的是戒指,還有人的是釵簪,品種價格不一。
可見是臨時拿來,並不是事先準備好的。
面對雲惜惜那般逼嫁都能毫無芥蒂,甚至主動破財一心維護雲惜惜的臉面,如此賢良有德,真是個罕見的好女人。
衆人頓時紛紛誇讚起來。
“世子妃真是仁義心善啊!”
“從未見過如此大度的女子。”
“雲惜惜真是命不好,否則嫁入鎮北王府遇到這樣的主母,絕對是她的福氣……”
在這時,雲惜惜悠悠轉醒。
“我,我怎麼了?”見衆人都圍在她身邊,她摸着頭茫然問道。
“縣主,您,您……”她的貼身丫鬟結結巴巴的,附在她耳邊小聲的道:“剛纔您突然暈了過去,太醫院的周太醫來過,診出您是喜脈!”
“這不可能!”雲惜惜立刻尖叫起來:“我沒有懷孕,我絕不可能懷孕!”
“雲表妹,你先別激動,這種事情我們也不敢相信的,然而周老太醫的話卻令人不得不信。你若不相信的話,可讓你的丫鬟再去請個大夫來,重新診一診。”長寧當即好心的勸道。
“不可能,我半個月前還來過月事的呢?怎麼會懷孕?”
雲惜惜深知自己定然是了長寧的圈套,當即怒不可遏,一把推開丫鬟,直接伸手指向長寧道:“秦氏,是你,一定是你做的手腳對不對?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害怕我嫁入王府分了表哥的寵愛,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在宮宴你害的我被人羞辱,現在又捏造我有身孕……”
“夠了!”阿音公主第一個打斷了雲惜惜的話,怒道:“本公主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是非不分的人,世子妃一心爲你遮掩,你竟然反口污衊她?真是人心不足,心思齷齪。”
“我根本沒有懷孕,我在家還好好的,怎麼到了王府有了身孕了!”雲惜惜快要被氣瘋了,立馬又針對阿音公主怒吼:“你們兩個關係好,你同秦氏是一丘之貉!”
“福昌縣主真是太不識好歹了!”這次出口的是當朝的安平郡王妃,她也是目睹了一切,忍不住站出來道:“大夥都看到了,世子妃大度忍讓,處處爲她着想,可她卻毫不領情,甚至想都不想認定是世子妃害她。說明她心裡面一直是仇恨敵視世子妃的,先前那些小心可憐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是,她喝的酒世子妃也喝了,她吃的果脯咱們人人都有,那粥我也吃了,我們可沒一個人又吐又暈的,偏她事多。還說世子妃做了手腳,難道世子妃是神仙,能隔空給她下咒?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另一位公侯夫人也道。
“是啊,裝可憐,嫁禍人,真叫人噁心!”
“長的倒是有三分姿色,平時真看不出來,簡直心思深沉……”
一時間,衆人紛紛附和,沒有一句是幫着雲惜惜的。
“不,我沒有污衊她,是她害我……”瞧見自己居然成公敵了,雲惜惜更是瘋狂辯解,然而,她越是這樣,越沒人相信她。
“來人,送福昌縣主回府吧!”
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長寧便裝作疲憊傷心的樣子揮揮手,命人強行拉走雲惜惜,將其送回了福昌縣主府。
“我怎麼可能有身孕!”
雲惜惜早在被辱當晚在皇宮裡喝了避子湯,且半個月前剛來過月事,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自己有了身孕。
被送回府後,她立刻進宮求見德妃,要德妃重新宣太醫幫她診治。
結果診來診去,都說她是喜脈。
雲惜惜徹底的癱在了地。
當天蕭乾進宮,以雲惜惜有孕實在無法忍耐的名義,要求皇帝解除婚約。
這樣的綠帽子連皇帝自己都受不了,二話不說同意了。
皇帝本想再給蕭乾賜一門親,然而看着蕭乾那糟心的樣子,知曉他心情定然不好。又想着他畢竟新婚燕爾,成親還沒超過百呢,屢次賜婚顯得自己好像要刻意破壞蕭乾的夫妻感情一樣,雖說皇帝確實這麼想,但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不是?
皇帝怕引起蕭乾的反感,到底只賜了些金銀撫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