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耶律辰的樣子,一定是找了自己許多天了,還有,自家爹孃肯定也急死了。
這個拓跋塞惹了這麼大的事,總不能就因爲他和自己一樣同是穿越者就放了他。
之前那是她身單力薄,沒辦法,現在她有幫手了,終於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蘇巧巧得意的笑了兩聲。
拓跋塞看着蘇巧巧的樣子,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腦門都有些疼了:
“不是,我說大姐你是認真的啊!”
正說着話,耶律辰已經提劍進攻,他哇哇叫了兩聲,就連忙躲閃。
蘇巧巧跑到一根柱子後面站穩,一邊看着前面的戰況,一邊不怕死的叫囂着:
“廢話!還有,別叫我大姐,我現在是個剛十三歲的小蘿莉,我應該喊你大叔!”
“什麼大叔,我也才十六,就比你大了三歲,不是說女大三抱金磚嗎?男大三也很好的,男的大了,更會懂得照顧女人的,你跟着我,我保證你榮華富貴,還有啊,我可不像這耶律辰,屁股後面一大堆的麻煩事……”
“我可是塞外唯一的王位繼承人,我的那些個兄弟,早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我那母后給弄死了,就等那老王死了,我就可以繼承王位了,到時候你可就是王后,怎麼樣,很拉風吧,跟着我吧!”
拓跋塞一邊和耶律辰過招,一邊狼狽的躲避着,一邊還和蘇巧巧貧嘴。
蘇巧巧狠狠的呸了他一口:
“狗屁的拉風,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拉我去就是想讓我給你治理你那塞外,讓你那地方多打點糧食,我纔不幹那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還有,你說等你老子死了,小心被你老子聽到了,奪了你的王位扒了你的皮!”
拓跋塞險險擋下耶律辰一劍,還不忘回一句蘇巧巧:
“這點你就放心吧,我就是當着他的面我也這麼說,他就我一個兒子了,沒了我就沒人繼承他的王位了,寶貝着呢。”
耶律辰這會兒黑着臉,總覺得他們中間有什麼,而且說的話那麼溜,有些連他都聽不懂。
甚至……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一種難言的默契。
在這種詭異的感覺下,耶律辰手中的劍式越來越凌厲,整個人身上都瀰漫着凌冽的殺氣。
尤其是,他還想誘惑巧兒跟他去塞外,更是不可饒恕!
在耶律辰的這種凌厲攻勢下,拓跋塞苦不堪言。
“蘇巧巧,你個死丫頭,你真的要看着我死啊,還不讓他趕緊住手!”
蘇巧巧在邊上正看得樂呵,這會兒也注意到了拓跋塞的不對勁,卻是沒有急着喊停。
主要是這傢伙實在太欠揍,竟然想破壞她和耶律辰的關係,那就應該好好的教訓。
聽着拓跋塞的話,耶律辰身上瀰漫的殺氣更濃重了,手中的劍式快的只剩下殘影,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必殺的招式。
拓跋塞疲於應付,也沒工夫和蘇巧巧說話了,臉色繃得緊緊的,心裡隱隱後悔招惹這個瘋子。
蘇巧巧也看出了情況不對,連忙就大聲喊道:“耶律辰,你可別殺了他啊,刀下留人啊!”
結果,蘇巧巧這不喊還好,這一喊,耶律辰身上的殺氣就更加濃烈了。
於此同時,從外面廝殺進來的十一和凌二二等人也到了亭子這邊。
蘇巧巧扭頭一看,是十一和凌二二,連忙就道:
“十一,二二,快,快阻止他們!”
十一和凌二二看了一眼耶律辰和拓跋塞那邊,見耶律辰戰了上風,而且身上殺氣逼人,連忙就過來,把蘇巧巧保護在了身後。
蘇巧巧急的團團轉,生怕耶律辰真的殺了這個目前爲止,她見過的唯一的穿越者,焦急的喊着:
“你們快去阻止他啊,再晚可就出人命了!”
十一和凌二二看了蘇巧巧一眼,眼中劃過疑惑,都沒有動。
蘇巧巧着急的就要撲過去自己阻止,十一一看不好,連忙就道:
“小姐,你放心,他是塞外王子,公子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然而,耶律辰那邊卻不像是不會怎麼樣的樣子。
招招狠辣,殺氣逼人。
拓跋塞在他的手裡完全就只剩下自保了,不,連自保都做不到。
本來一身飄逸的紅衣,這會兒已經破破爛爛,身上各處都受了傷,整個人狼狽的那裡還有之前的一分唯美。
“蘇巧巧,救命啊,我要是死了……”
拓跋塞這會兒後悔的心都在滴血。
在現代的時候,他是大院裡長大的紈絝,到了這裡,他是塞外的王子,錦衣玉食,原主更是有一身不俗的武藝,處處都是高高在上,哪裡受過這種傷。
拓跋塞正要喊着蘇巧巧救命,耶律辰卻是又一劍刺向了他。
拓跋塞險險避過,卻是又被耶律辰一腳踢的飛出去老遠,落下的時候,耶律辰就已經站在他的頭頂上,長劍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方,眼看着就要落下。
耶律辰的身上還是凌然殺氣,沒有一絲劍下留人的意思。
十一和凌二二等人也嚇了一跳。
“公子,不要!”
這可是塞外唯一的王子,要是在天意王朝完了,那整個天下還不得亂上一亂。
本來還有可能平息的戰爭,那可就真的是一點平息的可能都沒有了。
“耶律辰,住手!”
蘇巧巧更是嚇得臉都白了,撲上來就抱住了耶律辰,狠命的把他往後拉。
耶律辰的長劍在拓跋塞脖子一寸的地方停下,扭頭皺眉看着蘇巧巧。
蘇巧巧對着他搖頭。
“不要!”
長劍下方的拓跋塞緊閉着的眼睛也掙了開來,手腳並用的連連後退,脫離了長劍範圍,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凌二二的長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別動!”
“我不動,我不懂,你放心,我絕對不動!”
拓跋塞連連保證,也不敢去和蘇巧巧說話撩撥耶律辰了,而是對着耶律辰說道:
“剛纔真的是誤會,我就是想替我妹子試試你的真心,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真的!”
“句句是真,比金子還真!”
拓跋塞說着,連連給耶律辰後面的蘇巧巧使眼色,示意她幫着自己說話。
“妹子?”
耶律辰皺眉看蘇巧巧。
蘇巧巧點頭:“嗯嗯,妹子!我是他妹子!”
這時候,不承認也不行了,爲解燃眉之急,還是先承認吧。
反正她着身體也只有十三歲,就算和拓跋塞認個乾親,那她也只有當妹子的份,總不能去當姐吧。
“嗯嗯,真的妹子!”
拓跋塞也在後面連連點頭,生怕耶律辰會不信。
耶律辰扭頭冷冷的看了拓跋塞一眼,說道:“把他帶下去!”
拓跋塞嚇了一跳,還以爲耶律辰的帶他下去是要殺了他,急的連連叫喊: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我和蘇巧巧真的沒什麼,我就是……我們就是……她就是我認的乾妹子!”
拓跋塞急中生智:
“耶律辰,你可是王爺,你要娶蘇巧巧你覺得可能嗎,她成了我妹子,那就是塞外的公主,到時候你們成親,那是門當戶對,不然,你覺得你們那狗屁皇帝會同意?到時候我家巧兒過去你家還不得當妾,你問問人蘇巧巧願意當妾不,給你當妾還不如去我塞外當王后!”
拓跋塞說着說着,嘴上就又沒把門的不靠譜了起來。
耶律辰本來還在認真的聽着,這會兒卻是狠狠的皺眉,喝道:“帶下去!”
“不是,耶律辰,你好歹聽我把話說完啊,耶律辰!”
“蘇巧巧,你倒是說話啊,難道你真的要看着我死!”
“蘇巧巧,你他孃的,我還大老遠的從塞外過來找你呢,你就看着我死啊,你……小心我……蘇巧巧,啊啊啊,救命啊,蘇巧巧,蘇姐姐,我認你當姐姐,你就救救我吧,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拓跋塞哭喊着被帶了下去,蘇巧巧始終沒有說話。
耶律辰扭頭看蘇巧巧:“你怎麼不爲他說話了?”剛纔不是還親親我我的嗎?這會兒卻是什麼都不說了?
蘇巧巧挑眉,抱胸看着耶律辰,忽然笑道:“你在吃醋?”
耶律辰看着蘇巧巧,忽然發狠,猛地把她抓到了懷裡,擒住了她勾脣笑着的小嘴,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擔心死了!”
十一等人一看這個陣勢,連忙就帶着人下去了。
原地只留下了蘇巧巧和耶律辰二人。
蘇巧巧的嘴角被耶律辰咬出了血。
擡頭,看着他滿眼的紅血絲,看着他急躁的長滿鬍渣的臉,忽然就笑了起來:
“你才十六歲,就長這麼多的鬍子,發育真是夠早的!”
滿滿的曖昧和感動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耶律辰滿頭黑線的看着蘇巧巧:
“你……唉……真是拿你沒辦法,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那個拓跋塞?!”
“你不會!”
蘇巧巧一手輕輕的摩挲着他下巴上的鬍渣,低聲說着。
眼裡,聲音裡,動作,語氣,神態,每一處都滿是濃濃深情。
“你的眼裡沒有殺氣,你爲我也不會殺他。”
蘇巧巧一字一句的說着,語氣中的肯定連她自己都心驚。
耶律辰臉色柔和了一些,是啊,他的丫頭總是這麼瞭解他。
正要說話,就見蘇巧巧忽然就這麼撲到他的身上,抱住了他的腰。
“耶律辰,我想你了!”
話說完,抱着腰的動作又變成了勾着脖子,狠狠的就咬住了他的脣,口中見了甜腥。、
這才翹舌入貝,溫柔的摸索……
耶律辰愣了一下,眼中染上了笑意,任由她就這樣勾着他的脖子,墊着腳……撩撥自己。
引導着,重重的加深。
院子裡,瓊花樹下,春風拂,拂落瓊花掃面。
花飛舞,人相擁。
好半響之後,呼吸都要停滯了,二人才默契的停下。
耶律辰擁着她,眼裡、心裡都是笑。
默默的,之前所有的一切暴虐情緒也都隨之消失。
彷彿,只要有她在,心就是平靜的。
“巧兒,你沒事……真好。”
好半響,耶律辰才喃喃的說道。
天知道,這些日子,他是怎麼過來的,擔心的他恨不得自殺。
也幸好她沒事,不然……餘生……呵呵,何談餘生啊。
沒有她的日子,他切身的體會了什麼叫生不如死,那種煎熬,若是再來一次,真會死人的。
“嗯,耶律辰,有你,也很好。”
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這幾日來的擔心全部掃平,整個人也都平靜下來。
有他在,她不用擔心家人。
有他在,她不用擔心自己。
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安安心心的可以做個小女人。
“耶律辰,我給你說件事……”
“嗯。”耶律辰嗯了一聲,眼皮有些沉。
雖然,很想她,終於見到了她,很激動,然……眼皮真的好沉,好想就這麼睡着了……
蘇巧巧低着頭,喃喃:“我以前都沒給你說過的,其實我……”
“嗯。”眼皮太沉了。
“其實我很喜歡你,很喜歡你,很喜歡你……”蘇巧巧重複了幾遍,似乎怎麼重複也不嫌夠。
“喜歡到我想擁有你的全部,知道你的全部,每一根髮絲,每一段過往,每一個眼神……”
知道你受傷,我會寢食難安,知道你去了塞外,我恨不得插上翅膀也飛到塞外,知道你的仇人多,我努力的發展自己的勢力,雖然,我在武力上不能支持你,但是我可以大力的發展商業,發展農業,爲你積累財富,積累糧食……”
“誰欺負你,我就用錢去砸誰,誰讓你受傷,我就讓他家破,去討飯。”
“你的那些皇叔們不容你,那我們就打他,皇帝不容你,哪怕你反他,我也站在你身後,給你支持……”
蘇巧巧喃喃的一口氣說了很多。
從來沒有說過情話的她才知道,情話竟是這麼的好聽,哪怕說的是她,聽的是他……也會上癮。
心裡也是歡喜的……
“耶律辰……”還要繼續說,卻沒有得到迴應。
蘇巧巧疑惑的擡頭看他,這一看,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過之後,就只剩下心疼。
“你呀,多久沒睡了,竟是站着也睡着了。”
輕輕的摩挲着他的臉,手指輕觸着那長出來的硬硬的鬍渣,低喃:
“我的瓷娃娃也長大了呢,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