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子偷偷看了吳雙雙一眼,嚥了口唾沫,接着說:“可是千里院所有的人都各有各的差事,我要是不顯出來我的特別,只怕也不能順利到哥兒身邊服侍。
“所以我就想了個法子,給哥兒喂點飴糖……九夫人,春泮小大姐兒都已經看到了,奴婢納的飴糖就是從咱們廚房裡拿的,不是外頭不乾不淨的東西,這個飴糖根本就吃不壞人。
“這種法子,以前奴婢就在自己的親孫子身上試驗過,絕對好使。就是讓哥兒熟悉一下這個味道,小孩子嘛,嘴裡比較寡淡,嚐到甜味,會覺得好吃,奴婢再把自己身上抹上一點飴糖,這個味道他熟悉了,就會知道,這個人來了他就能有糖吃了……就會比較親近。
“奴婢想着,要是哥兒習慣了這個味道,一定會顯得喜歡奴婢,奴婢就有理由留在哥兒身邊了。
“九夫人,”她擡頭望着吳雙雙,“說奴婢有私心,奴婢承認,可是要說奴婢存心害人,那就是冤枉了奴婢了,還請九夫人替奴婢做主!”
吳雙雙冷哼了一聲,“你這是拿我當傻子哄呢?”
陳婆子看到吳雙雙無聲無息又在指縫裡夾上了一根鐵針,頭皮就一陣發麻,“九夫人,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只穿了你一隻耳朵,好像不怎麼對稱啊,”吳雙雙打量了一下陳婆子,“要不我給你補充成對稱的吧?”作勢揚手。
陳婆子“嗷”的一聲尖叫捂住了自己完好的右耳。
吳雙雙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所以你還是說實話吧!”
陳婆子忍不住哭了,這一針針的,真特孃的疼啊!“九夫人,奴婢說的真的是實話,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奴婢都是這麼說!”
吳雙雙目光一沉,“好,既然你這樣死鴨子嘴硬,那麼也好,我成全你。你可知道九爺底下有一些人專門管刑訊的?有些法子,還是我跟九爺說的呢。你不是喜歡飴糖麼,也好,春泮,去給陳婆子耳朵上揉上一點飴糖,然後去抓幾隻螞蟻過來。”
春泮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乾乾脆脆答應了一聲。
陳婆子顫巍巍問道:“九夫人,您……您要幹什麼?”
吳雙雙一抖手,“嗖”的一聲,手中的鐵針朝着陳婆子****而出,陳婆子嚇得“嗷”的一聲差點跳起來,卻發現拿根鐵針擦着自己的頭髮射過去,根本就沒有傷到自己,還以爲是吳雙雙沒把握好準頭,悄悄鬆了一口氣。
吳雙雙淡淡說道:“你應該知道,螞蟻喜歡腥羶之物,而且也喜歡甜的東西,你的耳朵上沾了糖,我又讓春泮去捉螞蟻,你說,稍後會發什麼?”
陳婆子狠狠打了個寒戰。
吳雙雙不緊不慢補充道:“忘了跟你說,稍後我會讓人把你綁起來,傷口不夠的話,還可以幫着你再劃幾刀。”
陳婆子一想到稍後會有螞蟻來啃噬自己的血肉,便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臉也徹底變了顏色,“九……九夫人……”
吳雙雙微微冷笑,“怎麼?到了現在,還以爲我是個容易心軟的人?我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你不說實話,我有無數種方法來讓你說實話,你若不信,咱們可以一樣樣試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