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剜眼割舌頭、拔掉手指甲腳趾甲都是小意思,還可以用蘸了鹽水的柳條來抽打你,那個滋味兒……”吳雙雙用一種輕描淡寫的口氣,描述了十幾種酷刑。
光是聽聽都夠人毛骨悚然的。
陳婆子到了最後乾脆眼睛一番暈死過去了。
捧着糖罐子回來的春泮一看陳婆子暈了,心裡覺得痛快極了,問道:“九夫人,真的要給她抹糖?”
吳雙雙淡淡瞟了她一眼,“難道你覺得我是個出爾反爾的人?”
春泮忙道:“當然不是!”立刻從糖罐子挖了一塊糖走上前去。
原本在暈迷中的陳婆子“噌”的坐了起來,往後退去,“別別別!小大姐兒,我錯了,我錯了!九夫人,您讓她住手啊!我說!我都說!”
吳雙雙擺了擺手,春泮收住腳步,往後退了退,站在一旁,手裡的糖卻並未放下,大有陳婆子若是不肯說實話立刻就去抹糖的架勢。
陳婆子戰戰兢兢說道:“九夫人,奴婢……奴婢其實是個特別小心眼兒的人……老實說,奴婢活了這麼大,可從來沒有受過什麼委屈,這一次也是聽說九夫人這裡的活計輕省而且拿的錢也多,所以才託關係找門子過來的。
“剛來那幾天的確是享了幾天福,九爺愛重九夫人,常常親自下廚,只是非常偶爾的情況下,纔用到奴婢。所以奴婢就飄飄然起來。
“可是……今兒早上,奴婢也沒做什麼錯事,九爺就那麼罵人……奴婢臉上心上都下不來……
“奴婢想着,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我過來還是幫着照顧九夫人的,九爺不領情也就罷了,還這麼羞辱人……”
吳雙雙撫了撫額,半天這主兒也是個腦補帝。
陳婆子抽抽噎噎起來,“九夫人,奴婢生下來也不是給人糟蹋的,所以就想着,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我惹不起你們,悄悄給你們的命根子使點絆子還是能做到的,這才……這纔想了這個下作辦法……
“聽……聽說,小孩子要是吃糖太早的話就會長不出來牙齒……”
春泮的身子都開始發抖,氣的!這婆子怎麼這麼能顛倒黑白,“陳婆子!你以爲你是誰?別說九爺說你兩句,就算是打殺了你,也是你的福氣!你竟敢因爲這麼不輕不重的幾句話就生出這樣歹毒的心思來!”
陳婆子瑟縮了一下,道:“你這小大姐兒也不會說話,什麼是九爺打殺了我也是我的福氣?”
春泮氣得恨不能上前給她幾個耳光,“陳婆子,你摸着良心問問自己,要是不是有九爺,你現在在哪裡?要不是有九夫人,咱們整個藏龍堡都被炸上天了,你又能在哪裡?
“九爺九夫人給了你命!讓你一家人團圓,吃喝不愁,還讓你賺銀子,結果你就是這麼報答他們的?你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放在外頭會怎麼論處?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誅九族你知道是什麼意思不?就是不光你要死,你們全家人要死,你們全家人凡是沾上點親戚關係的人都得陪着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