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隨之而來,雖然閉着眼睛,吳雙雙卻也知道,隨之而來的會是一個熱烈而纏綿的吻。
然而心頭卻不知爲何警鈴大作,儘管她不願意從這樣繾綣的夢境中醒來,卻還是睜開了眼睛,透過大窩的縫隙看過去,一團黑影正要撲過來,而那兩隻探照燈一般的綠幽幽的眼睛則告訴她,這是一頭猛獸!
該死的!
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做春-夢!
她雖然緊張,卻慌而不亂,快速對目前的形勢做出了判斷,在那野獸衝過來的一瞬間,她迅捷地一拍大窩,大窩瞬時散開,凌亂的樹枝全都變作了武器,朝着野獸射去。
與此同時吳雙雙伸手抓住了一根樹枝,輕輕一蕩,已經到了另一棵樹的樹頭,摘下弓箭,搭弓引箭,一箭射出。
她的瞌睡蟲早就跑沒了,此刻凝聚目力便分辨出來,這次來偷襲自己的仍舊是一頭豹子。
上一次對峙距離遠,看的不真切,此刻纔看出來,這頭豹子腰臀上有一道傷疤,很是顯眼。
不知道是什麼人留下來的。
但她心裡已經認定這頭豹子就是上次那一隻,也是之前因爲自己而喪偶的那一隻。
動物記仇,可真讓人害怕!
吳雙雙連續不斷射箭,倒把豹子弄了個口忙腳亂,它也沒想到,自認爲已經是口中之食的渺小人類居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扭轉局勢!
吳雙雙摸了摸箭壺,發現裡面的箭已經不多了,就不再射箭,反而射隨手摺來的樹枝,反正也射不中那豹子,何必浪費箭枝呢。
但箭枝的威脅力是樹枝根本無法比擬的,豹子也從一開始的緊張變得遊刃有餘。
樹枝射在身上不痛不癢,所以它就開始一點點朝着吳雙雙逼近,不斷縮短他們兩者之間的距離。
吳雙雙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現在視野不便,她又沒有吳晨那兩把刷子,儘管夜視能力不錯,也不能確保百發百中。
只有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她纔有取勝的把握。
眼看着豹子已經進入了自己的射程範圍之內,吳雙雙隨意丟下一把樹枝,便換上了箭枝,瞄準了豹子的雙眸正中,拉弓射箭。
不得不說,豹子是一種非常敏銳的動物,吳雙雙本以爲這一箭射出就能解決自己的麻煩了,誰知道,那豹子在千鈞一髮的關頭,竟然把頭一偏,箭射偏了!
箭頭擦着豹子的額頭飛過,帶走了一串血線,儘管如此,卻也只是一點無關緊要的皮外傷,並不曾讓這頭豹子傷筋動骨。
吳雙雙暗暗叫苦,這一下不能達成所願,卻激怒了豹子。
見了血的豹子兇性發作,動作比之前更爲乾脆利落,也更加兇殘。
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她已經沒有時間去射箭了!
豹子騰空躍起朝着吳雙雙撲了過來,血盆大口帶來腥風一陣。
吳雙雙趕忙一個“千斤墜”從樹上掉了下來,都沒等站穩身子,立刻便射出一箭。
豹子撲空,落在樹上,當即轉身,爪子一擡就拍飛了那支箭,緊跟着身子後坐,就要俯衝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