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犀利的言辭倒讓秦川噎了一下。
吳晨眼睛裡卻泛上了一層笑意。
他很贊同吳雙雙的觀點,這母女三個不是沒有能力擺脫困境,只是她們受馮太監欺壓久了,下意識便覺得自己反抗不了。
但事實上,她們只是從來不曾反抗過。
秦川呵呵一笑,“你說的有道理!”
三人扎夠了一柱香的馬步,吳鐵匠也回來了,叮囑他們練兩趟拳腳,就可以吃飯了。
往常吳雙雙是不會和他們一起扎馬步的,因爲她會早早起來收拾乾淨出去晨跑,負重越野什麼的,但是今天起得有些晚了,而且肚子餓,也就打破了這個習慣。
早飯的時候,吳雙雙沒有像昨天晚上一樣,刻意和吳晨避開,因爲她發現,每次與吳晨對視的時候,雖然會有些不自在,臉紅心跳之外,卻沒有昨天那麼誇張,更加不會生出那種把他撲倒的瘋狂念頭。
所以她覺得昨天晚上自己大概是鬼上身了。
可是關於昨天晚上和吳晨單獨相處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還是想不起來,只是一動脖子的時候覺得後頸有些疼。
她從來都不曾被人揹後襲擊過,但卻曾無數次給別人下過掌刀,有些疑惑地覺着,自己這感覺就像是被人在後頸上砍了一掌似的。
她擡眸看了看吳晨,吳晨面容平和,安安靜靜吃着飯,慢條斯理中透出一股與生俱來的優雅從容。
再看秦川,捧着碗,吃的呼嚕呼嚕的,可是也並不讓人覺得粗魯。
這兩個人的表現與往常沒有任何分別,微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所以說,昨晚的事他們也不知道?可明明昨晚她喪失意識的前一刻還和吳晨在一起的……
她擡手揉了揉後頸。
吳鐵匠立刻問道:“怎麼啦?不舒坦?”
“哦,”吳雙雙立刻給自己找到了藉口,“可能是睡落枕了,脖子疼。”潛意識裡,她不想讓吳鐵匠知道昨晚發生的那些事,太丟人了!
吳鐵匠也就不再多問了。
飯後吳鐵匠說是要去地裡看看,就扛着鋤頭走了,秦川也跟了過去。
吳晨是要在家裡編織那些手工的,所以就留下哪兒也沒去。
吳雙雙推說自己身上不大舒服,也沒有出門。
反正最近因爲來家裡的女子太多,吳雙雙也習慣了不出門,吳鐵匠和秦川也都習以爲常了。
等吳鐵匠和秦川都走了之後,吳雙雙就來到吳晨面前,猶豫着該怎麼開口。
吳晨把手中編了一半的草帽放下,擡起頭來,眉眼溫和,衝着她笑了笑。
吳雙雙覺得自己的心跳又有點加快,有點不自在的微微轉開目光,問道:“晨哥,昨天晚上到底……我是說……”她臉上發燙,覺得有點難以啓齒,“我……我沒把你怎麼樣吧?”
吳晨眼睛裡笑意更濃,臉上卻是一副擔心的模樣,告訴她:你昨晚怎麼突然暈倒了?我給你送去的面都沒來得及吃。因爲怕爹擔心,我都沒跟他說,你覺着怎麼樣?要是不行,我去找何郎中來給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