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可惜了,因爲矇頭遮面像尼姑而入不了赫連後宮,真是太可惜了!之前,本宮還聽某人說過,是狗和臉上有疤痕的人不能入宮呢!”
羽芊雀說這話,是爲了報藍煙的仇!
想當初在望江樓,彥瑟瑟就是把藍煙和狗並列,來挖苦他。
她目露得意——彥瑟瑟,我也要讓你嚐嚐被諷刺的滋味,免得你太過猖狂!
......
羽芊雀和穆公公一唱一和,令彥瑟瑟氣得七竅生煙,海無涯在一旁,看見彥瑟瑟的模樣,真怕她們之間鬧僵了,威脅到藍煙的性命。
“女皇,咱們馬上去宣陽殿吧!”
海無涯想要支走羽芊雀。
“慢着!”
彥瑟瑟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跋扈地站在羽芊雀面前,脣角勾起一絲陰狠的笑意。
“姐姐,不要以爲赫連大帝是因爲喜歡你才放了你的,當初赫連大帝說,你要麼認罰,要麼交出一車佛燈果,不是嗎?”
“是呀!怎麼了?難道妹妹這麼好心,幫我交了一車佛燈果嗎?”
“是!不錯!”
“哦,那還真是多謝妹妹了!”
羽芊雀不知內情,還以爲是彥瑟瑟說笑的。
彥瑟瑟脣角挑起的弧度更大了,但這笑容卻絲毫美感都沒有。
儘管她也是一個美麗的女子,但是她的陰毒令她的美麗降了不少的分數。
“姐姐不用謝我,知道這一車佛燈果的代價是什麼嗎?是你藍護衛的性命!想一想,還真是值得呢!”
“藍煙?”
羽芊雀鳳眸瞪大,“彥瑟瑟,你把藍煙怎麼了?”
......
“女皇......”
海無涯再也不能沉默了,想到藍煙,他的眼眶裡瞬間盈滿了淚水。
“女皇被赫連大帝囚禁之後,藍煙求瑟瑟公主替源羽國獻出一車佛燈果,瑟瑟公主便提出了用藍煙的性命作爲交換代價,結果......”
海無涯低下頭,因爲傷心,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開口。
“結果什麼?結果什麼?”
羽芊雀開始焦躁不安,她抓着海無涯的衣袖,有失了她沉穩的風度——
“藍煙他怎麼會這麼傻!海無涯,快說,藍煙現在怎麼樣了?”
......
“讓我來告訴你吧!”
彥瑟瑟高傲得就像一隻孔雀,一雙大眼睛不斷地眨啊眨的,盡顯得意神色——
“藍護衛對姐姐太衷心了,妹妹怎麼都攔不住,他爲了換取本公主的一車佛燈果,竟然吞掉了我們宣國的‘續命丸’......”
“續、命、丸......”
羽芊雀覺得這三個字似乎是千斤重的巨石,硬是壓在了她的心頭。
海無涯苦着臉,他年輕的臉,從未有如此絕望過。
他就像讀書似的,照本宣科道:
“續命丸是沒有解藥的,毒性每隔一個月就會發作,唯有吃第二顆續命丸方可以緩解......否則,五臟六腑疼如刀絞,最後精力盡失,活活疼死......藍煙已經吞下一顆續命丸......怕是......怕是沒救了......”
以彥瑟瑟的歹毒,肯定不會按月交出“續命丸”的,所以,說藍煙“沒救了”,是一點兒都不誇張的!
羽芊雀失魂落魄,就像賭徒賠個精光,她想哭,卻怎麼也擠不出眼淚。
“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麼惡毒的毒藥!藍煙他,藍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