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芊雀一口答應道:“走!馬上走!不能讓穆公公爲難不是!”
穆公公的腰彎得跟蝦米似的,滿臉都是討好——
“多謝女皇體諒,多謝女皇體諒,若是女皇真能成爲赫連國的皇后,還請女皇在皇上面前多替老奴美言幾句......”
羽芊雀笑眼微眯,把玩着手裡的布球,很不着調的樣子。
“本宮是做不了皇后的!穆公公您攀錯人了!”
“不會的,不會的,說不準今天你就是我們赫連國的皇后了!”
穆公公兩眼發亮,拜羽芊雀就像拜財神爺似的。
穆公公趨炎附勢,羽芊雀見怪不怪,不過,他說“今天就是皇后”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這還真令羽芊雀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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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件事,令跟在羽芊雀身後的海無涯憂心忡忡,欲言又止。
其中一件事是殷凌月離開時給他的那一縷頭髮,他不知道要不要交給羽芊雀。
因爲殷凌月行事詭異,打人、傷人不在話下。
海無涯怕這殷凌月別有居心,又是割頭髮,又是滴血的,萬一再下什麼毒咒,會對主子苻瑤天不利。
還有一件事,憋在海無涯心裡,說也不能說,咽也咽不下,更讓他左右爲難。
赫連大帝囚禁羽芊雀的理由是因爲源羽國交不成佛燈果。藍煙爲了救羽芊雀,獨自去求宣國的公主彥瑟瑟,並用自己的性命換來一車佛燈果進獻給了赫連鴻。
大概因爲這個,才換來羽芊雀今日的釋放。
但藍煙一再強調,不讓海無涯在羽芊雀面前泄露半字。
可這關乎到藍煙的性命,海無涯若是不說,那藍煙豈不會真把性命賠給彥瑟瑟......
......
正所謂那句“冤家路窄”,海無涯正發愁的時候,在遠處,裹着頭紗的彥瑟瑟眼尖地看到了羽芊雀,她扭着腰桿,踩着貓步,不請自來。
“呦!這不是姐姐嗎?兩天不見,姐姐怎麼換了穿衣打扮了?”
彥瑟瑟喜歡攀比,善於妒忌,容不得別人好過她。
她朝羽芊雀的髮髻上瞄了一眼,還記得在望江樓羽芊雀對她的羞辱。
她笑着譏諷道:
“姐姐不是喜歡戴鳳釵嗎?怎麼今天沒有戴鳳釵,而是戴上了幾朵不起眼的小花兒啊!還有這衣裳,也看不出華貴的樣子啊,嘖嘖,源羽國的女皇,不至於因爲關押了一夜就變成這麼落魄了吧?”
羽芊雀對彥瑟瑟的挖苦諷刺不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她故意問穆公公——
“穆公公,你剛纔不是要找“皇后”嗎?這位宣國的公主彥瑟瑟,人美膚白,胸懷大志,說不定就是赫連大帝未來的皇后呢!”
穆公公笑着擺了擺手,“不可能的,女皇,除了您,誰也入不了皇上的眼!”
羽芊雀壞笑,“纔怪呢!人家宣國的瑟瑟公主這麼漂亮,怎麼會入不了皇上的眼呢!”
穆公公並不知道羽芊雀的意圖,他只顧着巴結羽芊雀,搖頭晃腦道:
“宣國的女子矇頭遮面,連頭髮都不露,一個個跟尼姑似的,皇上纔不喜歡呢!每年都有小國的公主啦、郡主啦,寧可擠破頭,也要入赫連國的後宮,哪那麼容易啊,那全看聖上的意思和她們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