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戈金匆忙趕回到花府。
終於來了個有“主心骨”兒子,花老夫人琢磨着,也可以卸下肩上的重擔了。
可看到花戈金的第一眼,花老夫人就傻了眼!
敢情這大兒子回來並不是爲家裡的事兒而分憂的,反而,卻像是回來討債的!
花戈金一臉晦氣和怨氣,肥墩墩的身體一搖一拽的,從打看見花老夫人開始,就一直沒停止抱怨——
“娘,您是怎麼持家的,怎麼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啊!還有我二弟,他這個人也忒不靠譜了吧!平時我就讓他不要亂玩兒不要亂玩兒,遠離酒色,免得惹出禍端......”
“......這下可好,不聽我的話,真出事了吧——那可是死了五個丫頭啊......光是往那五個丫頭家裡,就得賠多少錢啊......”
“......還有,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那我們花家的生意還做不做啊,本來最近的茶葉生意就不好做......還有官府那邊,也得打點至少千萬兩的銀子......要不是我動用了丈人的權利,咱們花家早就該抄了......”
花戈金埋怨,弄得花老夫人噎得一聲不吭,花戈金還不罷休,厭煩地瞥了他娘一眼——
“娘,您到是說句話啊,我手裡可沒那麼多錢賠這給那的,鋪子週轉也需要錢,您是不是應該把您手裡那些壓箱底兒的錢都拿出來啊,尤其是我爹給您留下的那塊龍血玉佩......”
......
花老夫人本想告訴花戈金他弟弟花戈銀被割了命根子這件事,可聽花戈金光說一些冷漠的話來,還提到了那塊龍血玉佩的事,自打回家到現在,連問都沒問兄弟的傷勢,花老夫人寒了心,決定將花戈銀的傷勢隱瞞下來。
她等大兒子抱怨完,纔看着大兒子的臉色,顫巍巍地問道:
“兒子啊,其實發生了這些事,也不光是你二弟的責任,以後有時間有機會娘會跟你說清楚......娘現在就想問你一句——讓你查匕首的事兒,到底有眉目了嗎?”
花戈金一聽花老夫人對花戈銀的袒護,心裡就更是不滿意了!
“查那匕首做什麼!要查那匕首的事兒就只能找官府來查!我天天忙生意都忙得四腳朝天,還要給蕭莠子和老三置辦婚慶的東西......我哪裡有閒工夫查什麼匕首啊......”
本來還指望着大兒子回來能給糾察這件事帶來一些起色,可花老夫人卻沒有想到,大兒子對自己漠不關心的事卻是這樣一種態度!
再過兩天,就算花戈銀的命根子找到了也不能可能給他接上了,此時的花老夫人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金兒啊,娘懷疑這是匕首是宮裡面的東西,你不是和奕王甚好嗎,如果問問奕王......”
“娘,您真是老糊塗,我和奕王關係好,那也是酒肉朋友,他看中的是我的錢,我看中的是他的權,如果讓他去查這匕首的事,我指不定又要給他送多少禮,才能登上奕王府的大門,您手裡不是有一塊龍血玉佩嗎,要不就把玉佩給我,我拿着它去問奕王......”
又是龍血玉佩!
聽到兒子口中一遍又一遍說出這個詞來,爲何是那麼不順耳!
不過爲了救小兒子,花老夫人也是豁出去了——
“金兒,只要你查出那把鑲嵌七顆鑽石的九玄寒鐵匕首的主人,爲娘就把龍血玉佩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