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夫人徘徊在太子府外已經幾天了,眼巴巴地等着太子殿下的鑾駕出來。
“不行!再等下去我的銀兒就沒命了!”
花老夫人決定衝進太子府——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老太婆有話要說——太子殿下——聽我說句話吧——”
府中的家丁看到一個要飯老太婆闖進來,趕緊過來驅趕。
“你們不要趕我走,你們要是趕我走我就......我就死在這裡——”
一堆人熱熱鬧鬧,終於驚動了南宮承燁。
“太子殿下,老嫗有話要說,是關於您和蕭莠子的!”
蕭莠子這個名字出現在他耳畔還是在一個月前,雲飛揚離開的時候,似是挑戰似的和他說過——只要蕭莠子。
......
未等南宮承燁開口,胡斐兒尖刻的聲音響起——
“哪裡來的死老太婆,休要在這兒胡言亂語,馬上滾開!”
花老太猜出,眼前這個身材消瘦、眼睛很大、氣勢逼人的女子一定就是新任的太子妃了。
......
“殿下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花老夫人是個精明的老太太,她要說的話可不能當着胡斐兒的面兒。
不等胡斐兒走近再行驅趕,花老太踮着腳,小聲道:
“殿下,我要說的話絕對不是廢話,是關於六個月前的事,您聽了是絕對沒有害處的,當初您和蕭莠子經歷的一切,我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殿下,我不求別的,只希望您聽了我的實話之後,能給點兒賞錢......您也看見了,我現在落魄得很,實在是窮得揭不開鍋了,甚至連買藥錢都沒有了......”
......
胡斐兒快步走來,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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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要聽她胡說!她就是一個臭要飯的,來這裡討錢來的!”
花老夫人不想一無所獲地離開,“殿下,我真是來和您說實話的,在吳良村,在我們花府,太子殿下和蕭莠子明明那麼相愛的......”
“不必再說了!”
南宮承燁一張俊臉滲着絲絲冷涼的寒光——
“去領些錢財,馬上離開太子府,不要再讓本殿下看見你!”
......
依山畔水處,雲飛揚的小木屋,已經人去屋空。
這三個月裡,南宮承燁經常一個人騎馬來這裡。
但每一次來的心情都是不一樣的。
“我們曾經相愛過麼?爲什麼連外人都那麼清楚,可我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你明明離開了我的世界,我明明可以不用去想你......爲什麼我卻總會不知不覺地來這裡......”
......
雖然今天想要說的話沒說完,但是花老夫人卻收穫頗豐,得到了不少錢財。
她拄着柺杖,興沖沖地小跑回家——
“銀兒!銀兒!娘有錢給你治病了!銀——”
......
茅草屋那破舊的土坯炕上,花戈銀的脖子似被野獸的尖銳利齒咬開了一道血口子,眼睛凸鼓圓瞪,瞅着房頂,一條腿耷拉着,地上流了一攤血......
花老夫人嚇得差點兒背過氣,手裡攥的柺杖、銀子也都掉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銀兒......銀兒......是誰害死了你,是誰......”
花老夫人嗚嗚哭泣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擋住了整個草房子的裡的光。
花老夫人驚恐得轉過身,看見一張令她驚駭的臉——
“芋頭——不,你不是芋頭,你是......是誰——”
是芋頭的身體芋頭的臉,但是他的獠牙卻長在了外面,嘴巴周圍全都是血......
他步步靠近,盯着花老夫人的脖子,她血管裡的鮮血似乎向他發出了熱情的召喚......
花老夫人嚇得牙齒打顫,“你要做什麼......你到底是誰......”
是沙啞微帶嘶吼的聲音——
“惡——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