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莠子不急不惱,她眼巴巴、可憐兮兮地瞅着吳大雷,“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吳大雷瞅了瞅蕭莠子,又斜眼瞄了瞄吳大錘,打狠兒得點了點頭——
“是呀!娘子!你就聽我們這一次吧!南煙正是鬧動亂的時候,今天我打聽來的消息,說蕭玄騰已經……”
吳大錘立刻攔住了口無遮攔的兄弟,“別亂說話!”
吳大雷馬上會意,繼續用懇求的語氣求蕭莠子——
“娘子啊,錢都在我哥手上,就算我想陪着你留在南煙,也是不可能的啊,不如還是你聽相公的話,跟我們先回去,以後,相公肯定還帶你來這兒玩兒……”
……
沒辦法,蕭莠子只好隨吳氏兄弟倆回北煙。
他們重新買了馬車,細緻的吳大錘還給蕭莠子買了套醜得不能再醜的衣裳,並要求蕭莠子在臉上塗黑、點雀斑、畫褶皺……
經過這麼一折騰,蕭莠子成了個地地道道的醜八怪婆娘,連吳大雷看了都想吐。
……
馬車在羊腸小路上行駛着,這段路經常遇到劫匪,因此吳氏兄弟異常警惕小心。
可事情往往都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馬車剛駛入森林不久,一羣劫匪就圍堵過來。
爲首的是個蓄着山羊鬍子的中年男人,他揮舞着手中的大刀,跟只橫行霸道的螃蟹似的——
“此山此樹都是我牛不善的,你們要是想從這裡過,就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
吳大錘和吳大雷是那種“耗子扛槍窩裡橫”的主兒,看到劫匪人多勢衆,早已經沒有當初在吳良村的囂張。
吳大錘卑躬屈膝地迎上前——
“劫匪爺爺,我們都是普通的來百姓,哪裡來的那麼多錢財啊!這點兒小意思是我們所有的積蓄,都給您,還望您能笑納!”
牛不善捻了捻手裡的碎銀子,瞅了瞅馬車廂——
“裡面拉着啥值錢的貨物嗎?”
出於保護蕭莠子的目的,吳大雷立刻說:“沒有!沒有!裡面就有我一個醜婆娘,不敢露面,怕大爺您笑話!”
“不行!越是醜,我越要看看!”
牛不善用他的長刀挑起馬車車簾,果然看見一個滿臉黢黑,穿得寒磣,還有一股臭臭味道的女人……
“果然醜得噁心人!嘔……”
牛不善差點兒沒噁心得吐了!
他剛要對他們“放行”,蕭莠子馬上甩開壓在身子下的榴蓮,從車廂裡鑽了出來……
“大錘,咋啦,是不是劫匪大哥把你身上藏的錢都搜出來了?”
吳氏兄弟立刻臉拉黑線!
牛不善也不傻,當然也聽出了蕭莠子的弦外之音——
“好哇!我說你怎麼態度這麼好呢!主動給我送上銀兩,原來,你還藏了錢在身上!兄弟們,給我搜!把他扒光了搜……”
……
蕭莠子還不甘於此,湊到牛不善面前:“劫匪大哥,你搜錢就搜吧,千萬就別打他們倆了吧!他們倆也沒想到藏的錢會被你發現啊,他們說這一代的匪徒都是傻子,給點兒小錢兒就能混充過去……”
“他們真這麼說的?”
牛不善氣得牛脾氣都上來了!
“給我打!狠狠地打!讓他們再瞧不起咱們!”
吳氏兄弟倆還未來得及求饒,就被一頓暴打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