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罡怔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瓊王,您說什麼?”
羽千瓊泛了泛凜凜寒目,輕碰雙脣,卻說出了極狠絕的幾個字——
“本王說——燒了這些佛燈果!”
爍罡大驚,“這可是要獻給赫連大帝的!”
“那又如何!本王讓你燒就燒!”羽千瓊毫不憐惜道。
“......是!”
儘管在爍罡看來,瓊王這樣做無異於是“瘋了”,但他卻並不敢違抗瓊王的命令,將燃得正旺的火把丟到了裝載佛燈果兒的馬車上......
那些比金子還珍貴的佛燈果,轉眼間就被火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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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火......”
羽芊雀猛然從夢中驚醒,捂住胸口,大喘粗氣。
守在一旁的藍煙立刻趕到羽芊雀的榻前,羽芊雀從早晨回到妖嬈殿之後,一直昏睡到了現在。
“女皇,做噩夢了嗎?”
羽芊雀驚恐的目光未收,轉眸看了看四周,發現是在自己的妖嬈殿內。
“藍煙,幾點了?”她虛弱問道。
“快過申時了!”
羽芊雀接過藍煙遞來的茶,喝了幾口,方纔緩緩開口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就這麼一直睡下去,但是我又夢見了火,而且,苻瑤天就在火海中,我卻眼睜睜地看着,不能去救他......”
......
“女皇,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泰達慌慌張張跑進妖嬈殿,表情就跟被驢踢了似的。
“啓稟女皇,要進獻給赫連大帝的佛燈果忽遇一場天火——全都被——燒燬了!”
“怎麼會這樣!”
羽芊雀和藍煙對視一眼。
“佛燈果燒了,赫連鴻必定會大發雷霆,責難源羽國的!”
藍煙氣憤道:“什麼天火!一定是羽千瓊搞的鬼!女皇,臣去殺了羽千瓊吧!不然赫連國那邊也不好交代......”
羽芊雀擺擺手,一雙清眸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重現瀲灩般的波瀾。
“羽千瓊這麼做,無非是想讓本宮親自去赫連國啊!雖然之前答應苻瑤天,留在源羽國,但既然佛燈果已毀,赫連鴻那邊就需要我親自去解釋了!”
羽芊雀起身離開了鳳榻,銅鏡中剛好映出她一張憔悴卻也倔強的玉顏——
“藍煙傳令——即刻出發去赫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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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的時候,浩浩湯湯的隊伍從源羽國的皇宮出發,一路北行。
羽芊雀已經梳妝打扮完畢,美麗的容顏多了一絲清愁,她一路無語,只是躺在馬車裡,看着腕子上的龍血手鐲發呆。
藍煙和海無涯每人騎了一匹馬,守護在羽芊雀的旁邊。
藍煙面無表情,目視前方,海無涯卻心不在焉,四下瞄瞄,小聲問藍煙:
“你說咱們的殿下真的被燒死了嗎?我不相信!殿下是天命之人,怎麼會說死掉就死掉呢!”
“可女皇畢竟是親眼所見......”
藍煙目露凝重,苻瑤天之死,他的心也是鬱郁沉沉的。
想當初在南玥,他們三人雖然是主僕關係,也算是最好的兄弟。
“女皇的心中也不承認殿下死了,非說殿下進了她的手鐲裡,藍煙,你說,女皇是不是瘋了?”
藍煙狠狠地瞪了海無涯一眼,“海無涯,你若敢再瞎說,別怪我不客氣!”
海無涯知道藍煙的脾氣,“那咱們現在怎麼辦?我想回南玥,但是又捨不得女皇!煙,你怎麼想?”
“此去赫連國會路過巫良山,聽說巫良山裡住着蛇王殷凌月,說不定他可以幫助咱們找回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