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從巫良山開始,跟了我軍一路,我的鬆雀鷹早就察覺出了你們的軌跡和動向!”
剛纔那一巴掌並沒有換來羽芊雀的絲毫懼意,可能她天生就是越戰越勇型。
“黃猛派來的奸細會從巫良山跟過來嗎?他鎮守的是西北,如果我們是奸細,不應該從西北方向過來嗎?”
“狡辯!我就知道你們會狡辯!”
“難不成你還有什麼證據?還是我們的頭上寫着大大的‘奸細’二字!”
......
沉魚沒想到羽芊雀都到了臨死關頭還不卑不亢、巧舌如簧,之前還真是小瞧了她!
她正要再給羽芊雀幾個巴掌,卻被一道冷聲制止。
是苻瑤天的聲音,雖然沒有透露出什麼溫度,但卻足以做到了讓羽芊雀少挨幾巴掌的優待!
“既然你說你們是從巫良山而來,那麼你們跟來的目的是爲什麼?”
“保家衛國!”
羽芊雀淡淡答出四個字,秋水瀲灩的清眸,猶如冰河乍泄,那般清冷地望着苻瑤天,看不出她的恨意,卻能感覺到她的忿忿不平。
苻瑤天轉身,從案桌上拿來一塊獸皮,丟到羽芊雀膝蓋前。
那獸皮剛好鋪開,羽芊雀的眼睛在獸皮上瞟了一眼,這一眼就看出沉魚使出的計策是什麼——
獸皮上畫着一支弓弩的內部結構圖,還是加了機簧的,非常先進精良的兵器,沉魚就是想要利用這張弓弩圖誣賴她——出賣軍情,將此圖發給敵方......
......
“這是什麼啊?烤雞嗎?”
小褐當然是看不懂的,他還以爲獸皮上畫着的是隻烤雞,他的無知惹來海無涯的嘲笑。
藍煙一語不發,只是冷冷地看着羽芊雀。
金泉自然是站在沉魚這邊,他叫嚷着:
“真是笑話,哪裡來的‘烤雞’!皇上,依臣看,直接殺了他們吧!咱們哪裡有功夫聽他們在這兒扯泡撒謊、浪費時間!”
......
沉魚冷然顰眉,語氣裡暗含着令人不容置疑的氣勢——
“小荷小寶!這張圖上繪的是什麼就不用我來解釋了吧!昨晚你們密謀將這張圖交給黃猛的探子,可惜,被我的鬆雀鷹抓個正着,你們倆到現在還狡辯,你們以爲,憑你們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有故作硬漢的模樣,就能矇蔽我們的雙眼麼!你們恐怕太小窺我們了吧!”
......
沉魚啊沉魚,你可真是用心良苦,這麼快就想出這種絕妙的辦法誣賴我們!
不過好在我對這種東西有一種天生的敏銳,今天這一局,你又輸定了!
想到這裡,羽芊雀脣邊的笑意擴散,就像湖面上蕩起的漣漪。
她不緊不慢地開口,令人絲毫感覺不到她是在爲自己辯解——
“皇上,我可以證明,這獸皮不是我們畫的!”
“我的鬆雀鷹親自抓到你們的現行,你還想狡辯!”
“不是我畫的我爲什麼要承認?再說了,你說你的鬆雀鷹抓到我們的現行,那既然是這麼重要的事情,爲什麼昨晚你不稟告皇上,而非要隔了一天才說?”
“這......”
“你說我們將這獸皮交給黃猛的探子,那黃猛的探子又在哪裡?”
“他跑了!”
上一個問題沉魚沒有回答上來,這一個問題的答案是她預先想好的,幾乎是以搶答的速度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