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尤一張臉糾結萬分,一方面是徐夢娘,一方面是自己的親侄女。
可爲了他的前途,爲了他的人生,他也只能選擇……
“尤郎,你還走不走?”徐夢娘有些惱了。
最後他一咬牙,終究是跟上了徐夢孃的步伐。
蘇果兒眼睜睜的看着蘇尤一聲不吭的跟着徐夢娘走了。
她的叔父終究也是棄她而去……
她咬破嘴脣,手指緊緊的扣住手心。
韓曜上前檢查齊盛的屍體,也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齊老爺要一併帶着齊盛和蘇果兒離開,被韓曜給攔了下來。
“韓公子,你攔着老夫做什麼,我兒子是在你韓府死了的,難道你還想包庇此女?就算你是探花郎,也該給老夫一個理由!”
韓曜皺眉,韓大夫人勸道,“你若是真想查,一切都等你祖父壽宴之後再查,那齊府也斷不會現在就要了那姑娘的命。”
韓曜這才長嘆了一聲。
蘇果兒雙目呆滯無神的被小廝拖拽着走,如同丟了魂的孤魂野鬼,她身上染血,衣衫不整飄零的如殘敗的花,猶如置身冰雪中的枯草,毫無生機一般。
齊老爺動怒,本就死了兒子,韓曜還攔着他,他豈能不怒,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帶着齊盛過來參宴,反害的兒子慘死。
齊老爺,齊夫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
韓曜還想在阻攔,卻被韓大夫人給扯住。
林寶寧並未回頭,冷冷道,“我做事,無需任何人感激。”
“曜兒。”韓大夫人也出聲制止,知道齊老爺心情不好,莫要叫他去招惹。
“齊老爺,令公子的死因尚未不明,理應上報官府調查,縱使這姑娘是兇手,也應該由官府秉公處理,怎可私自帶人離開。”
齊老爺冷哼一聲之後,叫上自己的家丁,綁了人就要走,齊夫人在身後哭哭啼啼的被齊玉香攙扶着往外走。
“哼!”齊老爺冷哼一聲,“探花郎還未上任就好大的官威,我兒子死於你們韓府,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倒是編排起老夫了!這女人害我兒子致死,就算今天你韓曜說破了天,我也要帶她走!”
“你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感激你!”蘇果兒悲慼出聲,緊抿紅脣,雙目充血的盯着林寶寧的背影。
“還說些個什麼,你若能方纔證明人不是那姑娘殺的,娘自不會讓齊老爺帶人離開,可週圍十幾雙眼睛,都證明不了那姑娘無罪,那齊老爺正在喪子的怒頭上,你莫要再去蹙眉頭。”
“等等。”林寶寧出聲。
“娘。”韓曜有些不滿。
林寶寧緩走到蘇果兒的面前,脫下了自己的長衫爲蘇果兒遮住了最後一層羞恥,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回走。
她本就是由着自己性子做事的女毒師,也不會叫蘇果兒去感激什麼。
她想做,便做了。
蘇果兒手指緊緊的扣住林寶寧那件衣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的凝望,她終身不忘。
韓府出了這等事情,想必韓家人有的忙,林寶寧也不打算在待下去,準備離開。
韓曜準備送林寶寧離開,忽而間郭秋容走了上來,方纔表哥和這村姑飯吃到一半就走了,定是去相會,她找了好大一圈,這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