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瘟疫瀰漫的時候,人心惶惶的,要是再做一點刺激大家的事情,很多人都會崩潰的,當初就是因爲想到了這一點,柳隨雲纔沒有讓白花花堅持把他留在軍營裡面。
軍隊是守護邊境的將士,他們不能冒任何的風險。
畢竟雖然現在介意着瘟疫的肆虐,不敢輕易進犯,但是也難保他們不會採取極端的行爲,任何情況下,保住軍隊將士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柳隨風和白花花來到屋子裡面,正好看到柳隨雲想要端桌子上的水杯,白花花手疾眼快的衝過去,端起水杯遞到他的手裡的。
另外一隻手趕緊的扶着他的胳膊,就害怕他一個不小心摔倒了。
“你要喝水說一聲啊,你這個樣子,要是摔倒了該在辦?”
關心則亂,白花花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如果兩個人,本就是處於,尷尬的境地的時候,任何的關心都可能是給對方希望。
卻不想柳隨雲直接把白花花推開。
白花花一個防備都沒有,一把就被推出了好一段距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隨雲。
不止白花花驚訝,旁邊的柳隨風也很驚訝,明明就是他的兄長,叫他去把白花花叫來了,爲什麼白花花來了她就要推開白花花呢?
“哥哥,你這是做什麼?不是你讓我把白姐叫來的嗎?你現在這是做什麼?”
一邊說着,柳隨風就想要靠近柳隨雲,畢竟現在柳隨雲本就身染瘟疫了,身體也特別的虛,這樣站着還劇烈動作,隨時都可能倒下,看着讓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了。
“你別過來——”
柳隨雲看着柳隨風想要靠近,就有些激動的想要後退。
看到他這樣的舉動,白花花就猜出了他這麼做的目的,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走上去,不由分說的扶着他。
“如果你是怕我們被你傳染上瘟疫的話,那麼你大可不必這麼想,在你昏迷的這些天,我們都寸步不離的守着你,特別是你的弟弟,如果要染上瘟疫的話,早就已經染上了,現在避開也來不及了!”
柳隨雲有些驚訝的擡頭看着白花花。
“你明明拒絕了我,爲什麼還要這樣費心費力的照顧我?難道你就不怕我不死心嗎?”
“我覺得就算我們倆人不能在一起,但是我們仍然是朋友,就像我和隨風一樣,如果朋友有亂的時候,轉身離開,我白花花就不是白花花了。”
雖然之前她有猶豫過該怎麼樣和柳隨雲相處,不管是因爲愧疚,還是曾經欠他的人情,白花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到現在這個時候和他撇清關係。
如果在這個時候和他撇清關係,那麼他她成了什麼人?
膽小怕事,無情無義?
她白花花,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你們?”
聽着兩個人的對話柳隨風有些摸不着頭腦,一會看看他哥,一會看看白花花。
注意到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白花花就轉身對柳隨風說道:“誰幫我和你哥有點事情要說你迴避一下好嗎?”
“啊?你們有什麼事情要說?還要回避我?”
“叫你迴避一下,就叫你迴避一下,哪來那麼多原因啊。”這柳隨風什麼時候養成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難道沒有看出來她這是在給他的哥哥留面子嗎?
“哦,好吧!”柳隨風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去。
屋子裡面只剩他們兩個人了,白花花纔再次開口。
“柳大哥,一直以來,我都很感謝你的幫助,,如果沒有你,我想我也不會走到今天,所以我是打心底裡的,感謝你,但是你想要的感情我回應不了你!”
“所以我就連一個機會都沒有嗎?也對,我現在都是一個快死的人了,哪裡還有資格去想這些事情!”
柳隨雲的語氣很是淒涼。
或許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出行來找弟弟,人雖然是找到了,卻丟了自己的心不說,可能命也要交,待在這裡了,再也回不去家裡了。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找到弟弟的時候就應該帶着弟弟回去,何至於現在丟了心,丟了命。
“柳大哥,我不會讓你死的,配方已經快要研製了,所以你不會有事兒的!”
“你明明知道,我並非貪生怕死之輩,我想要的是什麼?聰明如你不應該不知道,又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看着這麼執着的柳隨雲,白花花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開口。
“既然你如此執着,我也把話跟你說明白了吧。我心中有人斷然不會因爲這一點挫折就放棄,除非是他先放棄我,我們兩人的分開只是暫時的,所以你想要的感情,我永遠都回應不了,希望下一次我們並不用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說完這句話,白花花直接轉身離開了大門口,看到柳隨風在那裡偷聽。
“你什麼時候也養成了聽牆角的嗜好了?”
偷聽被人現場抓到,也是有些尷尬的,柳隨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兩天在說什麼的時候,就聽到白花花說。
“你問這幹什麼?趕緊進去照顧你哥,我去看一看那邊配方的研製進度,希望儘快把配方配製出來,到時候這場瘟疫就該結束了。”
“白姐,你這就要走了嗎?你和我哥……”
柳隨風還沒有說完就被白花花打斷了,“你應該清楚,我和他之間不可能,以後都不要提起這個話題,進去好好的照顧你哥吧!”
說完,白花花就快步離開了!
說實話,幾次三番的提起這個話題,讓白花花的耐心都快要耗盡了,如果不是對方是柳隨雲,她估計早就發火,哪裡還會在這裡耐着性子,說着想讓他死心的話。
在配方研製出來之前,她最好還是不要來見柳隨雲了吧。